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婚: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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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

    于是崔颐及时改口,说了些干巴巴的宽慰话。

    “既然如此,看来上天注定他不是你的良人,你也莫要纠结,尽快将他忘了吧。”

    这是基于理智的做法,也是崔颐所期望的。

    但这样的话对正伤心失意的月安来说是不入耳的,甚至是比较残酷的。

    顿时,抽噎变作新一轮的嚎啕大哭,崔颐不知所措地看着,虽然不知道自己哪个字说错了,但他知道就是错了。

    “对不住,你先冷静一下,我走了。”

    此时此刻,崔颐觉得自己并不适合留在这,告罪了一声,人抬步离开了。

    月安真正迎来了清净,可以彻底放开身心了。

    ……

    哭了那一场,月安心里头舒服多了,但后续的情绪还萎靡不振。

    毕竟是牵挂了四年的感情,尽管理智已经给自己做出了选择,但一时之间哪能说放下就放下。

    翌日同崔颐去文松院陪徐夫人用饭,细心如徐夫人发现了儿媳妇有些红肿的眼睛,询问了一二。

    月安来之前还上了些妆粉遮掩,但看起来还是露出了马脚。

    好在她也找好了借口,作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解释道:“是昨夜看了个话本子,里头故事说得动人,便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让母亲见笑了。”

    “原来如此。”

    徐夫人叹笑着,但转头却是不信的。

    将儿子留下,她缓声问道:“是不是你给了月安气受了?”

    外人不知晓,她们做父母的又怎会不清楚,自己这个儿子藏着其他心思,人又一惯冷情刚肃,再滚烫的心也会被浇灭。

    崔颐失笑,扯了扯唇道:“怎会,儿子并没有。”

    他哪里能给温氏气受,温氏不给他气受就算好的了。

    徐夫人还是不信,但也不想跟儿子纠缠什么,只催促道:“母亲不管其他,你最好去好声宽慰宽慰,莫要再让人伤心了。”

    本以为儿子只会随便应一声敷衍过去,但这回态度倒是诚恳。

    “是,母亲,儿子今夜就去。”

    徐夫人惊讶,而后便是满脸欣慰,想着儿子也不是那么说不通,这是好兆头。

    梅鹤院主屋,月安刚洗漱完爬上床,正意兴阑珊,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她辨别出那人是崔颐。

    每个人的脚步声都是不同的,崔颐的脚步声听了这么些时日月安也听熟了。

    今日十九,并不是他该过来的日子,月安打起了些精神,冒出了个脑袋看他。

    见他一进来就自发将被褥拿出来铺在榻上,人转身就要去浴房。

    “等等,今日不是十九吗?”

    见崔颐这行云流水的一系列动作,月安有些懵,第一反应是不是崔颐记错日子了。

    鹅黄的锦帐中间露出一张粉润的小脸,崔颐心间笑了笑,但面上依旧清淡道:“是母亲,她认定是我让你心情不好,让我过来宽慰你。”

    带累了崔颐被徐夫人误会,月安心中抱歉,也就不纠结今日逢不逢日子了,若硬要崔颐回去,被徐夫人知道怕是又要多想。

    况且她也没什么精力去计较这些。

    “那好吧,我先睡了,崔郎君自便。”

    油灯一盏盏灭掉,只留下一盏在屋内摇曳。

    崔颐躺在窄小的榻上,翻了个身目光望向床帐,那里一片漆黑,不再有小娘子拿着夜明珠看话本子的光华。

    崔颐不敢将自己藏匿于内心的窃喜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温氏。

    但在这样寂寥的深秋夜中,他却止不住地雀跃,心情明朗了不少。

    ……

    二十这日,又是官员旬休,崔颐说他还有些政务没来得及呈奏官家,晨起用过饭便进宫去了。

    月安依旧是无精打采,神情恹恹,在外面秋千椅上晃了一会,想着回去调制一盏葡萄饮子让自己开心一些,水还没烧开,家里便来消息了。

    说是娘病了,想见她。

    月安饮子也不调了,也没空伤怀了,当即让丫头去文松院说一声,带着绿珠回家去了。

    一听是亲家母病了,徐夫人还备了不少名贵的药材让月安带回去。

    入了家门,月安直奔爹娘的院子,心急如焚。

    原以为进了屋子面对的应当是娘卧病在床,屋子里飘着汤药味的场面,然一进去看见的却天差地别。

    一家子整整齐齐地坐在那,爹爹、娘亲、大哥大嫂、二哥、包括三哥。

    爹娘坐在上首,大哥大嫂居左侧,二哥三哥居右侧。

    六个人就像是六尊神,不对,六尊煞神,就那么满脸严肃地看着月安,看得月安一阵心慌。

    “爹爹,娘,大哥大嫂、二哥三哥,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

    “不是说娘病了吗?你们……”

    月安一时搞不清头绪,但直觉告诉她接下来可能不会有什么好事,有种山雨欲来的可怖感。

    左看看,右看看,月安一脸无辜。

    温敬看着更来气了,冷哼一声道:“为什么,你心里清楚!”

    爹爹很少这样对她,月安心中更不安了。

    “娘,大哥大嫂~”

    她们三个平时最是好说话,月安可怜兮兮地唤了一声,但却没有预期的效果,三人仍是板着脸看着她。

    月安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直接两膝盖跪了个结结实实,仿佛英勇就义般道:“我知道我定是犯了什么大错,还请爹娘兄嫂们相告,让我死也死得明白。”

    “呵呵~”

    见月安还这么嘴硬,竟连自己干了什么荒唐事都想不起来,真真是气煞他了。

    也不卖关子了,和夫人对视一眼,气哼哼道:“我且问你,两日前的下午,州桥汴河上的茶楼里,你做了什么?”

    这样准确的时间地点一出来,月安算是什么都明白了,惊愕道:“爹爹你们怎会知道?”

    见月安大方承认了,温敬险些气歪了鼻子,恨铁不成钢道:“果然,你大哥果然没有看错,真的是你个丫头,你怎能做出这样的事呢!”

    月安恍然大悟,看向了左侧坐着的大哥,忍不住道:“原来是大哥你!”

    温淮安叹息着摇头道:“我可没有跟踪,只是那日正好回来于汴河上看见了你和那江湖小子……”

    温淮安没好意思将那一幕宣之于口,只又叹了一口气。

    当年妹妹将那幅画完成后让全家人都看了一遍,温淮安焉能认不出当时和妹妹抱在一处的人是谁?

    温敬此刻火气上来了,将大儿子没好意思说出来的话接了过来道:“你一个已嫁的娘子,竟和那个江湖小子搂搂抱抱,下一步是不是就得跟人跑了?”

    “我先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你收着心,不成想你一点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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