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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ISO感光度》 30-40(第12/14页)
絮叨着。我踩着岸边的冰渣,一手被他牵着,另一手紧握绳索,努力稳住身体。
“好了,松手吧。”一脚踏进那艘窄船的瞬间,岑仰松手了。木板“吱呀”一声响,他立在原地,眉头紧蹙,视线寸步不离地定在我身上。
“没事的。”我安抚地给他一个飞吻,随即半蹲下身,调整好相机角度,瞄准船头正对极光的位置,全神贯注地投入工作。
画面非常美——极光在镜头里像液态的玻璃水层层铺开,倒影与实景之间微光荡漾。模特立在船边时,整个人被极光镶了个华丽的彩边。
我按下快门,指挥着她切换动作,一连拍了几组。船微微晃着,我保持呼吸平稳。只差最后一个动作!我想再前倾半步,用更低角度去抓拍她下颌线和极光之间的连线
就在那一刻!脚下没踩稳。
木船往左猛晃,我整个身体失去平衡,重心外移的同时,我下意识将相机抱在胸前,翻身时护住镜头。
冰冷的湖水在一秒之内漫过腰腹,冲击感如同裂冰刺入骨髓。
我什么都来不及想了,什么也没办法去想,脑子一片空白。
没有思想,只剩感觉,我像坠入一个无声无色的世界,映在眸中的月色、极光全都不见了,那一瞬炸耳的尖叫也消失了。我只是一直下沉着,触底,任由冰冷的湖水在面上翻滚,冲击着耳膜,唇齿发颤,吐出无尽的泡泡。
幸好这是个缓坡的湖,幸好我倒下的地方离岸不远,幸好我没有挣扎,羽绒服尚未完全进水,缓慢托住了我。
一声巨响,“咚”地炸开。我所有的感知都被那团砸落水面的浪花牵走,像打铁花一样,细碎而凌乱地迸溅开来。
下一秒,我的腰被牢牢箍住。有人拉着我上岸,肯定是岑仰,他一路拖着我半抱半拽地上了岸。
机身紧贴着我胸口,镜头朝下。冷风一吹,我的思绪才慢慢回笼——完蛋了,相机大面积进水,多半要报废了。
我猛然反应过来,开始不停吐水,大口喘息,浑身冷得像铁,咬牙哆嗦着:“秦欲闻呢数据卡!快去处理一下数据卡。”
“季凝遇!你疯了是吗?!”岑仰彻底失态,冲着我吼,却又一把将我按进怀里,箍得死紧,声音哑得不成样:“你TM在乎一下自己呢!”
“医生!快来个医生!”西里尔叫喊着。
“组长!相机给我!”秦欲闻冲过来,接手了我紧抱的相机。
我终于像获准倒塌一样,整个人软进岑仰怀里,把自己全身心交给了他——
后天应该还有一更。
少爷工作的时候很容易有脾气,所以有些话不能乱说。
没有明确副cp,我不爱写副cp
第39章 惩罚
岑仰抱着我,一路冲进了临时搭建的休息室,速度太快颠得我五脏翻腾,愈发想吐。湖水的寒意还在体表作祟,彻底裹挟了我。迅疾的风一掠,皮肉宛若生出冰晶,刺得直哆嗦。
“忍忍”他气息粗重,手腕发力一转,我的身体顺势转了个方向,脸埋进他棉袄里,总算挡住了那股撕人的风,“再坚持一下。”
我被平放在沙发上,外衣褪去,身上盖着厚重的毛毯,像个失去知觉的木偶,任人摆弄。医生扒着我的眼皮,掰着口腔,又用手探查了关节活动。
抖着唇,我止不住地发颤,努力听清周围人的声音,强撑着不昏过去。
“目前初步没有发现头部外伤和骨折,呼吸平稳,意识清醒。”我机械地转着眼珠子,缓慢移到那白大褂的身上。“但是体温下降明显,已经出现轻度低温反应。必须立刻更换干燥衣物,进行逐步升温。”
“泡热水澡可以吗?”岑仰蹲在我旁边,一手紧握着我,一手捏着手机,急迫发问。
“可以,水温控制在38度左右,切忌过高,以免引发心血管反应。”医生神色一沉,补充道:“请务必在半小时内完成初步升温处理,期间应持续监测体温和意识状态。”
“好、好的。”岑仰连连点头,我第一次见他这么慌,像是魂都被吓没了。正想张口安慰两句,西里尔便插话道:“刚刚联系了附近村民,大多数家里只有淋浴。现在旅游旺季,民宿那边还在沟通。”
岑仰没有回他的话,只是低头一个劲儿地盯着手机,连拔了好几个电话,眼睛里不知何时生出了血丝,红得吓人。
“你你理理达昂先生。”我费力开口,断断续续念着,不想让他失礼。
他却忽然收起手机,用毛毯裹紧我全身,一声喊向李芒,“快,去开车!”随即将我重新抱起,对秦欲闻和西里尔低声交代,“我已经联系好一家民宿,今晚这边就交给你们了,辛苦。”
“尤其是你,秦欲闻,不要让季总失望。”
我埋进那团厚厚的毛绒里,勉强挤出一笑。岑仰的臂弯、胸膛、说话的腔调和语气无一不让我感到安心。
“五分钟五分钟就到了。”他捧着我的手,不断哈着热气,车内的热空调想必是最大码率,发出低沉的哄哄声,“热水已经让人提前放好了”
我眼皮打架,意识像被一只触手往下拖拽,实在困倦,便任由它拉着我沉沦,闭上了眼。
“亲爱的,不要睡着了。”岑仰的声嗓一下子在耳边拔高,透着慌张。紧接着车门一声响,又是一阵冷风和颠簸。
湿冷的上衣终于从身上褪下,那腻乎乎的粘稠感几乎堵死我肌肤每一个毛孔,冰冷、压迫、窒息得简直叫我去死。
“Vitemonamour,plusvite”我没缘由地低声哽咽,抬手死死揪住岑仰的衣领,指尖都在颤。这里没有别人,我真的撑不住了。我只想流泪,缠着他撒娇或是发脾气,告诉他我快要冻死了、我快要不行了。
“嗯。”他应得很低,手指解着我裤/扣的速度愈发快,“乖乖先松下手好不好?勒着我了。”
我听话地松了手,两眼盯着他急促起伏的胸膛。衬衫被我身上的湖水浸湿了一大片,内里黑色打底若隐若现,皱巴巴地贴着他那紧致的胸肌,像要炸裂。
“好了!”
喘息拂过耳畔,他动作干净利落,将最后那冰冷的衣物甩到一边。我如释重负,终于脱离那层又湿又潮的束缚,无力地瘫着,却觉一身轻松。
掌心托着膝弯,另一只手稳稳扣住腰背,岑仰将我打横抱起,迈步走向那早已充斥着暖气,热得烘人的浴室。
他把我放进浴缸。温热的水流瞬间包裹了我,带走所有的寒冷。我被那热气蒸得更想流泪,周身的紧绷感一点点软化,像一块正在溶解的巧克力,获得重塑的新生。
我舒服地闭上了眼,不知泡了多久。再次睁眼时,岑仰就跪在一旁,低喘着凝视我,眼神有种无法言语的复杂,我看不懂、也猜不透。
我伸出手,戳了戳他硬实的胸肌,问,“把衣服脱掉好吗?湿乎乎的一点儿也不舒服。”我说着,指尖滑过他胸膛的线条。
他好像还没从那场意外里缓过来,目光浸在我身上,也不说话,眼眶发红。
“喂”我轻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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