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婚: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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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下来的崔颐正细细克制着胸腔中难言的情绪,仿佛五脏六腑都在扭曲、打结,传来阵阵疼痛。

    冷不丁听到月安的话,本就紊乱不宁的心绪愈发激荡,他冷笑了一声,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月安也听到了这一声,只觉他莫名其妙,然她心胸开阔,不跟他计较了。

    今夜两人同宿一屋,各有心事,皆过了子时才缓缓睡去。

    晨起,没睡好的崔颐破天荒的脸色疲倦,穿戴整齐后,他远远看了一眼还在酣睡的月安,唇紧抿着。

    行至院门,他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叫停了要跟着他一道上职的书玉。

    “书玉,这几日你不必跟着我去了。”

    书玉一听,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让郎君恼怒了,连忙请罪道:“不知是仆哪里做错了,还望郎君提点,仆一定好好改正。”

    崔颐才想起自己这般行事确实会吓到自己这个长随,立即温声解释道:“不是你有什么错,只是我有一桩要紧事要交托予你。”

    书玉这才豁然开朗,松气笑道:“还请郎君吩咐。”

    崔颐静默了一瞬,发现自己压不下这股念头,只得顺着心意来了。

    “这几日你在家注意着少夫人,若是她有要出门的意图,需速速来报。”

    “无需过问,做好你的事便好。”

    书玉刚要蹦出来的好奇心一下又被塞了回去,他拱手应是,不再过问一句。

    第一日,没有动静。

    第二日,也没动静。

    崔颐照旧日日沉稳上职,不泄露一丝情绪,看起来同平日没有两样。

    直到第三日午后,书玉借着家中送饭的差事递来了消息,说少夫人午后申时要套车出门。

    崔颐将人挥退,面色冷淡地将手头的公务搁滞,以身子不适的借口向上峰请了半日假,人策马匆匆回家了。

    书玉消息传得及时,崔颐到家时月安还未走,但家门口马车已然备好,他急匆匆往梅鹤院赶,正巧碰上明显精心打扮过的妻子。

    玉颜仙姿,簪星曳月,一身光彩照人,面貌更是容光焕发。

    崔颐知道温氏相貌美丽,但今日是前所未有的光艳动人。

    他知这是为谁。

    并不是为他这个夫君,而是一个等了四年的野男人。

    他提着一口气拦住了像只花蝴蝶走过来的月安,满心压抑不住的郁气让他失了理智,一时间什么也不记得了。

    不记得他们之间的契约,不记得他只是个假夫君,不记得温氏有心上人,更不记得两人的一年之约。

    就那么莽撞地冲到了月安身前,呼吸紊乱,面色难堪,气急败坏道:“夫人急匆匆地这是要去哪儿,别忘了我才是你夫君。”

    即刻要赴瞿少侠的约,月安正心花怒放,冷不丁见本不该此刻下职的人急匆匆赶回,对她说了这样一番莫名其妙的话。

    月安露出了迷惑的神情,觉得崔颐似是病了。

    第47章

    万分惊愕不解下, 月安难免也失了分寸,看着崔颐那张明显不对劲的脸,压低着声音道:“崔颐你疯了, 何故说这种话?”

    好在此刻身边只有一个绿珠,周围也没有闲杂人等,崔颐那一番模糊不清的话也没出什么事。

    “我都说了会小心行事的, 你如今又是唱的哪一出?”

    月安甚至都觉得崔颐一夜之间失忆了, 不然怎会说出那一番莫名其妙的话?

    就好像发现了妻子要外出偷腥,他是来捉奸的丈夫。

    可她和崔颐这白纸黑字写地清清楚楚, 他突然搞这一下实在是让人能匪夷所思。

    满心积压的情绪让崔颐难以自持, 偏偏温氏还如此反应,崔颐只觉哪哪都疼。

    但在温氏那双澄澈疑惑的双眸下, 崔颐渐渐找回了些理智,开始懊恼自己这出格的行径。

    犹如一盆冷水浇下来,崔颐人彻底清醒了。

    但同时他也无比懊恼自己当初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因为这些将他一步步推到了这个地步。

    神情狼狈地偏过头,崔颐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整理了心绪,艰涩开口道:“是崔某一时失态了, 还望温娘子不必挂怀。”

    月安这个时候确实没时间去跟崔颐计较什么,她还要赴约呢。

    潦草说了句无碍,月安越过崔颐,眨眼间便出了家门, 不见了身影。

    风中似乎还带着残余下来的清甜香味,灌入肺腑却七窍发冷。

    崔颐在原地怔了一会,脸色明灭不断, 像是在经历什么巨大的纠结。

    忽地,他转过了身,朝着门外大步走去。

    他耽搁的这一会,温氏的马车早已启程,崔颐出来时只堪堪瞧见马车转弯的一幕。

    崔颐来不及更衣熟悉,一身官袍策马跟了上去,怕这一身官袍太显眼,他路过马行街时赁了一驾马车,改换了乘车前行。

    不出意外,崔颐跟着温氏一路到了州桥边上的金水客栈。

    他并不是想阻挠什么,但他总得防范那姓瞿的乱来,温氏生得美丽,性子又娇憨纯真,若对方生了歹心那便不妙了。

    昨夜他观对方便不是什么礼仪周全之人,随随便便就凑近温氏打量,还越界地将自己随身所佩之物赠出去,不规矩不说,甚至在崔颐看来是包藏祸心。

    他总得留个提防,就当是为了他崔家的门楣。

    马车停靠在金水客栈河边,他下了车子,身上的官袍让身边路过的行人接二连三露出敬畏神情,崔颐没有精力去管,将自己隐匿在一柳树下,静静观望着一切。

    到了金水客栈,月安并没有急吼吼地就去找人,而是先环顾四周,选定了一个临水的茶坊,先行过去,再让婢女过去请人。

    选了个靠窗视野开阔的位置,月安满眼期待地看着下方。

    直到看见那道白影从金水客出来,跟着绿珠沿着梯子上了茶坊,月安的心才定下来。

    这回瞿少侠总算没骗她。

    脚步声靠近,瞧着瞿少白的模样是刚醒不久,双目惺忪,好在他不需要如那些公子哥一般束发戴冠,出门方便许多。

    正是午后申时,茶坊又处在汴河边上,此刻茶坊客人不多,只寥寥两三桌。

    瞿少白寻起来便很轻松,一眼就看见了临窗那个鲜妍漂亮的小娘子。

    他打了个哈欠,径直过去往对面一坐,让窗外暖洋洋的日光洒在面上,舒服得眯了眯眼睛。

    “找我什么事,说吧。”

    懒洋洋地抱着双臂后仰在椅子上,瞿少白看着就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儿,在日光下舒展着肢体。

    和她见过的所有男子都不一样,这让月安觉得他是独一无二的。

    对着喜欢的人谈论起自己的婚事,月安难免生出了羞涩,她放在膝盖上的两只手不自觉地开始绞着帕子。

    这是她等了四年才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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