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O感光度: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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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只是叹气,说会花余生来弥补,又告诉我妈妈一直有个老毛病,时不时会厌恶亲近感,我们得同她保持距离。生产那段期间,他说就是妈妈对他犯起了恶心,叫他走,他才敢不陪在身边的。

    这是哪门子理由?我只觉可笑!爸爸怎么敢真走的!他真是个傻子!

    我想那只会让妈妈更严重,就如现在的我一样。

    这病,怕是还有‘遗传’的道理。

    母亲在岑叔叔来后突然变了,温柔、鲜活,像在演一场戏:完美的妻子,慈爱的母亲。父亲配合着她,我再也感受不到那若即若离的疼爱与关心。他们需要观众,而岑叔叔和岑仰似乎成了最好的借口。

    岑仰离开的那三年,我试过恨他,可更多的是怕——怕他一走,母亲又会变回那个阴晴不定的母亲。怕他一走,那股席卷而来的恶心预示着我也患上了与妈妈相同的病。

    我怕,所以我在他留下的书里塞了纸条,写着「不要放弃我」,就像一个病人死死攥住他最后的处方笺。

    多可笑,明明是我推开他的,却又求他别走。

    我汗也出了,哭也哭累了。真是奇怪,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了?我讨厌身上这黏腻的感觉,想起床洗澡,再躺在沙发上熬到天亮,喊人来给我换了床单。

    伸出一只手要去开灯,‘咔嚓’一声让我大脑瞬间警铃大作,我房门响了,我记得我今晚锁门了啊?是谁进来了?

    想着想着,我身体蜷成了一团球,那脚步轻轻的,可仍然像踏在我脊椎骨上。

    那人靠过来了!一阵温热的呼吸打在我后脖颈上,是我熟悉的木质香气,岑仰沐浴露的气味。他轻轻撩动了一下被子,冷风随着那一下灌进来,我猛地瑟缩一下,这会身上还挂着汗,怪冷的。

    他的手似乎因为我的颤抖顿了一下,我听到了自己‘咚咚’的心跳声,紧张、激动、还有那残留的愤怒。

    他想干嘛?!黑暗中的我皱起了眉,手握成个拳头状,准备在过个几秒后揍他个措手不及,逼问他前来的原因。

    我等着等着,心里倒计时,左脸顿感一阵温热,如棉花般轻薄的软意在我脸颊上漫开。他亲了我,岑仰在亲我牙膏的薄荷香从他起伏的呼吸中飘进我的鼻腔,他的手也隔着被子放在了我的侧腰上按着。

    一个绵密的吻,一个热乎乎的吻,一个长久的吻

    我尽量稳着呼吸,不暴露自己此时清醒的状态。我是被鬼上身了吗?竟然在期待着他下一步动作,我的恶心、我的恐惧与愤怒呢?!你们快出来啊!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情节!

    我内心嘶吼、挣扎着,直到那人将唇挪到了我的唇角。我像被小蛇细长的舌头舔了一下,湿漉漉的,带着迷情的毒液。

    “凝遇”只听岑仰轻轻开口,“我会解救你,等我亲爱的。”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我三年前留下的字条。一股无名的委屈犹如台风之势围绕着我的心脏席卷了整个胸腔。我再也忍受不住,回缩了下身子,又迅速抽出手臂捧住了那张脸,泪水早已夺眶而出浸湿了脸颊,我捧着那张脸,紧紧闭着眼睛,用手指去寻着他的嘴,用唇去寻着他的唇,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眼前浮现出两条小蛇的身影,它们摇摆细长的尾,试探、勾连着,一条黑尾主动缠上那红尾,最后不可开交地交缠在了一起。

    岑仰回应着我,从他急切的呼吸我知道我惊着他了,可他同样也惊着我了!他不该来招惹我的

    我明明还“讨厌”着他,可控制不住地伸长了手臂,直到那指头一根根插.进了他那头深棕色卷发中,又像抓住救命稻草般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少爷你!”

    我死死闭着眼,我不敢面对,害怕面对,偏过头去,抬手轻扇了他半边脸,“滚我还是难受”声音却哽咽得不成调。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疯子居然在笑,他又厚脸皮地贴了上来,拇指抹过我眼下湿痕,体温烫得我发抖。

    我不要他这么做,我催着他赶紧走,“你快走!我不想看到你!”我推搡他的脸,吸了吸鼻子,哭道:“你快点走呐!”

    “好,好凝遇。”岑仰轻声安慰我,我却听出他心中的惊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等我,一定要等我。”

    我缩进了被子,听着不远处的动静,心想全都是些胡话,都是些疯话!我不会因此理他,我还是恶心,难以抗拒的恶心——

    拙劣地模仿了一下莫言老师《生死疲劳》第一人称视角转换的写法即开篇为梦境转换到现实实现视角转换。很感谢这本书,我学会了很多表达。

    季凝遇的视角不会太多,目前就这一章,起到补充情感与细节的作用。各位看客如若接受不了这种写作模式,自行退出就好。还是希望能让你们感到惊喜,谢谢。

    第23章 杰作

    王叔陪我把房间里的大件小件一起搬到了后备箱。清点完最后一件物品,我偏头扫视了一眼花园。温姨前阵子栽种的鸢尾花早已冒头,开出了绸缎般的蓝紫色花瓣,像一片氤氲着馥郁花香的深海。

    季叔叫我吃完晚饭再出发。我端坐在椅子上,望着桌上一碟碟菜品,都是爱吃的。但如果没有季凝遇的存在,这最后一顿晚餐对我来说便丧失了魅力。近日我心中连绵的纷纷苦雨必会冲淡这份盛宴的美味。

    那个人又在屋里缩了一整天。清早我还瞧见福伯进了他房间取出了床单和枕套。我自然是拦下了福伯,让他将手中的东西交给我,随即去了洗衣房。

    “这里交给我就好。”我抱着换洗的床单让刘姨去休息。

    “这事儿怎么能让你来呢?!”刘姨不肯,伸出手似要同我进行一番拉扯,我抱着床单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往怀里抵着,嘴里还不断念着词,劝她出去。

    刘姨最终是没拗过我,憨笑着出了房间。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我才彻底放下心来。

    没着急打开洗衣机,我抓着柔软的面料,低头盯了一会儿,随即抬手,将其至于鼻底,偷闻了一口。

    不——这没人,也不该说是‘偷’。我是光明正大地深呼吸了一口。

    床单冰冰凉凉的,摸起来有种水雾的濡湿感,像被一场小雨滋润过。呼吸间,我能嗅到属于季凝遇的体香,白茶味沐浴露混杂着淡淡的海盐气。少爷昨晚似乎出了很多汗,他做噩梦了?还是因为那持久的吻。

    总之我替季凝遇洗了床单,用的还是我的洗衣液。我知道他有自己专属的洗衣液,也知道他对香味有着严格的要求,更是知道如果他发现气味发生变化后可能会暴跳如雷。

    可我还是这么干了,理由很简单——我想在离开前,在他房间里,留下我的气味。

    狗都能通过滋尿来标记领地和所属物,我怎么不行?更何况我选择的还是更为文明的方式。

    当取出床单时,我嗅到了满屋子透着丝丝缕缕的药感,乌木杂糅着黑莓,真是完美的杰作,希望季凝遇也会喜欢。

    这是我偷偷摸摸干的事,自然不能连累了阿姨。所以在晾晒的时,我特地跟刘姨交代了一句,“你送过去的时候,记得告诉少爷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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