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遍地修罗场: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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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锦繁闷闷灌了几口酒,觉得这场宴会甚是无趣,离席去了附近花园散酒气。

    席间众人欢快的笑声时不时从远处传来,赵锦繁醉意上涌,静坐在园中小亭,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听见有人在哭。

    哭声似乎是从内院方向传来的。

    成王府怎么会有人在这种好日子哭?

    赵锦繁循声望去,在不远处的假山后发现有位妇人在哭泣。

    那位妇人穿着华美衣裙,姿色平平,那双手上却长了不少茧子,不似养尊处优惯了的样子。

    赵锦繁想起之前听到过的一些传言,猜测这女子应该就是温涟那位神秘的夫人。

    那位夫人像是遇到了伤心事。

    赵锦繁犹豫了会儿,走上前去。

    “抱歉夫人,或许打扰到了你。”她从袖中取出一块素帕,轻轻递给那位夫人,温声劝道,“不过哭太久,一会儿眼睛该疼了。”

    那位夫人愣了愣,抬头朝赵锦繁望去,瞥见她亲和的目光,下意识放松警惕,不自觉地接过她递来的帕子,道了句:“多谢。”

    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没等她开口,内院的婆子便带着几个护院找了上来。

    那婆子认出赵锦繁,俯身行礼:“老奴见过太子殿下。我家夫人身子不好,家主吩咐让夫人在内院好好养病,夫人身子未好不能受风,老奴特来请夫人回屋歇息。”

    赵锦繁道:“这样啊……”

    那位夫人得知赵锦繁身份后微微一怔,朝她投去复杂的目光。

    很快那位夫人就被带回了内院。

    赵锦繁望着那位夫人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洗三礼结束,赵锦繁去了趟藏经阁。

    来到存放各地历年战事详解纪要的书架前,找到有详细记录当年信王出征平川战役经过的那一卷册子。

    整场战事的经过看上去无甚特别的,不过有一点她十分在意。

    于是她又去翻了战事发生那年的《平川县志》。

    一本薄薄的小册,她整整翻了两个时辰,最后目光落在一行不怎么起眼的小字上。

    赵锦繁想她大概知道为什么信王那场仗会打那么久了。

    她想过千千万万个缘由,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简单纯粹的原因。

    若真如此,这位传言中和忠孝节义四个字扯不上半点关系的反贼信王,倒是个真正具有荀家风骨的人。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她继续翻阅了与信王那二百八十九场战绩相关的所有记录文书,细致到连信王打完第二百场胜仗后睡了几个时辰都一清二楚。

    三天三夜没合眼,差点给自己看吐了,终于确定她的想法没错。

    自从那次洗三礼后,东宫变得愈发冷清了。

    福贵说起前日淑妃寿宴那事,气就不打一出来。

    “那淑妃办寿宴,连帖子都没给您送,平日里跟她无甚往来的温家人她倒是都邀上了。您说这像话吗?”

    赵锦繁坐在廊下翻着书,道:“这也无可厚非。”

    父皇大限将至,淑妃为了自己和家人能过得好,选择站队罢了。

    福贵道:“说起来,那日温氏主家的人几乎都到齐了,就连那位也来了。”

    赵

    锦繁合上书页,看向他:“那位是哪位?”

    福贵回道:“当然是温涟那位夫人了。”

    “听闻那位夫人手段了得,农女出身相貌平平,却让全京城贵女眼中第三难攻克的高岭之花为她折了腰。”

    赵锦繁颇为好奇:“这还分名次呢,温涟是第三难?那第一第二是谁?”

    福贵道:“第二嘛,是定国公府的楚世子,您最熟的。您也知道,他那脾气,姑娘见了就怕。”

    “这倒是。”赵锦繁对此没有异议,“他这个人难搞得很。 ”

    “那第一呢?”

    福贵眼神微妙地朝赵锦繁看去:“您啊。”

    赵锦繁懵住:“我?”

    “至于您最难被攻克的原因……”福贵犹豫着道,“他们说您虽是天下闻名的美男子,但看上去过于瘦弱,那方面不太行的样子,应该不喜欢女人。”

    赵锦繁:“……”

    “那信王排在第几?”赵锦繁最近满脑子都是信王,顺嘴问了句。

    福贵道:“没有排名,听说是因为没有被攻克的可能。”

    赵锦繁:“……”

    “不提这个了。”福贵道,“方才说到温涟那位夫人,听说她因自己的身世而自卑,常躲在家中不愿见客。”

    “不过温涟从不计较她的出身,对她极其爱重,便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去替她找来。”

    “如今温氏借信王之势在朝中如日中天,大家都说那位夫人好命,从农女一跃成为未来宰辅之妻,麻雀变凤凰。”

    赵锦繁不置可否。若真过得好,那位夫人就不会哭得那般伤心了。

    主仆二人叙完话,赵锦繁继续翻书,手上新长的冻疮擦过书页泛起一阵刺痛。

    正值寒冬,眼看着仅剩的那点炭快用完了,还没有人送新的过来。

    好像所有人都料定了东宫的结局悲惨。

    福贵守在赵锦繁身旁,低头愁眉不展。

    赵锦繁翻着书页的手一顿,抬头朝福贵看去:“我们来打个赌吧。”

    福贵问:“您要同我赌什么?”

    赵锦繁朝他笑笑:“就赌……大周下一任国君只会是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赵锦繁眼里写满了笃定,福贵睁大双眼怔了好一会儿。

    接下来几日,赵锦繁和往常一样,每日一早去给她父皇侍奉汤药,然后就回东宫呆着,偶尔出去散散步。

    看上去很平常,并无什么特别动作。

    日子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着,似乎一切都按着所有人预期的方向进行着。

    直到第七日夜里,福贵急匆匆地跑到赵锦繁跟前,道:“出大事了。”

    赵锦繁正准备梳洗休息,闻言打起精神:“出了何事?”

    福贵:“信王在宫中遇刺。”

    赵锦繁脸上并无惊讶之色:“哦?”

    “准确来说也不是遇刺。”福贵道,“今日宫宴信王和众大臣都在,忽有只冷箭从后方朝信王射去,险些伤着人。”

    “侍卫们赶紧循着冷箭射来的方向追出去,却不见一个刺客的影子,只在离信王席位不远处的柱子后面找到了一把隐蔽的小弓。”

    “有人用细线固定好了弓身和弓弦的位置,又在绑弓弦的细线旁放了盘线香,等线香慢慢燃到细线处,烧断了拉开弓弦的细线,弓弦就会自己弹回去。如此一来,即便那人不在现场,也能让弦上的箭射出去。”

    赵锦繁道:“这个方法虽然妙,但想真射中人却不容易。不过想来那位设置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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