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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且凝眸》 110-120(第2/14页)
“我的意思是,你对他没有感情了,现在该爱我了。”
奚华还没听懂,忽觉周身一凉,丝帛撕裂之声在耳边炸开,等她反应过来,惊觉自己正被他压倒在榻上,毫无阻隔的陌生触感让她全身震颤。
意识他要做什么,她慌得要命,双手去推他的肩,起不到任何作用。他继续朝她贴近,把她不安的手压在两人之间,不得动弹。
热意自某处上涌,伴随着闪躲和倾轧的摩/擦,白皙的肌肤双双染上薄红。
说过不会再吻她,他灼热的视线从她微肿的嘴唇上移开,锁定她仓皇的视线,下颌抵住她下颌,不允许她扭头躲开。
“上次你对我不满意,是吗?”
“我没让你舒服,所以你要离开?”
“我对你太温柔你不喜欢?”
“说吧,你喜欢什么样的?”
奚华被他问懵了,羞愤欲死,满脸涨得通红,手使不上力,抬脚胡乱踢他,只一下就被他压住。
炽热的呼吸拍在她绯红的面颊,她又听他宣布:“你以为我还在乎你的感受?你搞错了,现在是我要你了。”
在无路可去的关头,她真想化成一滴水逃离,却连这也做不到。
红烛映照着身上那人宽肩劲腰,不用看,她也能清晰感受到他正在下沉。慌乱无措之际,她却见他中途停顿,上半身微仰,摘下手腕前端那一枚玉镯,从胸口抓过她右手,要把玉镯往她腕上套。
“戴上,你的。”
奚华拒绝,她把它丢在幻境就是不想要了,莫说此刻,以后都不会再碰。
她避了又避,拉扯之中,两人姿势越发混乱,分开又合拢,游走在失控边缘。
她坚决不戴,又一次感受到箭在弦上的危险。
“戴上。”再次被他胁迫,她一手夺走玉镯,报复欲横生,粗鲁地把它套向危险的源头。
然而,戴不上?
那物比她手腕还粗,她一鼓作气用了狠劲,像在用利器驯服一头猛兽,逼它息势屈服。它反而暴怒,要把玉镯撑烈,要拍打她的手。
“……”猛兽的主人压不住一声重/喘,死死抓住了作恶的手,缓了数息,吐出一句,“原来你喜欢这样。”
“?”奚华简直要疯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她的手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手不能要了,脸也不能要了。
“你喜欢这样,那就这样好了。”宁昉声音都哑了,被热汗浸透,水淋淋的。他拢住她的手迫使她紧握:“会很久,你想好了?”
奚华抽手不再碰它,哪知少了阻隔,那物蹭到了别处,连同玉镯的凉意,激得她头皮发麻。
“怎么,你很着急吗?”他又“配合”地往前探了一下。
奚华立刻伸手拦住,他的手又拢住她,要她屈指环绕,紧紧包覆。
她能感受到它在愤怒地跳动,她全身紧绷,手心滚烫,不知如何是好。
“怕什么?以前你又不是没碰过。”他低沉的嗓音缠绕着她,如同他的手指引她,“握紧或者放手,用手或者……你自己选吧。”
奚华哪敢选后者,两害相比取其轻,她选了一条“明路”。
直到红烛燃尽,火光熄灭,她累得快化成水了,这条长路迟迟走不到尽头。
偏偏还有人贴在她耳边嘲弄:“你太安静了,会更久,会更累。”
一会儿又是:“你自己选的,若是后悔了——”
不,她迅速反击下手更重。她哪敢后悔?照眼下这架势,若是选了另一种,她可能已经死了。
对方却还在说:“不要怕,它只是太想你,只是等你太久了。”
奚华腾不出手去捂住他的嘴,狠狠咬了他一口,怒道:“别说了!没脸见人了!”
他居然笑了:“如此甚好,不要再见旁人。你只有我了。”
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二眼
奚华做了一个纷乱不堪的长梦,梦中她困在幽暗的禁地,寻不到出路,还要对付一头气势汹汹的猛兽。
她从别处抢了一件法器来驯服猛兽,没想到法器不中用。束缚之下,效果适得其反。
有人教她徒手相搏,然而她手腕都要断了,迟迟没能战胜对手。
教她的人比她还投入,她听见他压抑的声息,间或有些隐忍的欢愉,苦乐难辨,她也不敢仔细听闻。
她真费解,既然他能教她,那他自己就能解决,为什么非得拽上她呢?猛兽又不是非她不可。
那人似乎洞察她的懈怠和迷思,附耳告知她这件事就是非她不可。它只想要她,一直渴望着她,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
这种偏执的占有,数次让她想要撒手撤退。每有逃离之意,便被另一只手拉拽回来。以至于她也分不清楚,他到底想要她对猛兽做什么,惩戒亦或拯救?
梦中时间是错乱的,她也不知过了多久,几度抽身欲走,皆被拦住去路。教她动作的那只手握得更紧了,修长手指尽数嵌入她指缝。
她后知后觉,缠斗好几个回合之后,才发觉那人和猛兽其实是同伙……
许久之后,长梦尾声,奚华想要离开禁地,头发却被不知名的事物勾住。
她抬手到头顶拨弄,因瞧不见具体情状,捋了好半天也解不开纠缠。
忽然“咔嚓”一声,一绺发丝应声而断,落入她掌心。
“等我回来。”梦中人暧昧不明的嗓音重新变得清冷疏离,像冷玉敲碎了禁地的屏障。
等他走远了,锦被之中他那侧的余温都减退了,奚华睁眼,被满目正红色床帏一惊,抬起僵麻的手臂看了一眼,万幸,胳膊并未完□□/露在外。
她身上拢了一件洁白柔软的寝衣,宽大的袖口松松垮垮回落下来,露出手腕上那一只玉镯,扎眼得要命。
她看都不敢看它,立刻闭眼摘下,无意中碰到了手腕,那种触感和粗细惊醒了混乱的记忆,许多片段如潮水一般涌上来,简直让人生出剁手的冲动。
及至心绪勉强平静,奚华拈起落到脸上的那一绺发丝。一看才知,这是两缕发丝辫作一条的发辫,在临近发根处被剪断。
她气得想笑,偏这怒火无处发泄。
寝殿里溢满熟悉的香气,奚华撩开床帏起身下榻,果然见到一盆熟悉的灵植。
去年万仞会晚宴后,她从幽陵古冢幻境中出来,一怒之下折断了茉莉的花枝,把它丢弃在聆云院再也不想管。
此刻,它重新出现在她面前,花枝招展,开得正艳。
它怎么会开花?它怎么能开花!
奚华真想把它拔了,两手刚一碰到它,它立刻凑过来,原本挺直的枝条竟变得柔软,像藤蔓一样缠上她指尖。
奚华甩都甩不掉,扯也扯不断,忍不住凶它:“是不是有人强迫你的?别听他的,他不要脸!”
灵植识趣收敛了几分,怯怯退回去一小段,很快又轻轻绕过来,缠得更密更远。盛开的茉莉带着幽幽香气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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