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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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韵时被这震响惊动,转过头看向直挺挺站在屋中的他。

    方才她让成归云站到屏风后,没想到他会不慎推倒屏风。

    这扇屏风看着就不轻, 他居然能推动。

    不过想想也是, 若非体力充足,他怎能每日都上山采药。

    总归这不是什么要紧事。

    她倒是担心屏风倒地这么大的动静会引起院子里其他人的注意。

    她拍拍白邈的背安慰他一会,再从柜子里爬出来。

    白邈姣好的面庞上还挂着泪珠, 神情却已不似先前那样慌乱,看着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安定。

    他将她向外轻轻一推:“我……我没事,你快走吧。”

    崔韵时将身上之前准备带给小鱼的花生酥糖塞到他手里,许诺道:“合适的时候, 我会再来的。”

    说完这句话,院中传来了仆从匆匆靠近的脚步声。

    她拉上成归云, 从窗户离开,以免与下人正面撞上。

    天已经暗了下来,两人行走在山道上,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良久,崔韵时才停下脚步,怀着歉意道:“今日让你白跑一趟了,没能把成脉。”

    谢流忱转过身与她相对,没有说话。

    他知道他该开口了,他该一脸不在状况之内的表情说无妨,明日再去便是,只要不是吃饭的时候,他都方便。

    可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只能黯然地看着她的嘴唇,即便在微弱的月光之下,他也能看出她唇上的一点湿润。

    几乎是下一刻,他就想象到,在方才那间烛火明亮的屋中,在白邈的眼里,她的双唇看起来会是多么嫣红饱满。

    它被人含吻,轻舔,即便现在他们已经分开,她的唇上都留下了白邈的痕迹。

    谢流忱颤了一下。

    他想变成一缕风,一块石头,变成什么都好。

    总之他不要再存在于这个世上,不要再有一丝作为人的意识,那样他就不会感到痛苦。

    崔韵时见成归云没有说话的意思,不知他在想什么。

    她刚要问他怎么了,又察觉他在看着自己的嘴唇。

    若是其他男子这么看她,她定会觉得对方对她动心起意。

    可成归云就不一样了,他这样纯然的个性,再过十年都是愣愣的。

    他根本没开窍,想不到男女之事上去。

    崔韵时心想是不是自己嘴上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她拿出手帕,侧过身擦拭了一下,又抿了抿唇,确认没什么问题,才转回身去。

    她一边叠好手帕,一边道:“成大夫,我们回去吧。”

    谢流忱看着她擦去唇上的湿痕,他告诉自己别看了,可是眼睛就像是在自我折磨一般,始终无法从她唇上移开。

    不管是方才还是现在,他脑中不断出现的,只有她安抚地亲吻白邈的模样。

    他从来没有被她这样善待过。

    她从来没有亲过他,更没有对他情难自控过。

    崔韵时刚要将手帕放回袖中,一阵夜风吹来,她一时没拿稳,手帕就这么被卷走了。

    崔韵时无语片刻,放

    弃捡回来的打算。

    两人走到分岔路,各自分别。

    ——

    明月高悬,照着山道上来来往往每一个人。

    谢流忱去而复返,走到崔韵时手帕落下的地方,那块手帕被风吹来吹去,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

    他点起火折子,在黑暗中寻找手帕的踪影。

    他找了许久,一无所获。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没有回头,来人却出声唤道:“谢……成归云,你在找什么?”

    裴若望没听到回应,绕到谢流忱身前,刚要再问他一遍,陡然对上他毫无生气的眼神。

    那目光,仿佛下一刻就要拖着所有人跟他一起去死。

    裴若望立刻闭嘴了。

    他发自真心觉得他的命可真苦啊。

    自从成归云被谢流忱划去给静尘道人当徒弟,他们便暂住在成归云屋中。

    他久等谢流忱不回,心想他该不是死外边了,或者掉猎户挖的陷阱里爬不上来了吧。

    为了他的脸,他也必须出去找一找谢流忱。

    好不容易找到了,却看见他这个死样子。

    这表情,活像他妻子在外面有十八个相好一样天崩地裂、心如死灰。

    裴若望跟在他身后转了快半个时辰,看不下去他这么漫无目的地寻找。

    他看得出谢流忱是铁了心要找那玩意,若找不到,他能就这么在山上转到天亮。

    他好言相劝:“小成,说说吧,找什么,我和你一块找,两个人找得快。”

    谢流忱忽然停住脚步,他的眼神越过裴若望,落在他身后一处陡峭的山坡上。

    他径直绕过裴若望,一步一步往下走。

    裴若望小声叫道:“欸欸欸,别下去,你别摔了!”

    和他每一次的提醒一样,谢流忱依然听不见他的劝。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谢流忱就被什么绊倒,唰地一下滚到了陡坡之下。

    裴若望真是满心无奈,这趟差也太难了。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片缓一点的土坡可以下去,把谢流忱带上来。

    他不住地埋怨:“你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那下面多少尖锐的石头,一撞上去你就又要头破血流了,你最近受苦没够,自找苦吃是吧?”

    谢流忱一反常态的安静,无论他说什么,他都不吭声。

    等走到月光照着的地方,裴若望才看见谢流忱正抓着一条手帕,那只手不知被什么被刺破,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口。

    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任由自己的血一滴滴落在手帕上。

    裴若望吃惊不已,受伤居然不叫痛,连一声哼哼都没有,这还是他那又多事又娇气的朋友吗?

    他开始觉得这回事情不寻常,接下来回到住处的一路上,他都不再说话,以免激得谢流忱突然发疯。

    等入了屋内,他准备去打盆水给谢流忱擦洗一下受伤的手和脸。

    他一转身,就听见布帛碎裂的声音,他回头,正看见谢流忱将那条死活都要找到的手帕撕成碎布条。

    他一下又一下,将它们扯成碎片,然后丢进火盆里,烧了个干干净净。

    烧完之后,谢流忱端坐在桌前,看那一团灰烬在盆中轻轻地晃动。

    盆里的火星子渐渐暗淡下去,他眼中的火光却烧起来。

    裴若望看得很清楚,这一路上谢流忱都没哭,他眼里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眼泪。

    可是现在他烧完手帕,眼里却蓄满了泪水,被呛人的火一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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