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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给新皇当狗腿后他决定断袖(双重生)》 60-70(第4/17页)
春风几度,行云行雨,雨急风促,元昼威逼利诱、哄骗欺瞒。
李簪月终是下定决心,斩断这桩孽缘,重回夫君身侧。
元昼静静欣赏着怀中人儿一缕不挂的媚态,“谢大人为大魏尽孝尽忠之时,会知道自己的妻子也在上峰跟前——尽心服侍吗?”
第63章 吃桃子
李羡意好似刻意挑了这样轻透的绮罗,连她胸-前的小痣都能瞅得一清二楚,周思仪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小兕奴”就已经昂首挺胸地准备起来跟她打招呼了。
李羡意想起了从秦安奔袭千里运来的软桃,表里被洗得粉嫩,仔细看过去还能看到丝丝的绒毛。他只要轻轻一吹,桃子的绒毛就会浑身颤栗。
浅薄的桃皮被他轻而易举地层层扒开,粉白的桃肉已经向他发出了致命的邀请。
他先将软桃的汁水吮吸干净,攻守之势逆转,很快便轮到他欣赏独属于软桃的红-潮。
君主的餐食总是摆着形形色色的水果,为了防止下毒暗害,精明的帝王总是每样只吃三口。
但软桃是李羡意的最爱,从小口慢吞到大快朵颐,直到一个完整的桃核从他的口中吐出。
那轻透的绮罗都要被他们俩人的汗水侵透了,周思仪长发披散,半梦半醒地伏在李羡意的怀里。
她呼吸尚未平顺,潮汐回卷般得的颤栗还在余-韵之中,她从未碰到过这样的情况,又羞又恼,整个人缩在绮罗中,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他将那一肚子的下流话都憋了回去,隔着柔软的绮罗抱住她柔软的腰-肢。
从前严氏盛宠,光供他一人织锦刺绣之工便有八百之数,一时间,各色绫锦坊中织女工匠“为解挑纹嫁不得”。
他长叹了一声,幸好周思仪平日里女扮男装,不然昏聩庸碌的帝王,可能就是他自己了。
他知道今日第一次他就这样那样,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挑起他“不太是人”的那面。
他轻捏了捏她的耳垂,“别哭,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他又觉得这话实在太假,补充了一句,“我保证这是这个月最后一次。”
周思仪总算从绮罗中将脑袋钻了出来,羞愤地盯着他,“李羡意,今日是廿九!”
周思仪想来是累急了,都没有与他争辩几句,就窝在他怀里睡了。
这段时间他们分别几月,他反倒摸透了文致的小脾性,气性有几分,但不多,可这几分气性能把人折磨得瘢痕累累还舍不得松口。
——
这几日虽说明面上刑部提审周家的一干人等亲眷,李羡意却一直抱着周思仪不舍得撒手。
她好似他藏在怀里的娃娃,他走到哪儿就就带到哪儿,他批奏折累了,便将她放上桌案摆弄摆弄,他吃饭也一定要边看她吃才觉得下饭。
直到观礼一脸凝重地跟他说,“三公主哭着喊着要见他。”他才察觉出事情究竟有哪里不对了。
他在屏风前背手踱着步子,他能怎么跟妹妹说呢——
其实妹妹你喜欢的男人是你嫂子。
哥哥准备娶你暗恋十几年的男人。
哥哥和你喜欢上了同一个人,你说咱们兄妹是不是心意相通?
李羡意这些纷乱的思绪都被哭天喊地的李羡羽给打断了,“哥哥,你要帮我!”
“哥哥,我怀孕了!是周文致的!”
李羡意在心里翻了几个白眼,不知道今日他的小妹又在唱些什么大戏。
“哥哥,你把周文致放了吧,”李羡羽顶着一张泪眼婆娑的脸望向李羡意,“我的孩子,你的外甥——他不能没有阿爷啊!”
李羡羽又硬给自己挤出来两滴泪花,“而且文致身体又弱,我听说刑部的人都是青面獠牙的恶鬼,他一个书生,受不了刑,一命呜呼了怎么办啊!”
李羡羽见李羡意一脸不信的模样,她忙将手腕伸出来,“哥你不信,可以喊太医来诊脉啊!我真的怀孕了。”
李羡意将自己的袖口挽起,递到妹妹面前,无奈道,“来你摸摸,哥哥这是什么脉象?”
李羡羽听了半天,不解他的意思,只能摇了摇头。
李羡意恬不知耻道,“其实我也怀了周文致的孩子。”
——
李羡羽垂着脑袋从宫中角门里走出,嘴巴耷拉得可以挂几个小油壶了。
云浓挫着手急切上前道,“公主怎么样了,小阿郎能被放出来了吗?”
李羡羽摇了摇头,失魂落魄地重新坐回到辇轿上。
云浓吸了吸鼻子,“太医把脉了吗,是不是药效不够,咱们回去再喝几盅,脉象就强了。”
李羡羽摇了摇头,忽而抬头疑惑地望着云浓,“我哥哥跟我说,他也怀孕了,难道两个男人也可以怀孕吗?”
“当然不可能!”云浓目光坚定地看着李羡羽,“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男一女才能怀孕,公主你要相信我的医术!”
“只有一男一女才能怀孕!”李羡羽深吸一口气,虽说过程有些偏差,她总算还是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好啊李兕奴,你们两夫妻早就知道真相,还看我的丑态!本宫一定要找回场子!”李羡羽一拍轿辇上的鸾凤把手,她对着轿夫催促道,“快回去,本宫才想起,竟忘了给太后娘娘请安!”
七月晌午的日头就如同一个热腾腾的大蒸笼,太极宫无遮无掩,就要把人像摊胡饼一样,两面都摊得焦香金黄才罢休。
李羡意睨了一眼跟在李羡羽背后的云浓,“你们公主府的下人也不知道备伞,将公主给热中暑了怎么办?”
李羡羽已经忘了刚才在哥哥面前哭喊的丑态,重新昂起自己的下巴,言语尖酸道,“备热中暑了算什么,再热的天,也暖不了我的心寒!”
李羡意顾左右而言他,“呆会儿到了阿娘面前,别说什么怀孕不怀孕的,小心阿娘一气之下给你送回封地去,你就老实了。”
李羡羽抱着小臂道,“怀孕不怀孕什么的我肯定不说,但说些其他的,你可管不了我这张嘴。”
不似长安城的其他地方,太极宫就仿若从未经历过国丧一般,全然没有一丝悲戚的气氛,弥漫着一种与世隔绝的沉静。
方知吟还是那样不动如山地卧倒在紫檀贵妃榻上,斜插入窗棂的光线将她的面庞衬得柔和非常,她明明合着眼睛,手里却还是随意地翻弄着经卷。
“阿娘做噩梦了?”李羡意懒散地打了个哈欠,仿佛这就是一次寻常的拉家常,“舅舅他们在刑部受审呢,阿娘放心,我从来不会因为个人恩怨迁怒全族。”
这应该是他冷心冷情的阿娘此生最精彩的表情,她唇侧的胭脂咧开如血盆,“你觉着我输了吗,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便永远不算输。”
“将来在皇位上的只会是我的孙子,我嫡亲的长孙,”这位教养得体的妇人用她最刻毒的语言诅咒着自己的亲生孩子,“你再鼎盛的军功,再英明的文治,史书上也不会记载你是顺位继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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