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入书色: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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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验证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

    第二日一早,洛英梳洗完毕,便准备到前院里,先去寻那信物。

    穿过回廊,迎面却走来了妈妈宫氏,一脸冷漠,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她。

    宫氏原本是洛英生母卫远岚的陪嫁。

    洛俊当年入赘卫家,却在卫远岚离世后过河拆桥,不久便改换门庭,还扶了爬床上位的侧室冉氏为正妻。冉氏上位后,把府上的卫家旧人或遣或卖,宫氏则是其中唯一一个能留在府上的——因为,她在卫远岚刚刚去世时,便已暗中投靠了冉氏。

    但,在洛英的梦里,将她的真正身世和信物都告诉她的人,也正是漠视了她十三年的宫氏。

    到底,哪个才是宫氏的真面目?

    走到了跟前,宫氏再不想注意到她也不可能,洛英轻咳一声,左想右想,又憋了半天,才慢吞吞张口:

    “宫妈妈……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宫氏“嗯”了一声,只皮笑肉不笑:

    “昨日大小姐生辰宴,大小姐才见了奴婢,怎么这么快,便忘了?”

    洛英说完就后悔了,听了宫氏的回答,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十几年来,她早已习惯了宫氏的背叛和冷漠,也从不把她当做卫远岚留下的旧人。今天她一反常态,主动向宫氏搭话,本来便容易惹来怀疑,一张口,还说了这么蹩脚的话。

    万一梦里全是假的,她突然向宫氏打探自己的身世,岂不是又把话柄递到了冉氏面前?

    到时候怎么圆?

    以她的智力,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对策。

    洛英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宫氏也不想费时间同她周旋,摆了摆手,就要擦身离去:

    “今日府上一早来了贵客,夫人可不敢怠慢,有好多事须得奴婢张罗,大小姐,恕奴婢失陪了。”

    “贵客?”洛英下意识问道。

    “嗯,”宫氏十分不耐烦,人已经向前走了两步,“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周王殿下孟柯白。大小姐若是无事,便回你的闺房吧,别在这院中闲晃了。”

    一直到宫氏走远,洛英还沉浸在她刚刚那句话里。

    周王……孟柯白……

    听着好耳熟。

    到底哪里听过呢?

    等等,这不就是那个梦里强迫她,她醒了却死活想不起名字的男人吗?

    洛英倒吸了一口凉气。

    听说藩王都会前往封地就藩,怎么孟柯白这个时候会在长安?

    在长安也就罢了,偏偏她昨晚刚梦见他,他今天就杀到了洛府?

    不行,她要去看看,梦里她实在看不清长相的男人,究竟长了几个三头六臂。

    “不要!不要!”

    洛英突然撑开眼帘,看见了熟悉的帷帐。

    四更天,月光荧荧,不仅让她看清了床上挂着的帷帐,也看清了床头矮几上,自己睡前才翻过的话本子。

    那是今日自己十六岁的生辰,父亲如今的正房夫人冉氏,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轻薄纱衣之下的胸膛还在剧烈起伏,洛英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摸着满头满身的汗,这才开始让思绪回笼。

    她还在洛府,在自己的房里,而不是在宫中。

    所以刚刚经历的、过于真实的一切,其实只是一个噩梦?

    到底怎么回事?等等,她现在是男儿身。

    “以身相许”这四个字,被她一个男子说出来报答另一个男子,似乎更加不对劲。

    这令她不得不想到了,只在话本子里见过的,龙阳之癖。

    从小到大,她都被关在府上,几乎甚少出门,了解外界最大的途径便是书本。除了那些时人经学图仕读的四书五经,她最爱看的便是话本子。

    龙阳之癖,也就是两个男子谈情说爱。

    孟柯白这样的矜贵公子,与另一个男子搂搂抱抱,那画面闪过脑海,都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洛英猛地摇了摇头,还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孟公子,你也知道,我不过一介小奴,那些钱,光是买下我,都,都绰绰有余。”

    “嗯?”孟柯白尾音上扬,长指微曲,“所以,我这是亏了?”

    亏了?一来一回,折腾了小一会儿,衣柜里的环境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改变。

    潮湿,闷热,孟柯白在她身后,依旧喜怒无常,让她首鼠两端。

    她曾以为他是君子。

    毕竟她抓过他的腿、靠过他的腰、摸过他的耳垂,还撑开过他的眼皮。

    他完全不为所动。

    但眼下,外面春和景明,他们被迫挤在这窄小的空间里,他道貌岸然,竟然对她说了这样的话。

    这不是调./戏是什么?

    而他刚刚似乎碰到了她,就在那时,难道他已经发现了她原来是女扮男装了?

    原来她过去的担心,一直都是对的。孟柯白确实没有龙阳之癖,又确实只对女子感兴趣。

    那一句“帮你揉揉”差点掀翻了她的天灵盖,等到洛英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堪堪收了眼泪,决定反击。

    抬脚,向后,拿捏着距离,狠狠踩了孟柯白一下。

    “嘶……”孟柯白吃痛,话从舌尖里蹦出来,“卫郊,你这是做什么?”

    洛英的回击,则不自觉带了几分娇憨:

    “你可不能趁人之危。”

    孟柯白对这莫名的攻击十分不悦,正欲回击,却不想他与洛英在衣柜之内的动静,彻底惊动了外面榻上,正在纠缠的两人。

    此时的妙荷,全身已经只剩下了鹅黄色的小衣和与长绔同样纯白的亵裤,那小衣的系带完全松掉了,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水,缩在了灰鹰的怀里。

    而灰鹰也自然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那上半身的交领劲装,早就被妙荷打开。妙荷柔荑细长无骨,又涂了艳红的蔻丹,在灰鹰那宽厚紧实的胸膛游移,若有似无。

    衣柜以内的异响传来,妙荷的手停住,只娇娇问了灰鹰一句:

    “鹰哥哥,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灰鹰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迟早要有个了断,刚刚自己是被美色和谷欠望乱了心智,那几声异动,让他也恢复了不少清明。

    灰鹰看着妙荷如秋水一般的眼睛,避开与她的四目相对,垂头,说道:

    “妙荷,其实,其实有件事……我,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妙荷双眼无辜,娇嗓也透着难得的纯真:“鹰哥哥,这是怎么了?”

    灰鹰却不答她,从那软榻上起身,弯腰,捡起了妙荷掉落在地上的纱衣。又回身,将她小衣的系带认真而仔细地系好,把她捂得严严实实。

    然后才整理自己的上衣,拉好,走到了那被他亲手关上的,衣柜的门前。

    灰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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