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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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归云连连推拒,最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公子不必如此破费,我帮着挑就是了,公子有马车吗,结束后送我回家去,就算是我这半日的报酬了。

    白邈哼了一声,他们白家,没名没权,就是有钱,他出行怎会没有马车。

    最后成归云不仅给他挑选出了合适的布料,顺带着还挑选出了相配的发簪、指环等首饰。

    上天真是公平,给了成归云出众的品味,就给了他不够出众的样貌,正与他相反。

    两人就此结识。

    崔韵时忙于用功,准备会试时,便会不见白邈。

    每到这时,白邈就去寻成归云出来打发时间。

    一半时间用来炫耀崔韵时多疼爱他,一半时间用来计划崔韵时休息时,他要带她去哪儿玩乐。

    成归云因为四处上山采药,对京郊的山林十分了解,时常给他提出这样那样的建议。

    哪条山路的泥泞最少,出游时该走哪一条路线,须茂山哪个季节的风景最好。

    白邈照着他的建议修改计划,再也没出过意外状况,就连崔韵时都夸奖他近日周到不少。

    又因成归云医术不差,崔韵时得了风寒时,他按着成归云开出的药方抓药,熬出来的药苦味极淡。

    不似寻常的药,喝下去不免让人作呕。

    白邈觉着自己运气可真好,只是往布庄子里晃悠一圈,就捞着个大夫和军师,为他与崔韵时的情谊一路保驾护航。

    有这么个体贴,又不撬他墙角的朋友,还真是不错。

    ——

    成归云的相貌和身份很好用。

    谢流忱扮演起他已是驾轻就熟。

    上辈子他扮演成归云,是为了接近崔韵时,这一回他想接近的却是白邈。

    一切都如他预料的那样发展,他成了白邈求助的对象。

    他帮白邈挑选出最合适她的礼物,委婉地提示白邈修改出游计划中的纰漏,借用白邈的手,将她会喜欢的东西送到她面前。

    他曾动过潜移默化地改造白邈的念头,后来放弃了。

    大多数人一旦以为自己变聪明了,便会开始迷恋自身,对从前喜爱的人和物骤然翻脸。

    白邈如今蠢得刚刚好,刚好维持在对崔韵时死心塌地的程度上,可以一辈子都做一条讨她开心的乖巧畜生。

    而白邈对他的意图毫无察觉,只将他当作无害的成归云,每日滔滔不绝地炫耀他从崔韵时那里得到的关注与爱护。

    谢流忱一边恨着,一边将每句话都听进心里。

    再将它们打碎成片,从里面挑拣出和她切实有关的只言片语。

    “我们昨日去了庆莲寺上香,我祈求姻缘时,那香一直烧到底,都没有熄灭过,我说是好兆头,她说是今日无风。”

    她说这话时,一定是在笑,她喜欢故意不轻不重地调笑人几句。

    “今日她在家读书,我就在一旁给她磨墨添香,不过磨了一会她就怕我手腕累着,让我去一边休息,可是我还是接着磨,我是不是很贤惠啊哈哈哈。”

    她多半是嫌白邈晃眼又多话,找了个好听的理由让他消停点。

    原来她不止是用甜言蜜语糊弄他,对白邈也是一样。

    “这只兔子是她帮我养的,就是想等我回来抱着玩,你看它的眼睛是不是黑亮黑亮的,她说这只像我,所以才选中这只的。”

    她的眼睛才是最有神采的,这兔子不耐烦的神情也有点像她。

    白邈将那只兔子递到他手边,慷慨道:“你也来摸摸,可软了。”

    谢流忱伸手,慢慢抚摸着兔子柔软的毛,从它的脖颈轻顺下来,心却像是被另一只手揪了一把,又酸又痛。

    为了不被发现,他的下属只敢远远跟着崔韵时。

    以她们的角度和距离,只能确定崔韵时平安无事,却看不见她脸上的神情。

    他便只能从白邈口中听到那些生动的细节,想象她在那些时候的样子。

    他答应过崔韵时,不再出现在她面前,所以只好如此。

    白邈爱她,爱是一扇被日光照透的窗,爱人站在窗后,满身晖光。

    他不能去见他,他只能用白邈的眼睛去看她。

    谢流忱几乎要感谢白邈了。

    白邈每回向他炫耀时,他既觉得窒息,又觉得满足。

    就像烧着火的心,被一场稀落的雨浇了一下。

    他尝到那些雨的滋味,甘美又清凉。

    即便下一刻它们就化作热腾腾的白烟,将他的心烧得更加零碎。

    ——

    日头落在云后,白邈说他与崔韵时、井慧文等人有约,要离开了。

    “成归云”保持着像手帕一样好揉搓的笑容,目送他上车。

    等到白邈的马车消失在视线中,谢流忱的唇角才挂了下来。

    他伸手想将花盆中的花连根拔起,手握上枝干,又停住。

    罢了,草木也是条性命,虽然崔韵时已经重生,可他多行善事,总不会有错的。

    他合上院门,要回自己在雨前巷的宅子里去。

    他已经从明仪郡主家中搬出。

    母亲,他的母亲两世都活着,可对他来说,这是离他极其遥远的一个人影。

    他步行回去,穿过济通桥,落日被打碎在蓝金色的河水里,他上了台阶,又往下行。

    半路意外遇到裴若望。

    裴若望正在吃陆盈章咬了半口就不要了的烤猪耳,一见他就道:“怎么最近都不见人影,你在忙活什么?”

    谢流忱想,我在帮着情敌讨好我妻子。

    他笼着袖子,回答:“在忙活让我忙活的事。”

    裴若望听他说话,就知他心绪不佳,他最近总是这般奇怪。

    上回见面时,谢流忱再三提醒他四月十五那日别出去,说他请人算命,算出裴若望那一日大凶,有火烧身之患,还拨了两个下属陪着他过四月十五。

    裴若望只觉莫名其妙,可又被他异常的举动弄得有些心惊,便躲在家中没有出门。

    谢流忱叹了口气,今日的落日大而圆,街市上成双成对的男女有些多,他看所有恩恩爱爱的有情人都不怎么顺眼。

    他阴暗的本性又冒了头,世间不该有情,既然有了这样的好东西,他却得不到,他怎能不嫉妒。

    既然嫉妒,他为何坐视旁人幸福而不做任何事。

    要是能见到她就好了,见到她,他就不敢想这些恶毒的念头了。

    他幻想着,按捺住心中恶念,慢腾腾地回到家中。

    元若和元伏在廊下说笑,笑声传到了一墙之隔的他这里来。

    他让人在院中打了一架秋千,他坐了上去,望着夜空,天上的月亮已不是她看过的那一轮。

    他发了好一会儿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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