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好不当白月光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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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浅心惊。

    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她就是问了一下这个问题,被系统处罚了,流了好多鼻血!

    可时今澜为什么会提起……

    池浅心底打鼓,慢慢吞吞的转头看向时今澜。

    而迎面迎来的,是时今澜伸过的手,按在了她的唇瓣上。

    日影缭绕,时今澜凑近的脸打着一层晕影。

    她温吞的吐息徐徐落在池浅耳畔,那为了倾身过来而塌下的腰,像只蛊惑的妖精。

    “如果你能让我满意,我可以帮你解决任何问题。”

    第60章

    光影寥落, 沿着时今澜的的手背到手指延伸出一条冷白的线。

    她的手白的很干净,动作不紧不慢,落在池浅唇瓣上好一阵缓慢的停滞, 厮磨着在描绘池浅的唇。

    分不清是时今澜在触碰她的唇瓣, 还是她的唇在吻时今澜的手指。

    池浅心口一阵狂跳, 她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落。

    向下是时今澜的手指, 向上是她平静中又透着慵懒眼神, 好像一只猫, 毫不顾忌的, 全然占据了她的全部视线。

    指尖与唇瓣都聚集着丰富的毛细血管,血液不断循环流通, 将两种温度紧贴在一起。

    池浅从没想过, 原来温度也是有层次的, 这种清晰的感觉随着时今澜的动作而变化, 池浅的骨子在跟随着时今澜,随着她手指磨过唇瓣的动作,发出阵阵共鸣。

    她知道时今澜话里的意思。

    她知道时今澜想要什么。

    她曾经给过她。

    她现在也可以给她。

    这样漂亮的女人, 她短暂的拥有过一次。

    她也算不上高尚,所以食髓知味,没有不产生想要染指的想法。

    池浅的手指微微弹动,还未被肌肤吸收掉腿霜贴在上面,黏腻而湿润。

    人的感觉还真是古怪, 就算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 也因为同样的感觉被联系在一起。

    日光偏斜,吐息被周围的热意烘起来。

    这种重新被想起的感觉, 好似她缴械的理智,要应她所求, 做一些令她满意的事情。

    指尖描摹着,池浅迎着时今澜的目光抬起了自己的眼睛。

    她同时今澜对视着,沉沉的呼吸里含着紧张,含着殷切,一点点吞噬时今澜的手指……

    要吻过去。

    可地上影子却是后撤的。

    “时小姐。”

    一声礼貌地称呼,好似紧急叫停。

    池浅逐渐朝时今澜靠近的心兀的被扯了一下,整个人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朝时今澜靠近的身体接着向后倾,匆匆跟时今澜重新拉开了距离。

    手腕上的镯子落到了腕骨上,没有一丝声音。

    池浅伸着手臂,勉强撑着自己朝后倾的身体,眼神闪烁:“您不觉得太奇怪了吗?我跟您今天才第一次见面,您为什么就对我这样……”

    话说到这里,池浅卡了一下。

    她脑袋在这一瞬划过好多词语,冒犯,卑劣,甚至还有下流。

    可这样的词语怎么能用在时今澜的身上。

    明明池浅自认为自己对时今澜没那么多的感情,却无法容忍任何人的玷污,包括自己。

    看着池浅的突然停顿,时今澜瞳子里的不悦被另一种情绪压下。

    她平静的注视着池浅,看着她上一秒还正义凛然的质问自己,却又突然语塞的模样,微眯起眼瞳,饶有兴致:“我这样什么?”

    “这样……”池浅重复着,最后选了个最没有威慑性的词,“无礼。”

    这三年里时今澜处置了时承,让所有背叛她的人家破人亡,吞并大大小小的公司。

    她听了太多对她愤怒的咒骂,骂她是婊子,骂她不得好死,骂她卑鄙无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诅咒她一个女人踩着男人头顶上位会遭报应……

    倒是池浅这个词,她还是头一次听。

    明明刚刚獠牙都露出来,怎么到后来还收回去了。

    就像是一只夹着尾巴的大型犬类。

    就像过去一样。

    一想到这里,时今澜便笑了:“你说你这样该怎么报复那些诬陷你的人啊。”

    池浅过去一直觉得,时今澜的笑很少是真的。

    她的笑总带着狡黠,比起高兴,更像是她用来挑衅跟表达不屑的武器。

    可现在她也是在不屑吗?

    她眼神里的确是有些对自己这番举动的不屑,却好像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还有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她会被人诬陷,栽赃进监狱吗?

    时今澜也会担心人吗?

    池浅定定的注视着时今澜的眼睛,恍然中好似有情景在她脑袋里翻涌。

    白翳朦胧,沿着时今澜皱起的眉头划在她的视线,耳边的呼吸如风箱,干涩的坠着铅坠。

    时今澜她……好像真的曾担心过什么人。

    “当当。”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的声音截断了池浅的思绪。

    停顿几秒后,管家推开了房门,端正的站在门口:“小姐,池小姐的东西都搬来了。”

    池浅听到这话不由得震惊:“时小姐,您这是干什么。”

    时今澜面对着池浅的质问,依旧不紧不慢:“我听说你被房东毁约,要求一天之内就要搬出来。我这里的房子怎么样?”

    按理说,从别人口中听到关于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池浅是会觉得有点可怕了。

    可不知道是不是时今澜着话说的坦然,日光下,池浅看着时今澜一双平静的瞳子幽幽的看着自己,心底没有一丝害怕。

    最多只是感觉自己在时今澜面前就像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什么都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她不是因为害怕时今澜而想跑的,而是怕自己卑劣的目的被时今澜看穿才想得跑的。

    她要平息时今澜的疯狂,将世界从她手中拿回来。

    最后将她推向死亡的结局。

    一想到这里,池浅心口就堆起一团无法疏解的闷沉,好似有东西在挣扎乱动,叫她不要这样做。

    于是,池浅后退了:“时小姐,你我素不相识,您这样的慷慨我承受不起。”

    可也是池浅的这个回答,让她耳边穿过一道激动地电流。

    十三的声音时断时续的,非常不清晰的钻进了池浅的耳朵:【滋——宿主滋——是机会滋滋滋】

    窗外无风,太阳将炽热的日光无所遮蔽的打在玻璃上。

    周遭无事发生,反而衬得十三的这道提醒声十分奇怪。

    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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