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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给新皇当狗腿后他决定断袖(双重生)》 70-80(第7/15页)
山峦席卷吞噬。
太监、侍卫、和尚,一桶桶的水往里屋里抬着,却火势丝毫不见止住。
观礼拉着进进出出的人群,焦急道,“娘娘呢,公主呢,大皇子呢?你们速速进去救人啊!”
那侍卫头头也很是焦急,今日是大朝会,擒虎军中稍有品阶的官员都入朝了,这份护送娘娘上香的美差才落到了他的身上,他本想在上峰面前露脸的,却不想将屁股给露出来了。
“我们已经在着力救火了,观少监莫急。”
观礼抓住那人的衣领道,“圣人马上就要下朝了,你知道娘娘和公主对于圣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李羡羽跌跌撞撞地从禅房中跑了出来,脸上被熏得全是灰黑,蹙金线的衣角都被烧得破败不堪,“嫂子还在里面,我的小侄子还在里面,快去救人啊!”
在观礼眼中这位公主的道行着实不够,演技也颇为拙劣,在权术方面更是毫无一点造诣。
他立马意识到,这场祸事可能不是天灾,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观礼正色道,“你们几个,将全身上下淋湿,直接冲进去救!必须将娘娘和大皇子全须全尾得带出来。”
李羡羽被观礼的话吓了一跳,她连忙阻拦,“观少监,此举是不是太过冒险。”
“公主,为了圣人,就算烈火所焚又有何惧,”观礼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揣测,他冷静地布置着人手,“将后山前山全部封了,就算是一只蚊子也别想给我放出去!”
那侍卫头头面露难色,他心一横,如今既然祸事已发,便是装也要装成忠心耿耿、全力救驾的模样。
他用一盆水将自己淋湿就冲了进去,火势看着大,却尚未烧到里间,他悬着的心刚才放下,却刚一冒着火势走了进去就发现了不对劲。
如果是活人,怎么可能动都不动的,直接任由火烧。
除非这不是活人,而是提前备下的尸身——金蝉脱壳、假死脱身。
他刚想去搬那尸身,却心中一惊,禅心寺本在深山,又供奉仙家香火,如今起大火,可以是意外所致,圣人震怒,主要的罪责却不在他们这些侍卫身上;但娘娘和大皇子要是逃了,就是他们看护不力,失职渎职,定罪量刑,他们这群侍卫就会被第一个推出来砍脑袋!
他意识到这点后,立马拿起一根横木,取了火来,将李羡羽因没有下狠手而依稀可见面目的尸身重新点燃。
一桶一桶的水接二连三的浇进来,火势很快就止住,这堂屋只剩了个空路落的架子摆在那儿,看到两具面目全非的焦尸,观礼不忍心地将眼睛合上,“论男女老少,所有妄图出山的,全部就地拦下,喻绍如呢,过来验尸!”
喻绍如假模假样地查看了一二,他已然做了第一步,就万没有回头的道理,他哭得甚假,让观礼直皱眉,“我的娘娘啊,你还怀着龙种呢,怎么就遭此横祸呢!”
观礼对着喻绍如审视了一二,他咬牙切齿道,“我当真是对小周大人她刮目相看,喻大夫你是我登门去请的,浴堂殿给了你如此丰厚的赏赐,不过几月,你居然背叛了圣人、背叛了皇帝!”
