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恶为欢: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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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垂下头,“我这就通知姜丛南过来。”

    血库和“血包”都没就位,只有袁亭书献的那几百毫升。医院便在术前采集姜满自身的血液储存备用,在术中进行血液回输。

    从风禾市到沈北市,走高速得一个小时。袁亭书坐立不安,披上外套去医院大门口吹冷风。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一辆保时捷918刹停在门口。车身低矮,线条流畅简洁,大尺寸轮毂有种喷张的肌肉感。

    经典的四点式LED车头灯一打,袁亭书眼睛快瞎了。只来得及分辨出一抹猩红,就被迎面砸了一拳。

    枪伤未愈,他被揍得连连后退。

    “我弟弟呢!”

    闻言,袁亭书捂着鼻子瞥过去。

    来人上身一件黑皮衣,一条黑色直筒修身长裤,腰间扎一件红白格子衫当屁股帘,脖子上挂一堆铆钉狗链,好端端的狼尾发被染成了红色。

    活像一个浸了水、潮到风湿的炮仗,骚气得不行——姜项北那封建古董怎么养出这样的弟弟?

    捡起被打掉的外套挂在臂弯,袁亭书端上标准的三分笑:“车技不错,节约了至少二十五分钟。”

    “你这个畜生!拐走我弟弟还给他弄进医院了,那是我们姜家的宝贝!”姜丛南气得肺快炸了,抡起拳头要打,“姜小满呢!”

    “停。”袁亭书见了这种人就头疼,退后一步做休战状,“我不找小屁孩的茬。要算账,叫你家长来找我。”

    “你——”

    “行了少废话。”袁亭书不欲多说,转身进了医院,“跟我进来。”

    铆钉链“丁铃当啷”响,姜丛南气冲冲跟在后面,对着袁亭书背影骂了一路。

    姜丛南和姜满都是AB型,验过之后直接被带去抽血。

    袁亭书拎起衣领嗅嗅自己,一股巧克力和广藿香混在一起的暧昧气味,典型的“渣男”香。

    这土暴发户。

    袁亭书暗自腹诽。

    过了十几分钟,另一个医生出来了,袁亭书抓住人问:“够用了吗?”

    医生摇摇头,摘下口罩:“病人累计失血量高达20%,所以——”

    “姜丛南身上抽不出这么多血?”

    医生被这句话吓住了:“袁总,人不能一次性抽那么多,会死的……”

    “没用的东西!”袁亭书为这一个小时感到不值。

    “是是。我们已经调到血了,就在路上!”大金主生气,医生生怕保不住饭碗,“袁总放心,病人肯定能挺过难关,我们康德是零死亡率医院——”

    “赶紧去救人!”

    走廊恢复静谧,袁亭书半夜给投资部打电话,取消了明年康德的投资。

    血库紧随其后调到医院,再加上袁亭书和姜丛南两个人的血才够用,姜满几乎把全身的血换了一遍。

    手术结束后,姜满转进ICU,主治医生跟袁亭书说:“病人接受了正常人的血液,血凝因子和血小板功能大幅提升,凝血功能趋于正常,袁总可以放心了。”

    总算听到好消息,袁亭书脸色和缓些:“你辛苦了。”

    在ICU住了两天,姜满各项指标恢复正常,转入了VIP病房。

    姜丛南也跟过来了,他不待见袁亭书,那人坐床尾,他就坐床头,争着离姜满更近。

    姜满比上次见时缩小了两圈,姜丛南瞧着心疼。

    昨晚他接到电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几个月前姜满大学毕业,本来要回姜家公司上班,后来又说谈恋爱了,先不回家。

    姜丛南问是谁家的小姑娘。姜满含糊其辞:“是沈北有钱人家的孩子,我们俩感情还不稳定……”

    姜丛南敲打他:“早点带回来我看看,别叫人给骗了。”

    一语成谶,姜满真就丢了。

    再后来,姜丛南拿到了姜满的死亡证明,叫人去沈北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着姜满的踪迹。

    姜丛南这才相信,姜满是真没了。

    这事在他手里压了好几个月,愣是没敢跟他爸说。现在姜满“死而复生”,他的罪恶感和内疚感稍微减轻了一点。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姜满口中“有钱人家的孩子”是这么个老男人。

    他不禁恶狠狠瞟向袁亭书,越瞟越眼熟。脑子里搜寻一番,蓦地开口:“你跟姜项北什么关系?”

    “朋友。”袁亭书淡淡道。

    “怪不得。”姜丛南冷笑,“真是物以类聚。”

    袁亭书瞥一眼。

    也不知吃几斤枪药来的,说话这么冲。

    以往他才懒得搭理,姜丛南这种人挨几顿毒打就老实了。但这次他理亏。在医生面前装完孙子,还得在这小屁孩面前装。

    袁亭书息事宁人。

    病房里安静下来,姜丛南摸了摸姜满的头发,跟以前一样顺着往下捋,忽然手心一空。竖起眉毛质问:“长生辫呢?”

    袁亭书尽量少言:“那是个意外。”

    姜丛南立马炸了:“他是你男朋友,你不知道他多看重小辫子?你这漠不关心的态度摆给谁看?我弟弟在我们家养的好好的,怎么到你手里就进ICU了?你到底怎么他了!”

    袁亭书脑瓜子嗡嗡。

    “——打扰一下,我来换药。”医生推门而入,拯救了袁亭书。

    袁亭书给医生让位置。等换好药,问:“他怎么还不醒?”

    “他的外伤都处理好了,内脏和体征也没有任何问题,可能是潜意识里抗拒苏醒。”医生措辞严谨,建议说,“你们可以放点他喜欢的音乐,或者把他想见的人叫过来,跟他说说话——但不要大声喧哗。”

    医生出门了,屋里俩人对视一眼。

    姜丛南一脸得意:“闲杂人等出去吧。”

    袁亭书眯了眯眼,挤出一个礼节性的假笑,离开了病房。

    久不进水,姜满嘴唇干得快裂开了。姜丛南掏出他新买的润唇膏涂上去,放在床头抽屉里,过一会儿抹一次。

    晚些时候,袁亭书买了一袋果冻橙回病房,拆开包装摆在床头柜上,橙香四溢。

    “你干嘛?”姜丛南呛他。

    “香。”袁亭书好脾气回应,“满满爱吃。醒得快。”

    “你居然不知道?”

    “什么?”

    姜丛南笑得阴阳怪气:“他爱吃澳芒。”

    袁亭书表情一僵,施施然坐回床尾:“医院超市没卖的。”

    敌人甘拜下风,姜丛南捋一把他的红毛,在心里摇他的小战旗。姜丛南陪到晚上十点,困得睁不开眼了,回附近的酒店睡觉。

    袁亭书遣走病房配备的陪护,叫他们推一张床过来挨着姜满放,拧一把热毛巾,准备给姜满擦洗。

    解开病号服,袁亭书呼吸微滞。

    姜满那小身板上又是缠纱布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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