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洗尘[快穿]: 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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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缠绕在手指上绷紧的命线倏地断开,轻飘飘的命线在血原中散成光明的尘埃。

    妈的妈的妈的!不要死啊!你们他妈的别死啊!!

    热闹的醉仙坊中无数散修围聚在一桌上谈天说地,距离魔域浩劫已过了月余,五大宗门的宗主也失踪了月余,各种传言纷纷扬扬,除了敬佩感激之外,自然也在全力搜索六人的踪迹。

    听说了吗?坐忘峰上那位死了!

    嗬!那坐忘峰岂不是断了传承?

    人能活着都谢天谢地了,还想什么传承。

    一柄青霜剑猛然插在他们桌上,袁拂衣目眦欲裂:你们胆敢再说一句,我就割掉你们的舌头!

    那一桌子乌泱泱的人群瞬间作鸟兽散。

    你急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得慢慢来!屠鸣周将酒坛子拍上桌,你担心老贺还不如担心担心你家师爷,老贺那人命大,死不了!

    袁拂衣叹了口气:师爷有那么多人去找,可坐忘峰都没人了我、我不去找的话,还有谁会去找他?

    别自作多情了!何离离、楚玉龄不也在找老贺么?屠鸣周闷了一口酒,走吧,继续去找人!

    他们付完酒钱,还没走出多远,便见醉仙坊旁的江上忽然驶来一艘乌篷船,船上传出悠扬放达的乐音,令人心神豁然。

    一琴,一箫,一琵琶,一人用剑鞘拍舷而唱,一人捻着佛珠面带笑意,好不逍遥快意!

    淅淅沥沥的秋雨落入江心,又有一个人影从船舱中走出,撑着一把黑骨红伞,满头白发,看面容却是个清俊的年轻人。

    贺儿,你醒啦。庄不周放下竹箫,腰间碎成两半的玉佩压住灰袍,他拿过红伞撑在两人头上。

    我听着像是到江南了。贺洗尘的眼睛还是清如秋水,然而却再也映不入任何人影。

    嗯,醉仙坊就在前头。秦丹游一拨琴弦,如今六人修为尽废,根骨受损,只是人间寂寂一凡人,不知诸位有何打算?

    谢宣抱剑而起:我的一身剑意仍在!不过是从头再来。

    荀烨将琵琶放进船内,中气十足说道:读书又不需要修为,我回稷下学宫继续教书去!

    杀生和尚也拈花一笑:老衲的佛心也未曾改过哦对了,贺施主,还记得十年前擢金令,我曾说过你有佛心,你我有缘。你若是无处可去,便来雷音寺吧。

    无耻老贼!谢宣怒喝道,你是瞎了眼才没瞧见他一身剑意!话说到这突然戛然而止,饶是不拘小节如谢宣也不由得一阵愧疚。

    贺洗尘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洗尘儿,我怕你被人欺负,还是与我回稷下学宫吧。有大离子在,不会让人欺侮了你去!秦丹游劝道。这几个老人怜悯贺洗尘年纪轻轻又是白头又是眼瞎,茕茕独立,不忍他漂泊离乱。

    庄不周佯装不悦地怒道:噫耶,你们好像把老夫当透明人一样?我与贺儿约好游历五湖四海,如今好聚好散,咱们就是在这里别过!

    六人说说笑笑,顷刻间船已靠岸。

    老贺!

    贺洗尘睁着一双迷茫的双眼抬头望向声音来处,却听另一处有人喝道:大胆贼子!敢欺负若缺!拿命来!

    贺师叔小心!

    贺那谁!

    兄长!

    贺施主!

    贺儿!

    哥哥!

    兵荒马乱,鸡飞狗跳。

    认错人了不是我告辞再见!在下先走一步。贺洗尘杵着黑骨红伞,转身无所畏惧地踏入拥挤的人潮。

    第68章浮木1

    教室里的学生都跑光了,桌面上堆积着各种教辅书和试卷,黑板上用粉笔写满物理大题的解题过程,老旧的风扇每转一圈,就发出酷拉的声音,热浪熏得人晕乎乎的。

    曾姚生,女,高二,十七岁。周五的夕阳十分美丽,她决定去死。

    五楼的高度,大头朝下一定救不回来。

    曾姚生趴在窗沿往下望去低矮的灌木丛围着教学楼生长,她跳下去的时候要尽量让初速度水平,这样才不会落在树里。虽然要死,但也得死得好看一点,别让树枝挂破脸蛋。

    她试着爬上窗户。说起来有些搞笑,她这个人恐高,刚才那一眼就已经双腿发软,瑟瑟发抖。请不要误会,这只是自然的生理反应,依旧阻止不了她自杀的决心。

    曾姚生终于站了上去。她屈膝半蹲着,一只手扶着窗框,一只手仔细地理了理身上的校服,最后把头绳解下来,重新扎个飒爽的马尾辫。

    算了,为什么到最后我还要继续扎马尾辫?

    她又把头绳拆下来,套在手腕上,提起一口气,刚要双腿一蹬,如同跳水运动员一般在空中跳出优美的弧度,腰间却突然横出一条手臂,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将人抱下窗户。

    喂,你挡到我看风景的视线了。身后传来的声音有些沙哑,就像感冒咳嗽了一天有点病恹恹的样子。

    曾姚生安然接触到地面时,还没转头,先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我我只是想看一下楼层高度,做一个抛物线的实验!她心想今天早上出门,黄历上面写着诸事不宜,看来真的诸事不宜,连自杀也不宜,得另寻个黄道吉日。

    我知道了。

    曾姚生僵硬着脖子缓缓转身,却见昨天新来的转学生手里拿着一根牛奶棒冰,耷拉着眼皮打了个哈欠,然后把棒冰塞到她手里:我买错口味了,给你,没吃过的。

    贺洗尘确实有些发烧,整个人都是滚烫的,谁知道刚从小卖部回来就看见这么劲爆的场面,顾不得吃上一口先把人救下来再说。

    抛物线的实验我前几天用纸飞机做过实验了,很遗憾风太大,没有成功。你下次还想做实验,记得叫上我。哦对了,你是曾姚生是吧?我叫林深。贺洗尘随后把所有窗户都关上,棒冰快融化了,你快点吃。

    曾姚生听话地咬了一口,冰冷的温度瞬间让她龇牙咧嘴的,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这个是你的书包?贺洗尘指着地上一个陈旧的红色书包问。

    嗯。曾姚生难为情地点头。

    他二话不说直接背上肩膀,朝小姑娘一撇头:天色晚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曾姚生想去抢自己的书包,结果贺洗尘高高举起来,认真说道:带路。清凌凌的眼睛黑白分明,满是不容拒绝的神色。

    晚霞洒落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将吵闹的俗世渲染出几分温暖来。从商业街走到安静的居民区,路灯已经亮起来,飞蛾扇动翅膀在灯下映出扑朔迷离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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