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大佬沦为虐文总受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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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管家跟其他做工的都这样喊, 每次, 我看见, 夫人会蹙眉。不知道是否算夫妻相, 夫人的眼睛跟先生尤其像,不笑时,都讓我不敢看。

    我有点害怕,怕夫人辞退我,晚间失手摔碎盘子,先生竟没有责備,反问我有什么难处。我就把稱呼的事说了。

    先生却淡淡道:“照旧稱呼就是。”

    我当时昏头,想到夫人那的神色,就不太舒服。我问先生:“那,夫人贵姓?或許可称某先生……”

    他是我的夫人。

    先生说这话的脸色很淡,我一下子住口——

    我渐渐适应公馆生活。

    若无意外,先生每日六点起,步行到银行,晚上无应酬,要練枪法練身形,有应酬,就换到第二日凌晨。

    夫人会同先生一起晨练,但有时会晚起。

    阿泱说,二十岁的男人,面上再冷清,身下都……我脸都紅了,知道她说的是先生,不許再编排。

    我负责给先生熨烫西装,有时起早,会见先生在穿衣镜前,整理领口袖口。跟我同期来的女佣娟娟很有见识,说是什么朗顿定制的,剪裁很好,果然衬得先生越发冷硬俊俏。

    偶尔也会见夫人倚在榻上,任先生用象牙梳为他篦发,像抚弄上好的缎子,偶尔低语些什么。

    夫人虽留长发,可举手抬足间,从容风流。我怕先生,但对夫人,我既怕又想亲近。

    有次先生出门早,我去给夫人递水送熱毛巾,他抬手,袖口敞大,腕子里側一圈齿痕,我不敢多想,赶紧退出去備早茶。

    夫人不做饭,每次孙姨请假,都是先生进廚房。今天熬的是粥,夫人靠在门框上看,熬到一半,他出了廚房。

    那锅粥最后煳了,是我重熬的——

    六月一日。晴。

    夫人手上团着只小猫。每次先生过来,他就会认真看猫,不理先生。

    先生看起来冷冰冰的,却有一大癖好:養夫人。吃食用度,东西南北,他一手包办。有次夫人被问煩了,说先生既然闲,别折腾佣人,自己去买。

    先生转头对我轻笑,说,少爷脾气。

    我说,夫人这般人物,原该娇气些。

    先生笑了——

    六月三日。晴转陰。

    今天先生回的早,坐在琴前,弹了几个音。夫人坐在二樓,西装松垮地套着,点上烟又不入口,烟雾笼着他的脸,像戲台上蒙纱的角。

    先生上樓来夺烟。

    我站在楼梯口,只瞥见他们亲吻,脸紅心跳,赶紧低下头。

    后来先生托人从沪城捎来唱片——听说夫人是沪城人。偶尔我好奇,问夫人沪城是什么样子,夫人说记不清了。

    自己的家,怎么会不知道呢?

    夫人真是个神秘的人——

    六月十三日。小雨。

    先生栽的玉兰开得正好,夫人却将整树花剪碎,洒到井里,又在边上站了许久。我忙喊一声,请夫人来吃甜点。

    先生听闻后,命人填井——

    六月十七。月亮很圆。

    先生今天帶夫人上街。他们走在前头,先生的手指总是去勾夫人的手指。夫人好像不大耐煩,转过来,扇先生一下。

    轻飘飘的,没声。先生顺势抓住夫人的手。

    先生说,夫人爱听戲。我们就去戏院,戏单递上来,先生讓夫人先点,夫人却说看不明白,随便指了一出。

    戏台上锣鼓敲得熱闹,夫人却好像没兴趣。先生倒是看得仔細,时不时側头,跟夫人低声说几句。

    我看着主家亲昵,很开心。

    戏很好看,虽然我看不懂,夫人应该是看懂了,但回后话不怎么说,也不对我笑。

    第二天,先生又带夫人出门。说是去医院探望他父亲。

    回来,夫人跟先生关上房门,吵架,瓷瓶摔了。

    我在军区医院当过护士,执意要给夫人包扎,却发现了不对。拇指和食指夹缝,这位置不会错的,就是枪茧。

    【补记】

    这些零碎片段,原该拼成神仙眷侣的模样。可那日我擦玻璃,见夫人独自站在三楼露台,铁栏新刷了金漆,连上铁链,说是防野猫,也防小禾被勾走。

    可那高度,哪只猫跳得上来?

    先生会给夫人送花,刺都被剪掉,光秃秃的,像排整齐的缺牙齿。隔几天,我们找来玻璃罩,把干花放进去。

    这公馆正像个精巧的琉璃罩,光晕流转。反正对外人,我都说:“主家很恩爱,隋先生,是难得的好男人。”

    (声明:我叫阿琳,不识几个字,以上是尹小姐代笔。尹小姐是我養的狗狗。)

    第50章

    午后, 花圃深处。

    长衫垂落,银線绣的竹叶泛冷光。隋和光的薄片眼鏡没摘,还架在鼻梁上——昨夜闹太晚, 他竟在看书时眯着了。

    玉霜顺着衣襟探进去。长衫的料子滑, 里衣的棉麻却软,解开的很轻易。

    这副身体,他如今是熟透了。

    換魂半年, 再加宁城这几月, 他连隋和光腿上旧疾都清楚——风稍凉些, 那条腿便会无意识往热源贴。

    花架投下斑驳光影,紫藤花瓣飘落在书页间,书从隋和光膝头滑落。

    玉霜问:“这页講了什么?”

    隋和光嗓间帶着乍醒的哑:“講男子精关不固,夜尿繁多。”

    玉霜低笑,手指还在往他身下钻。

    紫藤花串垂落,遮住两人身影。远处,傭人提着水壶经过,脚步声在碎石小径回荡, 近处,衣料窸窣。

    光影透过花架隙,扎在隋和光脸上, 刻划出收紧的下颌線条。

    玉霜呼吸扫在他耳廓:“有人来了。”

    又堵住隋和光所有骂声。

    隋和光在花房待久了, 发间衣上都沾着香气,此刻混着日光与情欲,将那副冷淡皮囊也焐出温度来。

    这具身体, 玉霜曾一寸寸丈量过, 一步步地, 将他承受的阈值拔高。敏感处的位置, 該用的力度,连最细微的战栗都牢记……这世上没人会比他清楚,隋和光情动是怎样的姿态。

    玉霜说的过分,手还是停下来,只俯压隋和光,黏糊糊的亲吻。

    暖风和煦,人影与花影齐晃,吻被拉长,无限绵延,呼吸也是,低沉悠长,仿佛都在这暖意中融化,淌过了一生。

    玉霜作弄完人,神清气爽,去客厅接电话。半开的玻璃门外传来漂亮的牛津腔,谁能想到半年前他还只会唱华文?

    再进花房时,玉霜拎着一个银笼子,里边是只白猫。

    “约翰送的,说白猫在他们国家象征好運。”

    “真是好運,就不該被人逮住了。”

    玉霜体贴地问:“我把它放走?”

    隋和光凉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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