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恶为欢: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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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现在眼前,袁亭书不自觉地憋气。

    过去这么久了,有几道严重的伤口还在渗血。尤其是腰侧那一条,简直要把单薄的小身板拦腰割断。

    袁亭书默默在自己大腿上拧一把,那天无论如何也不该放姜满走。

    回程路上又下起雨。

    姜满还是很虚弱,出去一会儿就耗空了力气,歪歪坐在后座,脑袋耷拉在车窗上一动也不动,整个人瞧着轻飘飘的。

    袁亭书熟悉路,前方要过一个减速带,姜满还这样坐就要撞脑袋了。他敲敲姜满大腿,好心好意问:“躺我腿上休息会儿?”

    姜满没说话,嘴唇噘出一个微小弧度。

    袁亭书笑了,把人搂过来放倒在大腿上,一下一下顺着毛:“小辫子长出来了,想扎个什么发型?”

    姜满是真没精气神了,躺得很心安理得。说话还是冷冰冰的:“随便,反正我看不见。”

    “好,那我可自由发挥了。”

    离家还有一段距离,袁亭书拆开小皮筋,手指为梳,轻柔的梳理。最近雨水多湿气重,姜满的头发越来越卷,袁亭书逗他:“你现在跟小贵宾一样——知道哪种是贵宾犬吗?”

    姜满:“……”

    戳戳后脑勺,袁亭书喊他:“满满?”

    没人应。

    错开角度一看,姜满睡着了,香得直流口水。

    到家,姜满又钻进姜丛南屋里了。袁亭书没拦,琢磨着怎么快点把姜丛南弄走。

    不过姜丛南先来找他了。

    那日他正在小书房写字,门没关,姜丛南敷衍敲一下就进来。

    袁亭书不悦,搁笔,淡声道:“什么事?”

    “来通知你,我后天带姜满回家。”姜丛南还是吃完两斤枪药来的,“我跟姜项北通过气儿了,你最好别耍花招。”

    “哦?”袁亭书眉峰一动,“原来姜家的决策权在姜项北手里?”

    姜丛南冷笑:“省省吧,我跟姜项北没什么好挑唆的。”本来就不共戴天。

    “我没有那个意思。”袁亭书继续写他的小诗,“这事要看满满的意思,他想留,就留,他想走,就走。”

    “你这狗东西转性倒是快。”姜丛南多一秒都不想看他,扭头就走,“希望你说到做到。”

    为了庆祝姜满回家,谭白凤煮了一大桌姜满喜欢的菜,袁亭书也请来刘远山和肖霁川为姜满两人送行。

    事情进展得过于顺利,姜满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席间他小声问姜丛南:“你怎么给袁亭书说的?”

    “就那么说的啊,直接说我要带你回家。怎么了?”

    “没事……”姜满小口抿着果汁。

    姜丛南性子大咧,说到底是靠谱的,大事上没掉过链子。姜丛南都说是板上钉钉的事,他就不需要担心了。

    思及此,姜满眉开眼笑,喝光了一整杯果汁——

    连更五天嘿

    第35章 任务还没完成

    凌晨,姜丛南被热醒了。

    热源来自身边的姜满,烫得跟小火炉似的。他让姜满起来吃药,却怎么也叫不醒。

    他嗓门大,把楼上的袁亭书喊醒了。

    客房灯火通明,纯白色床品把姜满小脸儿衬得通红。袁亭书弯腰凑过去,被姜丛南拦住了:“你干嘛!”

    “试温。”

    “我试完了,三十九度了都。”姜丛南不让袁亭书碰姜满,拿起衣服往姜满身上套,“叫不醒就不正常,你去开车,现在去医院。”

    姜丛南使唤人习惯了,跟袁亭书也是这般语气。袁亭书却没计较,平时很注重形象的人囫囵披一件大衣就出门了。

    姜丛南在后座抱着姜满,他不会抱,车子一拐弯,姜满就被甩得乱七八糟,他一拽,扯开一片衣领,摸了一手小疙瘩。

    车里光线暗,他打开手机闪光灯照亮,姜满脖子和胸口起了一大片红疹。

    “怎么起疹子了!”姜丛南慌了,他们兄弟俩没起过疹子,但他在网上见过起疹子的人,下场都可惨了。

    红灯,袁亭书扭身看过去,瞳孔颤了颤:“过敏了。”

    “你们是不是在晚饭里给他下毒了!”

    袁亭书没吭声,默默转回去。绿灯亮,发动车子。

    “好啊!怪不得你答应的那么痛快,原来在这儿等着呢!”姜丛南猛踹驾驶座,“狗东西你把姜满当什么!”

    那一脚劲儿不小,袁亭书内脏被震麻了,低声说:“对不起。”

    姜丛南在后面骂了一路,也没吵醒姜满。

    急救医生向两人了解情况,袁亭书冷静地说:“患者晚餐时服用过酸枣仁茶,怀疑对其中的挥发油成份过敏。夜间出现高热和心律失常反应,没有基础病。”

    姜满被推进抢救室,两人在走廊站着等。大半夜折腾好一通,被医院的暖气一蒸,出了一身的汗。

    “你不解释一下?”姜丛南瞪袁亭书,“你到底是干嘛的,为什么懂那些?酸枣仁茶是什么玩意!”

    “学过医。”袁亭书盯着不远处的地板砖,“酸枣仁是传统的安神药材,我不知道他过敏。”

    “你还是人吗!”姜丛南不通药理,一听“药材”就炸了,挥拳砸过去,“我弟弟要有三长两短我要你们全家陪葬!”

    袁亭书没躲,结结实实挨一拳,嘴角洇出了血。

    他脸长得好看,自带斯文的书卷气,瞧着像知识分子,身上没有商人的铜臭气。

    挂了彩,五官竟平添妖艳。

    这张脸能迷住姜满,姜丛南可不吃这套:“你们不是一对吗,为什么这么对他?”

    袁亭书不擦唇边的血渍,沉默得叫人心烦。

    姜丛南脾气上来了,冲过去揪人家衣领。袁亭书庞然大物,姜丛南没拎起来,于是又给了一拳。

    “说话啊!为什么这么对他!”姜丛南看不起袁亭书。做了就认,错了就改,亏了就补,当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

    长得好看有屁用,他早晚把这张脸打成筛子。

    “我不想让他走。”喉结滚动数次,袁亭书艰难开口,“我离不开他。”

    “既然你这么说,我还必须带走他,你这辈子别想见到我弟!”姜丛南浑身戾气,“你想有家?你配吗。”

    袁亭书一直垂眼看着姜丛南,直到听见这句话,蓦地眼眶一红,那神情比他埋葬垂耳兔时更绝望。

    急救室大门开了,姜丛南把人狠狠一推,跑过去看姜满。姜满眼睛闭得紧,费劲养出的好气色全褪了,又变成一张白纸。

    “他怎么样了?”姜丛南问。

    “过敏引起电解质紊乱,钾离子偏低,钠离子偏高,诱发了房性早搏。”医生缓声道,“不过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需要住院做进一步的监测和对症治疗。”

    “哦……”姜丛南睨一眼袁亭书,“听见了?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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