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丝子: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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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觉得奇怪,我清楚你是何种模样。”

    谢祈安:“可我仍旧心悦于你。”

    第42章 四十二 爱屋及乌

    犹如看到树杈冒了绿芽, 又犹如听到泉水流淌的哗啦声响。

    杜惜晴听到了自己胸内传来的砰砰声响,原来她的心跳也能发出这般大的响声。

    她不知该如何形容那种滋味。

    只觉在那一刻,春暖花开。

    杜惜晴:“我……”

    以往她随口便能说一句糊弄人, 哄人开心的话更是信手捏来。

    可眼下, 不知为何,竟是一句假话也说不出口了。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大人。”

    最终,她说了实话。

    谢祈安:“那便不说。”

    说完, 他从杜惜晴手中抽出绢帕, 擦了擦她的脸。

    他这一擦, 杜惜晴眼中就又是一串泪滚了出来。

    谢祈安嗯了一声, 垂眼望了眼手中的绢帕。

    “眼痛?”

    “我不知道。”

    杜惜晴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就是莫名的觉得委屈,眼中的泪更是止不下来。

    “……我不知道。”

    她觉着自己太矫情了, 以往都没这样哭个不停,这会儿却不知道怎么了。

    谢祈安看了她一会儿,他将袖子翻了过来, 用更加柔软的内衬擦拭她的脸。

    “你这模样……倒挺像我小的时候。”

    杜惜晴闭上眼, 以此想止住泪。

    谢祈安:“听我阿姊说, 我小时候娇气得不行, 磕着碰着了,哪怕是没破皮,都要缠着娘亲哭闹上好久,她就烦我烦得不行,还总觉得我是装的。”

    杜惜晴被他勾起了兴趣,睁眼看了过去,眼里的泪少了些许。

    聊起童年的趣事,谢祈安脸上也是带笑的。

    “所以阿姊她就偷偷的观察起我了, 她说我那会儿小心思可多了,摔了一跤,大人不在的时候,就自己爬起来,可若是爹娘在场,一定要凑上去哭闹。”

    谢祈安:“阿姊就把这事和娘亲说了,结果娘亲早就知道了,还和阿姊说了几句。”

    说着,他故意停下来。

    谢祈安:“你猜我娘亲说了什么?”

    杜惜晴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说了什么?”

    “她说小娃见到娘,无事也要哭三场。”

    谢祈安说到这里时,语气都轻缓了许多,脸上也不自觉的在笑。

    “以前我不懂,可后来渐渐成人,也就明白了,能有一人哭诉心中委屈,是一件多大的幸事。”

    “所以流泪哭闹也无妨,我甘愿听你心中委屈。”

    谢祈安道。

    杜惜晴一时怔忪,接着缓缓地笑了起来。

    “……大人。”

    过去所面对的恶意实在太多,让她在面对这番好意时有些手足无措。

    她不想说些花言巧语敷衍,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千言万语汇聚到嘴边,却只说出了一句。

    “……谢谢。”

    杜惜晴短暂的平静了下来。

    这般的平静实在少有,在她开始逃难后,便时常感到愤怒与不甘。

    她并不是不知好歹的,可对付郑兴大和徐二,她有的是办法。

    但面对谢祈安时,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或许,要对他好一些?

    *

    侍女:“大人,那宫中派来的御医已经安顿下了。”

    谢祈安点头,抬手示意侍女退下。

    他转身走向书案,拿起了放置在其上的两封信。

    一封来自阿姊,一封来自圣上。

    至亲之人便是如此,之前吵架吵得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可一听到他受了伤,这信便就一封又一封的来了。

    他将信都拆开,来自于两人的信,所写的内容竟都趋于相同。

    都是信开头絮絮叨叨写了一大堆,问他身上的伤势如何,又痛骂了一番安王。

    阿姊那一封纸张更是皱巴巴的,似是被水浸过,想来她是哭过好几场了。

    思及此处,谢祈安便心中刺痛,提笔忙将近况写下。

    前些日子猎了几只黄羊,这羊乃当地特产,其实吃鲜肉滋味最好,可此处离京城太远,只能退而求其次将肉腌制好送回去。

    恰好清阳脐橙正是收获季节,也要送些过去……

    他手上笔一顿,忽然想到杜惜晴第一次同他见面,便拿得脐橙当徐二生意的幌子。

    怎的又想起她了?

    谢祈安笑着一摇头。

    本是想抓几只狐狸,剥了皮做些狐裘,可现在一见那些狐狸便怎么都下不了手。

    他顿了顿,无奈心想。

    这算不算得上是爱屋及乌?

    这信写着写着倒总是想到她,谢祈安叹了口气,将手下的信纸换了一张。

    他阿姊的脾气他清楚,自从成婚后愈发暴躁,上次便是如此,信中只是提到了几句,她便派了贾婆婆过来。

    这次,他将人带回去,怕阿姊又是要闹得。

    他想了想,提笔写了起来。

    不知贾婆婆此次归去同阿姊讲了什么。

    我心知她是何种人,昨日也同她说开了。

    这番话也只是同阿姊说。

    我说她心思慎密,可转念一想,假若我置于她那处境,也不得不多去细想。

    说是不择手段,可蝼蚁尚且偷生,这古往今来,打了败仗一路逃亡,为了求生,将亲子从车上丢下的君王也有,如何能苛责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呢?

    说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近来我也学了她那揣测人心的功夫,这几句话便说得她落下泪来。

    确实是厉害,可也实在是心累,因为得总是观察一人神态,连话也是得一字一句听着,掰开了去想话里话外的意思。

    若不是为了求生,又有谁会这般绞尽脑汁的猜想另一人心中所想?

    再说那真心。

    连圣上对我这真心都掺杂着几分利益,至亲都是如此,更何况是外人?

    我知阿姊你是心疼我,所以那旁人做得任何事都是坏的,我做的任何事都是对的。

    可扪心自问,她从那灵州逃来,一路爬至如今这地位,不得不佩服她身上的那股劲头。

    若是我有这心思与狠心,又怎会纠结痛苦?

    想来,我喜欢的便是这股劲头吧。

    也是我私心,明知她不愿随我上京,却还是将人扯了过来。

    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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