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大佬沦为虐文总受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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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脸颊上的血。

    一言不发,他再取出麻绳,将隋和光反綁住。又扯来一细长布条,纏绕隋和光的脸一圈,前面正好勒住了舌头。

    隋翊指腹陷入那两片薄薄的唇,很快掐出了血,他抽回手,轻抿了下支架内的血。

    隋和光还想再谈判,但舌头被布条抵住,出声只能是含糊的,他放弃了。

    隋翊没有报复他,没立刻下狠手,只是站在他面前,注视,凝视。

    这目光,连隋和光都有些不寒而栗。

    半年来种种愈发如梦一场。并非美梦,但也有过温情缱绻的时刻。隋和光总是醒得更早、更快……隋翊也終于醒了。

    他从没有细细观察过这张脸。

    小时候太矮,看谁都觉得高大,看不全;成年了太恨,再好看的容貌,对他来说,也是死了最好看。

    隋翊看了许久,眼角的血还没擦幹净,可眼神平和,他轻笑着,念叨:“现在,我比你高了……许多。”

    隋和光瞳孔剧颤。

    一根东西拍在他脸上,足有婴儿手臂粗。隋翊扯来桌上壶子,拿白水洗了洗。

    然后,凶狠撞入。

    百乐门包厢,座钟指针又转半圈,一只手握住它,上头血肉模糊,血渍幹涸。

    地上倒着一具肥厚的身体,筷子直直插在眼眶。

    玉霜没有去清洗,没有搬动尸体,坐下来,等。

    他在等一个人。尽管那人未必会来。

    时间流逝,房外没有任何声响。玉霜想,隋和光当然想要他死,扼杀掉再换魂的可能。

    隋和光不会来了。

    第40章

    嘎吱, 嘎吱,木椅成了摇椅,椅腿拖出断續的嘶鸣。

    檀香混着腥膻, 于帐内翻涌。原来顶上供着佛龛, 燃着香火。

    隋和光慢慢、慢慢抹去臉上的脏污,素来端肃的臉庞,此刻狼狈不堪, 但他依旧平静:“完事了, 就选几个人跟我走。”

    他要去百樂门救玉霜。

    隋翊扯下自己的领带, 替隋和光擦脸。再把浸湿的一团塞进人领口。可隋和光連一个眼神也吝啬给他,那神态,掩盖不去的傲慢。

    隋翊突然惡狠狠道:“婊子。”

    终于捕捉到那古井无波的眼睛里,閃过的震顫。

    隋和光以为隋翊到此总该停了,毕竟隋翊没法再进一步——凭那古怪的心因障碍。

    隋翊确实该停了。身体在叫嚣,但和从前一样,熟悉的恐惧淹没他。

    隋翊盯着隋和光冷汗浸透的鬓角,恍惚看见母亲乌黑发鬓……沉在湖里, 光斑在阳光下扭曲,他对情欲的一切感知从此也扭曲。

    仿佛一脚踩在悬崖边缘,如臨深渊。

    可踏出一步, 也许又是极樂。

    隋和光从他魔怔神色中觉察什么。

    他的唇不由得顫动, 厉声道:“隋翊,你看清楚我是谁、你又在做什么!”

    做什么?

    不过是当初…你跟她做过的。

    隋和光这般冷漠神色,叫隋翊又想起白勺棠。她不爱他, 也鲜少朝他笑。唯独偷情而死的时候笑了。

    情|欲。好东西。

    隋翊拖着隋和光进了里间。

    熄了灯, 点了一对烛。隋翊面色漠然, 不再称呼大哥”, 直呼隋和光名姓,“我偏要你记住,这半年你是如何做了婊子,如何……”

    隋翊撕下最后的遮羞布:“同我缠绵。”

    隋和光说出了今天,他在床上唯一的话:“我草你……”

    隋翊笑出一排白森森的牙:“不好意思,我娘死了。”

    蓦地,隋和光的眼睛瞪大——

    隋翊指尖划过那痉挛的窄腰。

    隋和光这身子跟柔软不相幹,像有刀子剜去一切赘余,只留下最冷硬的部分。

    人生长恨水长东,如露如电如幻……哪怕十年后,他也不后悔今天幹了他哥!

    隋翊十二岁,大哥离府,之后半年,他被隋靖正送到佛寺“修行”。某日晨起,隋翊发现自己下身露着,而方丈站在床边,正用法器指他,周边五六人旁觀,眼神鄙夷且漠然——前夜隋翊□□,被师兄告诉给了方丈。

    方丈要他去乱葬岗静觀腐屍,效仿佛陀,破了对□□的沉湎。

    一年后,隋翊悟了。美人如腐屍。

    隋靖正终于接他回府。不久,隋翊南风馆一掷千金,被游历回来的大哥拎回去。差点死一遍后,隋翊又悟了。

    这个浪荡的杂种,他还就当定了!

    “我还是第一次,弄疼了您,记得叫。”

    动作竟还算得上温柔。佛祖在上,如来有知,当初念经时要得知这般妙处,还求什么极乐世界!

    一方极乐,一方却在地狱。

    隋和光胸口震痛。

    他们本该只是对手、兄弟。

    ……就这样恨?

    隋翊目睹这张冷淡面孔,一点一点碎掉,到崩溃。手指骨蜷縮,看起来痛到极点。

    隋和光的皮肤很薄,血色越漫,越显出底子的白,朱红的绸缎合欢被,打着浪。隋和光始终没合眼,他盯着那盏烛。

    灯芯在晃。忽明忽暗。

    隋翊。

    隋翊。

    隋翊!

    他咬碎这名字。隋翊難得的沉默。牆壁似乎也碎了,粘稠水气顺裂隙外溢,密不透风罩住整栋营房,融化了一切。

    烛火晃动,佛龛案头高悬,一尊白玉观音,眉眼慈悲,正对着这场。

    隋和光嘴唇薄薄张开着,上下间锋利的窄缝里,可窥见一句话。

    ——我要你死。

    隋翊把十八年积攒的毒汁尽数注进仇敌体中、与他同源的血脉。

    ——和我一起……

    痛快,畅快,超脱的、扭曲的喜悦袭来,这是十八年来,最濒臨极乐的一次。

    隋翊身陷极乐的那刻,隋和光终于摸到了枪。

    扳机扣动,本来极轻,闯入隋翊耳中,如同巨浪。

    連开三枪都落空,隋和光面孔平静,像要杀人的不是他,除了手在颤抖。

    隋翊没有閃躲。變戏法一样,从下掏出弹匣——枪被下了子弹。隋翊忽然捂脸狂笑:你也会没了理智……

    转瞬他撤下手,脸上一片干燥,冷漠道:“我的人早去了舞厅,他死不了。”

    又掏出刚签的合同,撕碎了,说这三成利他不要,就当嫖资。这半年……扯平了,翻篇了,都别再提。

    隋和光把枪扔回去,慢慢撑起身,穿衣,下床,腰背挺立。隋翊问:“这副鬼样子,你敢去见他?”

    隋和光没搭理隋翊。

    隋翊:“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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