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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 60-70(第8/15页)
来自她的狠狠一巴掌。
虞策之恶狠狠扯下从梁上垂落的绯色薄纱,毫无形象地坐在寒凉的地上,一手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赤红的双目配上脸上狰狞的血迹,让他看上去像是从森罗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他曾以为,只要握紧皇权,即便舒白不愿意,也只能乖乖和她在一起,他知道她不高兴,所以在床上事事依着她,纵着她接近那些可能会把她从他身边抢走的人。
他以为维持这样的关系,总有一日,她会习惯,会接纳,会爱上他。
然而事实上,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跳梁小丑。
她轻而易举地算计了他,抛弃了他。
她不要他了,她不要他了。她不要他了!!!
虞策之忽然捂住脑袋,整个人都蜷伏起来,恨不得在地上滚几下来减轻苦不堪言的大脑。
赤红的眼眶几欲落下泪来。
便是这个时候,殿宇深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虞策之不经意地将眼神扫过去,一抹熟悉却绝不该出现的身影映入眼帘。
虞策之瞳孔骤缩,只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却想也不想从冰冷的地面爬起,踉踉跄跄向那抹身影跑了过去。
等将那人牢牢抱入怀里,双手触碰到冰凉的布料和布料下匀称的身体,他表情骤变,整个人霎时僵住了。
不是幻觉,舒白没有跑。
虞策之瞳孔晃动,立时低头去看她,两只大手紧紧攥住她的胳膊,生怕下一刻她就挣脱他的怀抱跑了。
“你……”他开口,听见自己无比沙哑干涩的声音,想到自己满是血迹的半张脸,一瞬间流露慌乱的神情。
他立即扭头,避开舒白的直视,用袖子胡乱地去擦脸上的血污,然而那些血早就干涸,被箭矢伤了的地方已经有结痂的迹象,他这样毫无章法的擦拭,不仅没有擦掉狰狞的血迹,还擦掉了干涸的血痂,伤口很快又渗出血来,狼狈丑陋至极。
虞策之心生懊悔绝望,他甚至想要从舒白的注视下逃离,又担心自己一旦松开抓着她的手,就再也抓不到她了。
就在虞策之不知道怎么做的时候,下颌忽然一紧,舒白对于虞策之的逃避有些不明所以,干脆攫住他的下颌,逼着他看向自己。
即便殿内光源昏暗,舒白还是借着逐渐发亮的天色,看清了虞策之此时的形容。
她不由扬起眉梢,饶有兴致地说:“这是怎么了,一会儿不见陛下,陛下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脸都花了。”
第066章 第 66 章
虞策之听了舒白的话, 神情忽然变得凶恶,他咬了咬后槽牙,很想质问她, 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羞辱他的话, 他有今日狼狈的姿态,分明拜她所赐。
就在一个时辰之前, 她差点杀了他,而在三个时辰之前,他们刚刚经历过一场温存,她和他十指交握, 声音和语调都带着抚慰, 仿佛他可以成为她的全部。
人怎么可以这么善变,怎么可以把他玩弄鼓掌。
虞策之胸腔中翻涌着酸涩和愁苦,表情冷得可以杀人。
他像是一头处于暴怒状态的家养狮子,虎视眈眈想要张嘴咬死主人,又沉溺于主人漫不经心的安抚。
虞策之紧绷着脸, 僵硬地对上舒白平缓隐含打趣的神情, 大脑有一瞬间恍惚。
她又想要做什么, 凭什么在毫不犹豫算计他, 甚至差点杀死他后,还能从容地笃定他愿意粉饰太平。
虞策之感到委屈和屈辱。
然而,他凝望舒白明澈镇定的双眼,暴躁不安的神经似乎被抚平了一些。
他忍不住想, 也许是他认错了,是他误会了她。
尽管她一直对江音抱有好感, 送江音去刑部是她的提议,萧挽是她的人, 劫囚的时候她刚好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两支射向他的利箭构造特殊,他曾在她的屋子里见过一模一样的。
但这也不能证明晚上发生的一切就是她做的。
虞策之唇角崩得笔直,眼神冷沉狠绝,然而舒白却感受不到他无比糟糕的心情似的,伸手缓缓抚摸他的唇角和渗血的伤口。
她用和缓的语气问:“是谁伤了我的阿拾?”
仅是一句话,有什么东西在虞策之心里轰然崩塌。
虞策之忽然有些绝望的闭了闭双眼。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怎么可以这么不争气。
他是皇帝,是民间话本中无恶不作横征暴敛的化身,是真龙化身天之骄子,理应是他猫戏老鼠一样云端高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由着她戏弄,弃如敝履。
有很多个瞬间,他抑制不住地想,如果能打断她的双腿,锁住她的四肢,把她永远关在紫辰殿里,确保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是不是他就不会再有这样惶恐的情绪。
虞策之目光沉沉,心中的欲念被勾起,瞳孔止不住地晃动。
舒白见虞策之久久不理会自己,知道他现在心情一定十分混乱,很开明的没有立即逼迫他。
然而她却看见虞策之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他胸膛的起伏逐渐平缓,目光冷沉,瞳孔偶尔转动一下,面部肌肉微微抽搐,显然在酝酿什么对她不利的坏主意。
舒白的脸色霎时冷了下来,真是一点好脸色都不该给。
她削葱一样的手指微微移动,干净泛白的指尖毫不犹豫掀开他受伤的皮肉,刺入脆弱敏感的肌肤。
“呃!”虞策之吃痛,眸光碎散,长眉紧紧蹙在一起,一只眼睛半眯着,露出润泽的光珠,“松开朕。”
舒白没有理会虞策之的挣扎,十指指尖又陷进去一点。
虞策之眼中的算计和阴狠消失得无影无踪,露出惊慌恐惧的神情。
他的心脏都紧绷起来,惶恐几乎令他窒息。
他不怎么怕疼,却怕真的伤了脸,容貌有损,届时,他便缺少了一个极有力的吸引舒白的工具。他从小在宫里长大,看过太多色衰爱弛的例子,何况舒白对他没有多少爱意,他哪里敢冒险去赌。
“放开……”他嗓音轻颤,一动也不敢动,只能试探着握住舒白的手腕,哑声说,“夫人,放开我,我好疼。”
“有人伤了你吗?”舒白再一次问道。
这一次,虞策之只是抿了下唇,便给出了一个双方皆知的虚假的回答,“在宫外遇见了刺客,不小心伤到的。”
他紧紧盯着舒白,试图从她沉静漂亮的面容上看出什么多余的情绪,哪怕只是一点心疼也足够他安心。
然而没有。
怎么会有呢,她近距离面对他的伤口时,甚至会掐进去,用二次疼痛作为对他的惩罚。
虞策之心中又升起一股郁气。
他像是一头爱着驯兽师的困兽,明明知道如果一直在对方给予的限制下活动,一直等着对方的施舍,他渴望已久几乎烧灼他五脏六腑的欲/望将无法满足,却不知道该如何解局。
他不得不承认,舒白的手段太多太狠了,他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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