喻绍如摇了摇头,不过几月,他也学会了打官腔,“观少监,下官对圣人那是忠心耿耿、披肝沥胆,下官实在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此时心痴姗姗来迟,他对着众人双手合十道,“今日娘娘罹患,实在是天意幽微难测,命运无常如云。
我们寺庙膳房请了个农妇帮衬,本是看她孤儿寡母可怜,还让他儿子剃度出家,做了小沙弥。我们庙中只有她一个女眷,娘娘用过素斋后在禅房小憩,只有她能在旁伺候一二。
这农妇却不小心打翻了香火烛台,她怕落罪,居然任由火势烧了起来,偷偷带着他的小沙弥孩子从后山溜之大吉了。”
“大师的故事讲得甚好,该去茶肆里说书,而不是在这里说瞎话。”观礼警告似得盯了众人一眼。
心痴却浑然不惧这位大梁第一内侍的威压,他双手合十道,“佛说世间苦难皆是共业所感,如同小舟行于海上,当浪打翻船时,无人能够独善其身。”
“我知道观少监心中对这场大火也有自己的答案,可若是圣人震怒,娘娘怀着身孕金蝉脱壳,是谁的罪责,又让谁来承担业果?是杀我禅心寺的和尚,还是砍他擒虎军的侍从,从浴堂殿带来的太监就能脱罪吗,”心痴满脸堆笑道,“明明已经有人为我们抗罪了,你却想打翻一艘船的人,这艘船翻了,你们这些太监也能独善其身吗?”
观礼眼神望向那些随他一同来伴驾的小太监,今日来的太监哪个不是世间苦命伶仃人,不过思考了片刻,他已然作出了决断。
观礼仰天叹道,“无人能独善其身!无人能独善其身!大师准备为娘娘和大皇子诵经超度吧!”
观礼虽然身体放得恭敬,却对着李羡羽狞笑道,“公主帮我同小周大人带句话吧,观某计不如人,愿赌服输。小周大人既已远走,就千万不要被人逮住。这赔上的,会是我们这一艘船上人的性命。”
“观少监,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羡羽换了个话头,“后山的布防呢?”
“臣会吩咐他们撤下来,毕竟娘娘的丧事要紧。”观礼咬牙切齿道。
李羡羽已然换上一副悲伤的神情,她知道这场戏既然已经开演,就万不能从她这里露出马脚,她脚步虚浮,扶了扶额角,“本宫闻此噩耗,连站都站不起了,喻大夫快扶本宫去就近的地方医治。”
——
这场漫长的大朝会几乎掏空了李羡意所有的精力,在心腹们闪烁其词的低语中,他得知了禅心寺内所发生的祸事。
他甚至来不及换下象征天子威仪的冲天冠,只带着擒虎军中最精锐的轻卫,打马狂奔,直扑禅心寺。
马蹄声如奔雷踏碎了城郊的冻土,也将李羡意的最后一丝侥幸踩得粉碎。
山门洞开,黑压压地跪了一地的人。和尚们垂首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他知道那是超度往生极乐的经文。浴堂殿的太监们匍匐在地,啜泣哽咽,发出不成调的哀鸣,就连擒虎军中的铁血汉子们也全部脱夹,伏倒在地上不发一语。
他想揭开那殓尸的白布,却被观礼扑倒在他身前止住了,“圣人,娘娘与大皇子遭烈火所焚,遗容有损,恐怕……”
他锐利的目光直勾勾地瞪着那白布,他几乎可以听到她被烈火所困时的哀嚎与痛哭。
观礼手持托盘捧到了李羡意的面前,那托盘上奉着一串玛瑙紫檀佛珠,他仍记得他们在掖庭小佛堂争执的那日,他将此珠死死得拴在她的手腕上。
观礼声音哀戚,“娘娘走前,死死得将此珠压在身下,其他东西都焚毁了,唯有宝珠无事。”
“呵,”一丝微弱的气息从李羡意的喉头艰难地挤了出来,“人都走了,我要佛珠做什么。”
观礼将头垂得越发低了,他苍老的声音在佛寺之间回荡,“臣已然派人去后山中搜捕那打翻了烛台的老妪与她的和尚儿子,定将贼人抓捕归案。”
“抓到之后就地杀了,挫骨扬灰!”李羡意竟将那串还染着香灰的佛珠擦都没擦,又套回到了手臂上,“宣拔舌进来,我倒要看看今天禅心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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