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婚: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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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聊了一会, 月安就像是跟人打了一场架,身也累,心也累, 还有些惊魂未定。

    好在用饭的时候并未再绕着子嗣说事,这让月安顺顺当当地用了一顿饭。

    今夜是崔颐临行的前夜,要将他的行囊收拾好, 留着明日晨起带上路。

    为要出远门的夫君收拾行装这样的事自然而然该落在妻子身上, 也就是月安身上。

    但两人一片虚假的夫妻关系不适合做这种事,更何况月安可不清楚他的日常着装, 也收拾不来。

    索性便破例让崔颐那个叫书玉的长随进来一回帮主子收拾了。

    一场忙碌下来, 进入女主人屋子的书玉一双眼睛半分都不敢乱瞟,只一心扑在郎君的衣物上, 手脚麻利到了极点,以此生最快的速度完成了任务。

    此番书玉也终是察觉了郎君和少夫人之间的不对劲。

    好似并不是他想得那般融洽和美,中间仿佛隔着什么,导致两人看起来不像是夫妻,倒像是同宿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书玉觉得自己这样形容有些不大妥当,但这就是他目前最直观的想法。

    带着收拾好的衣物到了书房,书玉将其放下,就听到郎君开口道:“都收拾好了, 没什么遗漏的吧?”

    书玉拱手回道:“回郎君,都拿着了。”

    崔颐嗯了一声,又追问道:“少夫人那边可有什么事?”

    书玉一时没能体察郎君这话是什么意思,眼珠子转了好几圈, 没能答话。

    崔颐余光瞥见书玉迷茫的神情,终是道了一声罢了。

    “没什么,你不用说了。”

    书玉悻悻地嗯了一声, 又自觉地开始给郎君收拾日常所需的物品,打包好明日便能直接带走。

    但有桩事藏在心里,书玉总有些牵挂。

    不出意外,书玉这副模样又被崔颐看透了。

    想来也是想寻人说几句话,崔颐将书卷一搁,温声道:“又有什么话,趁早说出来,不然憋在心里头难受。”

    郎君都那么说了,书玉便更忍不住了,他鼓起劲大胆道:“望郎君宽宥,仆只是觉得,郎君与少夫人好像生疏了些,不像是夫妻,倒像是、像是……”

    说到这里,书玉顿了顿,一时又为难了。

    崔颐面色平淡,但身子扭了一半,定定问道:“像什么?”

    书玉深吸了一口气,躬身答道:“像陌生人。”

    终于将这话说出来,书玉也更有勇气了,想当初,他和郎君皆年幼,也曾是无话不说的,只是郎君渐渐大了,性子冷清了,话更是少了。

    此刻他也是真心实意忧心郎君和少夫人,以为两人是私下有了什么隔阂,不免为郎君着急。

    “郎君可是近来和少夫人吵架了?”

    崔颐看着长随关切的目光,沉了沉神,还是板着脸道:“有些事你不懂,也别打听。”

    “只要记住一点,她在崔家一天,便是崔家的少夫人,别管我与少夫人之间如何,你摆正你的态度便可。”

    闻言,书玉便知这暂时不是自己该掺和的事,应了一声后继续为郎君收拾行囊了。

    崔颐继续翻看书卷,想趁着还未抵达前多了解些兖州的风土人情,以作准备。

    长夜寂寥,书房内明灯一盏,唯有书卷翻动的细微声响。

    翌日,月安跟着徐夫人体面地将人送至门口。

    月安本以为到这个节骨眼压根没什么事了,谁知就在崔颐要拜别的时候,徐夫人将一锦囊交予崔颐道:“这是我在白鹤观给你求的平安符,你带着,仙人或许能护佑一二。”

    慈母一片心意,崔颐自然不会在这时候说什么子不语怪力乱神的话,只神情恭敬地接过母亲为他求的的平安符。

    正在月安端着得体的笑看着两人母慈子孝时,徐夫人突然点起了她来。

    “你们小夫妻此番也要分离许久,总该有个寄托,月安有无随身的东西,就此赠予宁和,纵然相隔千里也能当个念想。”

    徐夫人笑眯眯地说着,一心挂念着夫妻两人私下关系。

    她了解他的儿子,对娘子来说宁和并不是一个温柔体贴的讨喜郎婿,尤其成婚前还那般不愿。

    也就是儿媳大度不计较,但瞧着也不是那等主动的,她怎么也得帮衬些。

    话语落下,两人都不可避免一愣,一时间谁也不敢动弹。

    徐夫人这话是同她说的,月安不好一直装傻,只能认命般地将她新得的香囊从腰上解下来,强撑着笑脸将香囊递过去,说着漂亮话。

    “母亲说的是,我险些忘了这事,正巧身上这只香囊不错,夫君便带走吧。”

    崔颐沉静的目光凝在少女那张笑意勉强的莹润面颊上,心口涌上来一口气使得他并不想去接那只香囊,可母亲一双眼睛紧盯着,意思不必言说。

    尽管知道温氏并不愿,他也只能在母亲期盼的目光下接过,演一出琴瑟和鸣。

    “母亲不必相送,儿子这便出发,此行何时归来不得知,但儿子会尽快归家,不使家中担心。”

    对着母亲长揖一礼,崔颐登上马车离去,事情才算了结。

    月安眼巴巴地看着马车走远,目光很是不舍,但这都是为着自己还稀罕着的锦囊。

    那是她前几日刚得的,用的雪缎,上面的绣工也是一等一的好,绣的还是她最喜欢的海棠花。

    里头的香也是嫂嫂新给她制的,她甚至还没戴热乎就被崔颐拿走了,月安难受得要命。

    然当时两人却是都处境尴尬,难受了一会,月安想开了。

    崔颐走了,她彻底自由了,梅鹤院是她一个人得了!

    明日去找秀真,带她去阿盈的玉颜逛逛,秀真肯定也喜欢。

    想到这,月安立即着手去江宁郡王府下帖子,半个时辰后也得了准信,将时间约在了后日。

    秀真说明日要去跟母妃烧香。

    在家舒舒服服地躺了一日后,到了跟秀真约定的时间。

    和好姐妹出去玩总是值得打扮打扮的,尤其今日还是要见两个,月安更要隆重些了。

    挑了一身颜色鲜亮的红罗裙,敷上阿盈那里买来的妆粉,涂上口脂,甚至还给自己贴上了珍珠花钿。

    美滋滋地在镜前欣赏了自己一番,月安才心满意足出发。

    两人是在半道上遇见的,干脆两人乘了一驾马车过去了。

    两人亲亲热热地挤在一起说话,当赵秀真听月安说她又结识了一个新朋友时,故作醋意满满道:“月安不会认识了新人就把我这个旧人忘了吧?”

    眼神中带着几分故意装出来的幽怨,还小鸟依人地靠在月安肩膀上,好像那个即将要失宠的妃子。

    月安被她逗笑了,轻推了她一下嗔道:“说什么呢,你可是我来汴梁第一个认识的好朋友,就算以后再结识一万个娘子也不能忘了秀真去。”

    这下赵秀真满意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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