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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暴雨时分[带球跑]》 17-20(第2/18页)
“瑶瑶,你在想什么呢。”奶奶走上前拍了下她的脑袋。
“啊,疼。”苏瑶摸了摸头,一抬头,发现几双眼睛正盯着她看。
姑姑姑父奶奶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李望眼底泛起柔和的光泽,笑意在唇边慢慢晕开,连说话的尾音都裹着一股暖意,“我要走了?你不送送我?”
“啊,走了,那么快。”回过神的苏瑶连忙道,“走吧,我送你下楼。”
姑姑姑父奶奶送到门边,苏瑶和李望都换好鞋,奶奶还一直拉着李望的手不肯松开,”好孩子,平时不忙的话就来家里吃饭,我们家随时欢迎你来。”
“好,我会常来的。”
“苏瑶送我就行,奶奶姑姑姑父你们回去吧。”
李望不让他们下楼送。
奶奶姑姑姑父挥了挥手,目送苏瑶和李望下楼,才返回屋内。
今晚天气预报有雨,苍穹中轰隆一声响,天空中下起了细雨,两人站在一楼楼道的檐下,边聊天边等雨停。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住处的?是孙月告诉你的吗?”
苏瑶是一年前搬的家,当时她和李望已经两年没有联系了,除了孙月,她想不出是谁告诉他的。
“是。”李望说。
苏瑶看向前方,朦胧的路灯下的细雨像一根根银针飞向地面,水汽扑面而来,湿湿润润。
“其实,孙月挺好的,这么多年她一直———”
"苏瑶。”李望打断她的话,“人和人之间要讲缘分,强扭的瓜不甜,我和孙月,不合适。你知道的,这么多年来我钟意的人是—”
“够了!”苏瑶同样打断了他的话。
李望的眸光瞬间黯淡了下去。
苏瑶垂下眼:“雨势挺大的,你没带伞吧,我去楼上拿把伞给你。”
这么多年来她知道李望心中所愿所想,可她不能接受,不能答应。
她与他,只能限于朋友之谊,没法更进一步。
因为,
人的心只有一颗,装不下太多的人。
苏瑶转头上楼。
心意再一次被狠心拒绝,甚至连一句表白的话都没完整说出口。
李望心口一股闷气,垂在挺括的西裤两侧的手攥成了拳,手背的青筋微微凸起。
“你跟他见面了是吗?”李望沉声。
话落,苏瑶脚步霎时停了下来。
她站在台阶上,背对着他。
两秒后,她深吸了口气,迈步上楼。
李望不死心,又问:“奶奶口中的借给你钱的人,是他对不对?”
雷雨轰鸣。
他的询问夹杂着惊雷声砸在她心上。
苏瑶脚步一顿。
这次,她依旧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李望,说了句:“是。”
得到确定的答案,李望冷哼一声。
苏瑶快步上楼,半分钟后,拿着一把雨伞急匆匆跑了下来。
一楼廊下,街道上,没有了人影,空空荡荡。
只有风在吹,雨在飘。
————
一场雨来得又急又快,下了四十分钟后又停了,晚上十点,谢景琛从季云风的住处清云书院离开,驶向老宅的方向。
半小时后,黑色宾利驶入胡同巷口,谢景琛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下。
目光凝视在前方,皱眉。
四名男士如铸铁雕像般伫立在朱漆大门两侧,皮带扣在夜光中泛着哑光,脊背绷成笔直的直线,下颌微收,当有车辆缓缓驶近,瞳孔微缩,余光扫过车牌的瞬间,喉结轻动,却未发出任何声响,唯有藏在袖口的对讲机传出细微电流声。
十米开外就形成了警戒线,没有穿制服,只是普通的休闲装扮,气场却充满压迫,谢景琛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爸身边的警卫员。
怎么突然回来了?
谢景琛疑惑,前天他回来时,景秀云并没有告诉他谢岩礼要回来。
难道是出了什么急事。
谢景琛想到这,踩了下油门,将车子往前开。
隔着一层玻璃,看不清人脸,这辆黑色宾利是新车,过年刚买的,谢岩礼身边的警卫员认不出来,拦住了车。
车窗缓缓降下,谢景琛看着他们,沉声说:“是我。”
警卫员见是谢景琛,恭敬低头。
谢景琛将车停好,下车往四合院内走去。
刚下完一场急雨,大风垂落一地的海棠花,铺满了整个院子,前方落地窗没拉帘子,可清楚的看见客厅内沙发上坐着的人,谈笑声从微微敞开的窗扉漫溢到夜色里。
谢景琛走近,听见对话。
景秀云鼻尖发痒,忽然仰头又低头:“阿嚏”
打了个喷嚏。
谢岩礼急忙说:“我去楼上拿件衣服给你,已经入秋了,天气凉,穿这么少可不行。”
“不用,我不冷。”
“听话。”谢岩礼笑了下,起身往楼上走去。
“诶呦,这狗粮洒的,看来我今晚来得不是时候啊。”陈钦拿了个柑橘,剥了皮,递给景秀云。
景秀云接过,笑说:“什么来得不是时候,这里是你的家,什么时候回来都行。”
陈钦父母在他三岁时候,遭遇车祸双双身亡,本来是养在外公外婆身边的,谢景琛丢了后,景老爷子怕女儿伤心过度,就让陈钦在景秀云夫妇身边养着,谢景琛没回家的那些年里,景秀云夫妇把他当儿子来养,感情非常深厚。
陈钦笑问:“姨父回来了,我哥呢,怎么不见人影?”
“我在这。”
谢景琛推门进去。
“阿琛。”景秀云见到儿子,按捺不住激动,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谢景琛换了拖鞋快步走到景秀云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母亲的手还是和以往一样,冰冰凉凉的,没有什么温度。
“妈,坐。”谢景琛说。
景秀云重新坐回沙发上。
陈钦看了眼谢景琛,没叫哥。
谢景琛说:“妈,我爸回来了,怎么不跟我说呢,我好早些回来。”
“是你爸不让我说的,说是临时回来一趟,具体什么情况我不是很清楚。等会你问你爸吧。”
景秀云和谢岩礼长期分居,对丈夫工作上的事了解不多,谢岩礼为了不让她忧心,也从不在她面前过多提及政局的事。
“阿琛回来了啊。”谢岩礼手里拿着一件淡蓝色的外套,从二楼下来。
五十出头的年纪,精气神依旧很足,藏青中山装,衣襟上的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脖颈,布料下隐约可见经年累月训练形成的宽厚肩背轮廓。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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