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凝眸: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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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卷缠绕与他抢夺。

    两人互不相让,一时忘乎所以,那一滴酒早就分食干净,谁也不肯罢休,默契地品尝对方。

    初冬静夜里,吞咽声与呼吸声交错缠结,许久之后才迎来暂停。

    “师妹下午找我,想和我说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他现在就好想知道,等不到她酒醒了。

    奚华没吭声,还在亲他,只不过动作慢了,力气也小了。

    “你告诉我好不好?我真的很想知道。”他找不到比此刻更合适的时机了,等她清醒,或许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还轻轻贴着他的嘴唇,说话也不离开:“可是我不记得了。”

    宁昉不许她蒙混过关,稍稍推开她,以便直视她的眼睛,还又问:“那你看着我,能不能想起来?”

    奚华拒绝对视,视线滑过他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嘴唇、微凸的喉结和白皙的脖颈,最后停留在他的道袍领口处。

    她默默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才又说:“师兄今日这身衣着好丑。”

    “?”宁昉头一次被人这样评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件白袍上好几个地方绣着淡淡的茉莉花纹,远看不明显,要挨得近才看得清。他不会让其他人离他这样近,所以只会被她一人发现。

    他很意外:“你不喜欢?”

    奚华直言:“非常讨厌!”

    从他来流霞亭找她,在她身边坐下,她就看到了这身白袍上的花纹,领口、前襟、腰间、袖口,目之所及好几处,花纹错落有致地分布。

    她不想看,偏偏绕不开,喝了那么多酒,很努力地想忘记天机阁星姬说的话,他还非要她想起来。

    “真讨厌,我不喜欢,不想看!”她用力推他,刚才的亲密一下子烟消雾散了,好像压根没有发生过。

    宁昉不知她为何这样,握住她手腕不让她走远,耐心问她:“丑的衣服我以后可以不穿,你不想看就别看。那我呢?我也丑吗?你也不想看吗?”

    奚华看着师兄的脸,脑子里晕乎乎地,跟不上他的思路,想了好半天才抓到关键词,伸手抓住那讨厌的衣领:“那你别穿,现在就脱下来。”

    醉鬼的行动力很强,根本没等他同意,她已经脱下他外袍,摘掉他的腰带,即将把最后一层里衣也掀开。

    层层衣衫散落,一只蓝色玉匣掉出来,差点落到地上。

    宁昉伸手接住它,无心再管醉鬼荒唐的举止了。

    什么时候告诉她过去的事,他思量过许多次,迟迟没有下定决心。

    现在是最合适的时机吗?

    他把玉匣捧到她面前,郑重问她:“要不要打开看看?”

    第92章 第九十二眼

    奚华手里还抓着师兄里衣襟口,动作被他打断,不情不愿侧过头去看了他一眼。

    他手心里托着一只玉匣,匣面散发出淡蓝色光晕,好似日出之前温润的天穹。

    她瞧那玉匣眼熟,醉醺醺的脑袋费劲回想,极力寻回模糊的印象。上次住在宿月峰,她在师兄房间里见过这只玉匣,当时雪山是缠着她,硬要她帮忙打开。

    眼下是什么情况?师兄是想用玉匣转移她的注意力吗?

    她又不是雪山,才不会像猫一样执着于一件新奇漂亮的玩具。

    她收回游离的思绪,目光扫过手背拱起来的衣缝,瞥见一道若隐若现的可疑痕迹。

    就这朦朦胧胧的一眼,让她对玉匣兴趣全失。她倏而挥手,扯开了他身上最后一层惹人烦的衣物。

    宁昉蓦地收回手臂,迅速挡在胸前,雪色里衣松松垮垮挂在他手臂上,被他挽过来,勉强遮住正中央那一片区域。

    奚华拍拍他按在锁骨附近的手背,想让他松手或者移开。他不为所动,保持着原有的姿势。

    “宁师兄为何要挡着?你这里有什么不能看的吗?”奚华抓着他的手臂晃了晃,并没有很用力,语气也柔软,与其说是逼问,不如说是神志不清时的嗔怪。

    “师兄为什么要防备我呢?你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连我都不可以看吗?”

    她抬眼瞧他,疑惑和委屈在一双醉眼里晃荡成潮湿的水雾,洇湿了视线,以至于看不清他的表情。

    察觉他手臂稍有松动,趁他放松戒备,奚华拽紧他手臂彻底拉开。白净胸膛豁然展露在她面前,心口处那朵茉莉花纹夺走她全部视线。

    她呆呆望着那朵花,怔愣数息,随即又了然,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但真正亲眼看到它仍然难免惊异。

    现在宁师兄倒是躲也不躲了,就这样一言不发坐在她面前,袒露他最心爱的作品任由她随意观看。

    可是她已经不想看了。

    奚华眉目低敛,纤长的眼睫垂下来挡住视线,两手搭在他敞露的双肩上,上半身往前靠,直到前额抵在他锁骨处,再不能往前了才停下。

    她沉闷地问:“宁师兄这么喜欢茉莉吗?”

    喜欢到不仅大费周章把它印在衣袍上,还把它画在离心最近的地方。

    宁昉点头,放任她温热的呼吸渐渐靠近。那像一只蘸了墨的画笔,正把他胸口那朵花一瓣一瓣重新描绘,使它染上淡淡的湿意,洁白的花瓣都抹上了一层淡粉色。

    上次从映寒仙洲回来,他悄悄在心口画了一朵花,用它来掩盖鹤簪刺出的伤痕。

    他不愿让她见到那伤口,但也设想过有一天她会看到这朵花。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让他措手不及。

    事已至此,遮遮掩掩已没有意义。

    既然她一定要看,他不介意让她看个明白,也默许她靠近它触碰它。

    如果她想,他不会阻止她做更亲密的事。

    “喜欢。”他下颌轻轻点了点她的头顶,俯首轻吻了一下她略显凌乱的发丝。从流霞亭回宿月峰的路上,她一直在他怀里乱蹭,才把头发弄成了这样。

    他一向主张整洁妥帖,但见她偶尔随性散漫,也很喜欢。

    可是他话音刚落,心口一阵刺痛袭来,让他都倒吸一口凉气。

    和他预想的截然不同,奚华并非想亲吻那朵花,她在咬它。

    “师妹。”他抓着她单薄的肩膀,忍住疼痛控制力气,不想让她也觉得痛。

    奚华没理他,脑子里乱作一团,根本没听到他喊她。

    许多想法像繁乱的藤蔓缠绕着她:

    师兄心口那朵花好香好漂亮,是花在引/诱她,她凑近它闻一下亲一下也不要紧吧?

    可是星姬说她第一世是茉莉,师兄生生世世都喜欢茉莉,是因为忘不了她。

    好讨厌,好讨厌,她绝对不要喜欢茉莉了,绝不会亲它了,干脆一口咬坏它算了。

    可是它真的好香,是它的味道还是师兄的味道?让她脑子越来越晕,下口的力气都变小了。

    不可以被美人迷惑,师兄为什么要穿绣着茉莉花纹的衣袍?星姬来流霞亭时也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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