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婚: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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碌了不少, 下职的时候父子两便不再同行。

    十九这日,崔颐又是先行策马归来,双肩披着霞色, 在家门口勒马。

    崔颐近来心情不错, 看到家门后,残阳下的面容都多了几分柔和, 不再冷肃淡漠。

    但当他看见潘岳时, 就没那么好心情了。

    “嗳,崔宁和~”

    隔着还有段距离, 崔颐就听见潘岳扬着声音喊了他一声,一惯的轻浮浪荡,好像自己与他多熟一般。

    虽然崔颐不大想搭理他,但他也做不出无礼之事,策马回头,满脸冷淡道:“潘衙内有何指教?”

    他素来就不喜潘岳这等纨绔之流,如今又知晓这厮总不要脸面地纠缠温氏,更觉其面目可憎了。

    潘岳不是看不出崔颐的不喜, 但他心情好,根本不在乎,仍旧笑眯眯道:“指教倒不敢,只是觉得咱们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 既然在家门口遇见了,便想着问候一句。”

    潘岳最近欢喜得恨不得将天上的鸟、地上的草、水里的鱼都问候一遍,更别提是崔颐了。

    若不是他还有些理智, 他早就说点什么让自己爽快一番了。

    莫名其妙地被问候了一通,眼看着潘岳笑嘻嘻地就要回家去,崔颐心里头有些不舒坦,总想说点什么让自己畅快些。

    “慢着。”

    如冰玉碰撞,声线清冽淡漠,让潘岳停下了动作。

    “怎么,崔宁和,你也要问候本衙内?”

    崔颐蹙了蹙眉,心下的厌烦几乎要掩饰不住。

    “非也,只是想提醒潘衙内,日后离内子远些,她已经嫁入我崔家为妇,你多番纠缠实在无礼,还请衙内考虑考虑你齐国公府的名声。”

    若说前半句还客气些,后半句便不是了,显然,这是一句赤.裸.裸的警告,若再敢胡来,崔颐身为御史,弹劾几下齐国公也是吃不消的。

    潘岳面上的笑褪去,神情阴沉了一瞬,忽而又展颜一笑。

    他生得艳丽似春花,这样粲然的笑更是放大了他的俊美,一种和崔颐截然不同的俊美。

    若他是个有才干的上进儿郎,于婚姻上的声势不会比崔颐差多少。

    此刻他想起了什么,怒气散去,话语刁钻的同时饱含着深意。

    “现在是你崔家妇就一辈子是你崔家妇了?说不准过段时间就不是了。”

    “崔宁和,狠话放得太早可不好,到时候丢的是自己的脸。”

    意有所指的话直直戳在崔颐心口,他面色一白,瞳孔震颤,目光冷冷盯着潘岳,语调发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消息得的不正当,潘岳自然不会往外嚷,给崔宁和这一棒槌他已经浑身痛快了,此外再不会冒失。

    “没什么意思,就是说这世上悲欢离合的事比比皆是,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说不准明年今日便不是这个光景了哈哈~”

    怕崔颐这个脑子灵光的察觉出什么,潘岳说完便蹿进了家门,让崔颐想追也追不得。

    潘岳走后,原地只剩下一个面沉如水的崔颐,他看着潘岳消失的背影,抿了抿唇,也进了自己家门。

    今日逢九,并不是做面子规矩的日子,因而月安用饭时候见崔颐带着一身寒气突然造访,满脸都写着疑惑。

    “莫不是我记错日子了?还是你记错了日子?”

    不然这人怎么突然来了,可给她吓一跳。

    崔颐动作娴熟地自去净手,而后姿态端雅地落座,一切发生得太过自然,月安都没能多说什么。

    “是我有事要问你,只说几句话就走有些不妥,干脆留下用饭了。”

    是了,赶在饭点时候过来,不留饭看起来怪怪的。

    “好吧。”

    让其余小丫头离开,只留下绿珠一人,月安才放心道:“有何事要说?”

    要是寻常事崔颐早开口了,说明是两人间不好开口的私事。

    崔颐先是吃了几口,才慢吞吞抬眼,面色淡淡道:“你前些日子是不是见过潘岳?”

    月安刚咬上鸡翅,听这一句话,鸡翅都掉碗里了。

    崔颐那语气有些怪,就好像发现她出去偷腥来质问她似的。

    月安有些生气,也不回答他,只板着脸反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在诬陷她这事上,崔颐是有前科的,月安觉得这回他老毛病又犯了,十分戒备。

    只需一眼,崔颐便读出了温氏在想什么,他抿唇,无奈道:“你误会了,我不是怀疑你和他有什么。”

    月安面色才缓和些,又问:“那你问这个做什么?”

    此事事关紧要,崔颐也不隐瞒,将方才门口潘岳说的那些话一一告知了月安。

    “他这话很奇怪,像是知道了什么,你究竟有没有……”

    崔颐并未将话说完,但月安大致明白了来龙去脉。

    虽然一时有些恼怒被怀疑泄密,月安还是先紧着更重要的说。

    “我是遇到了潘岳,但我绝没有跟他说咱们的秘密,我发誓!”

    举起四根手指头,小娘子一张粉白的脸严肃极了,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崔颐是会笑出来的。

    “什么时候碰见的他,他可曾纠缠你?”

    继续冠冕堂皇地发问,神情挑不出一点异样。

    谈正经事月安一向很认真,她老实答道:“还是你在兖州的时候,我和秀真去逛夜市,他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倒是没怎样,而且当时街上马惊了,他还救了我呢。”

    崔颐不用去想那时会是什么场面,某种闪过一抹寒光,嘴上倒是温和。

    “那真是要多谢他了。”

    月安笑着接话道:“正是如此,只是我如今嫁了,不好亲自登门致谢,潘岳又说是小事,也不计较,便没提。”

    月安不是那等不知感恩的,潘岳实打实救了她,月安自然是念着他几分好的。

    灿然的笑仿佛带着刺,崔颐不去看,追问道:“确定没有别的了吗?”

    月安又深想了几息,记起了一桩细碎事来,忙不迭将跟秀真说真夫君假夫君被潘岳听到的事也告知了崔颐。

    “可他也只是听到了这个词,别的便没有了,不至于知道咱们一年之约啊!”

    月安苦思冥想,觉得潘岳不可能知晓她和崔颐之间的契约才对。

    抬头想同崔颐说什么,只见他露出古怪的神情盯着她,不知看了多久,话语幽幽道:“你将我们的私事告诉福嘉县主了?”

    月安忽然有些心虚,瞄了他一眼没吭声。

    “你将我们的私事告诉福嘉县主了?”

    崔颐又问了一声,神情郁郁,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虽然但是,好像确实有点这个意思,但秀真不一样啊。

    “秀真是我的好朋友,跟好朋友说两句心里话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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