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婚: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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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将女儿卖给员外做妾的紫菱爹娘一瞧事情没了转机,在家发脾气狠狠打骂了紫菱一顿,也没了气焰。

    ……

    崔颐也是个勤恳执拗的, 吴大夫叮嘱他至少休养一日,但他翌日照常去官署点卯,除了脸色发白些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当夜来主屋安寝时,人也淡淡的, 全然没有那夜的失态,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过一时半会不敢碰饭桌上的羹汤了,大概是被那不干净的甜羹给喝出了阴影。

    月安没忍住, 暗暗勾了勾唇角,殊不知这一幕被眼神敏锐的崔颐瞥见,唇抿了抿。

    “你在笑什么?”

    没有轻易放过月安,崔颐按下手中的动作,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月安,给人以满满的压迫感。

    月安先是一怔,立即摆出正色的神情否认道:“没什么啊,我没笑,崔郎君看错了吧。”

    满眼清澈无辜,要不是崔颐自己刚刚亲眼看见了真要被温氏这副模样骗过去。

    自嘲般地笑了一声,崔颐也不纠缠,自顾自说道:“我早该知道,温娘子是不可能让人送羹汤来的,为此险些遭了算计,真是犯蠢了一回。”

    他这样的话,月安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只一脸菜色,神情迷惑。

    崔颐怎么回事,他说这些可让她怎么接话,真是难为死她了。

    想来想去,月安也只能说句人心险恶,讪笑了两声,试图将这个话题揭过去。

    崔颐不是傻子,也看出了月安对这个话题的回避不喜,眸光一淡,也不再多言。

    ……

    九月有个能登高望远的重阳节,那一日官家给了朝臣一日休沐,便于臣子们同家人朋友一道登山赏秋。

    月安早就期待这一日了,稀罕地起了个大早,收拾自己登高要带的物件,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忙得像个小蜜蜂。

    “香囊里放上驱虫的药草,山里虫子不少,得防一防。”

    “衣裳得换身轻便的,不然爬山受罪的是自己。”

    “还有水囊和糕饼果子,渴了饿了正好吃喝。”

    “再来根登山的手杖,半路累了可以拄着。”

    “投壶的东西也可以带上,上去就不会无聊了。”

    “还有,带个风筝过去,山顶地势开阔还有风,正适合放风筝。”

    “记得要带个结实的过去,可不能放到一半断线了或者一扯就烂了。”

    充分吸取上次的教训,月安在风筝上着重强调着。

    拾掇得一件不差,月安随着崔家一行坐上了马车,崔尚书和徐夫人一驾,她和崔颐一驾。

    暮秋时节,被风送过来的空气难免清寒,月安在身上加了一件披风。

    本还想着如何避免和崔颐同乘一车的尴尬,没想到刚坐一会她就开始犯困,迷迷糊糊靠着车壁睡过去了。

    想来是今晨起得早了些,现在困劲上来了。

    月安呼吸逐渐平稳,面颊上也开始爬上红晕,一瞧便知睡得香。

    崔颐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目光比以往放肆了不许。

    这样的时刻,无论他如何打量,温氏都不会察觉。

    不过深秋在马车里睡终究是不妥当,怕是容易着凉。

    念此,崔颐将一边叠放得整整齐齐的毯子拿来给人盖上,盖完继续专注手中书卷,不过时不时瞥来的目光昭示了此刻崔颐并不算专注。

    “醒醒,苍山要到了。”

    月安最后是被崔颐叫醒的,耳畔声音清越如金玉相碰,带着提神醒脑的清冽。

    月安睁开眼,看到身上的毯子,脑子尚且迷迷糊糊的,也没过问,只懒洋洋地哦了一声,开始沾湿帕子擦脸。

    擦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身上的毯子大概是崔颐好心帮她盖的,于是扭头轻声说了句多谢。

    崔颐知道她在谢什么,手执书卷的动作不变,神情淡淡地嗯了一声,这让月安有种他是被迫的既视感。

    不过还是需要谢一句。

    很快,马车到了苍山脚下,还没下马车,月安就已经感受到了外面清新寒凉的空气,还有热闹的谈笑生。

    重阳佳节,汴梁上下只要有这个闲工夫,都会同亲友一道登高散心,因而山脚下人马众多,呈熙熙攘攘之态。

    山脚下,父子两一道,徐夫人带着她去跟汴梁有交情的夫人寒暄问好。

    月安端着仪态,脸都要笑烂了才堪堪将这些贵妇人应付过去,再然后她瞧见了温家的马车,月安神色蠢蠢欲动。

    崔家人也看见了,两家家主不仅是故交,如今又成了姻亲,两两相见自然热络。

    “爹爹娘亲!”

    看见了父母,月安笑逐颜开,也不管周围都是人,先是扎进娘怀里,又是抱着爹爹的胳膊,像只快乐的小鸟般叽喳热闹。

    稀罕了一会,温敬和林婉想起想起这是大庭广众下,而且亲家和女婿都看着,也不好意思起来。

    “文荣兄和嫂夫人见笑了,就这么一个闺女,从小到大宠惯了,性子有些咋呼,若是以后在你家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担待,让我们做父母的教导。”

    纵然闺女在婆家惹了事,温敬也不希望是公婆来教训,只能提前说点什么。

    徐夫人含笑道:“怎会,月安是个好孩子,比我家颖儿还贴心些,哪有什么不妥的,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徐夫人是喜欢端庄得体的闺秀不错,但不代表别样的小娘子就不好,儿媳妇娇憨可爱,又分外懂事乖巧,要不妥也是她崔家不妥,生养来了个不知道好好待妻子的儿子。

    虽然被她说过后,儿子也时不时跟儿媳一起安寝,但夜里似乎从未叫过水,显然两人尚未圆方。

    先前已经训斥过一次,徐夫人深知宁和不是个强逼就能就范的性子,甚至还可能出现反效果,徐夫人只能先行作罢,让小儿女自己去磨合。

    都是夫妻,未来还有那么长时间,水滴尚能穿石,她不信宁和能冷硬一辈子。

    况且通过日常细节来瞧,她的儿子早已露出了端倪,只待来日。

    只是眼下有些对不住儿媳,徐夫人只能弥补她、宽容她些。

    温敬和林婉一听放心了不少,眉开眼笑地继续谈天说地去了,最多的便是夸赞崔颐,月安闭着眼睛都能猜出爹爹面上是什么满意的神情。

    被夸了那么许多,崔颐倒是沉得住气,面上依旧四平八稳,不骄不躁的,倒是不俗。

    若换成她三哥,被这么夸,指不定乐成什么没出息的模样。

    说到三哥,月安朝着爹娘身后看过去,就见三哥对她挤眉弄眼的,似乎有话要说。

    两人是双生,又一起长大,月安焉能不知他什么意思,不过是又要和她比试谁先等上山。

    月安才不理,小时候和三哥还有一争之力,如今是完全不行了,月安才不会自讨没趣。

    大哥去台州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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