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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 30-40(第9/18页)
带上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那成何体统。
若是让史官知道,恐怕他那个便宜爹就要从帝陵里钻出来大义灭亲了。
虞策之面色阴沉如水,暗暗告诫自己要立即拒绝舒白。
他是喜欢她,但不能总由着她的心意被糟践。
然而真的对上舒白平静似水的目光,虞策之的心却瑟缩一下。
这是他朝思暮想,用尽手段才得到的人,他不想从她的脸上看见失望和厌弃。
或者说,他接受不了她的失望和厌弃。
舒白是他在绝境时遇见的一线生机,如果舒白厌弃他——
只是想想,虞策之便觉得心中郁气难舒。
“怎么了?”舒白见他表情阴晴不定,不由眉梢扬起,“就那么不愿意?”
虞策之眨了下眼睛,从阴郁的情绪里脱离,他凝视舒白,沉闷地回答:“不是。”
“那是什么?”舒白追问。
虞策之看舒白半晌,垂首轻轻吻了吻她头顶的发丝,低声说:“我只戴给夫人看。”
舒白忍不住会心一笑,“你这个视死如归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项圈或者耳环。”
“夫人。”虞策之皱眉,仗着身高的优势,没有让舒白看见自己不自在的神情。
同时,他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今日将宋祁等人打发远了些,没有让他们贴身跟着,否则自己当真是颜面无存。
店铺掌柜地视线从两人身上来回打转,显得有些贼眉鼠眼。
他只以为只是寻常感情正浓的璧人,内心小算盘打得飞起,暗自琢磨自己一单能赚多少。
舒白转头看向掌柜,道:“皮革手环能做吗,要贴合皮肤,不能轻易掉落。”
“能做。”掌柜搓手,“小店还能做带锁的那种,不知这位客人是否需要。”
“带锁?”舒白挑眉,“你说得这么熟练,看来不是第一次卖了,不过你只是一家皮革店,锁器能做好吗,不会不结实吧。”
“客人这便是轻视我了,小人卖皮革之前,是铁匠出身,母亲则是做裁缝的,您若是在皮革上加入锁器,外面再缠绕锁链,只要不是天生神力,绝对没办法挣脱。”掌柜搓着手,谄媚道。
虞策之皱眉,脸色有些不好看,好在舒白的话让他悄悄松了口气。
“普通手环即可,长度可以调节的那种。”
“皮革勒久了容易伤人皮肤,您可以选择在里层加软毛,也可保证这位公子的肌肤不受损伤。”掌柜又说。
舒白看了眼身侧面色阴沉,仿佛要滴水的青年,“加吧,皮革做软一点。”
“喔,好嘞,定制商品,夫人付下定金,三日后便可来取。”掌柜没想到今日还有意外进账,精神大振。
从皮革铺子里出来,街道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
连道路两边挂着的花灯也暗淡下来,昭示花灯节即将结束。
暮色昏沉,雕鸮早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虞策之步下店铺前的台阶,低声问:“夫人还有哪里想去吗?”
舒白看了眼昏暗下来的街道,“该回去了。”
“回去之前,望夫人等我一下。”虞策之目光灼灼,语含期待。
舒白对上他堪称明亮的视线,点了下头,“行。”
“那夫人请等半炷香再去河边的马车,我在那里等夫人。”
得到舒白允诺,虞策之怀揣喜悦,留下几个暗卫远远跟着舒白,自己先一步向久候的马车走。
他的确给舒白准备了惊喜。
他亲手做了一盏花灯给舒白,恰如当年以灾民之身送给舒白的那盏。
然而当年那盏的命运便如他一般,消散在舒白的记忆里,半点不曾留下。
但没关系,这一盏,他想舒白不会再忘记了。
负责拉马车的两匹枣红马等候多时,其中一只见虞策之过来,有些不耐烦地呼出鼻息。
虞策之蹬上马车,小心翼翼将藏在暗格里的花灯取下,跟上来的宋祁极有眼色地递上火折子。
荷花形状的花灯被点燃,细微的火光如夜空中的黄色流萤。
粘上去的荷花瓣有些歪,虞策之便轻轻将它摆正。
他护着花灯转身,想要静等舒白的到来。
甫一抬眼,却又看见那个钉子一般碍他眼的人。
“霍耀风,你又来做什么。”
第036章 第 36 章
霍耀风站在阴影里, 听见帝王的话,方从阴影里缓步而出,微有曳地的襦袍和石板摩擦, 发出难以察觉的声响。
月影晃动, 悄然藏进树梢,霍耀风大半的脸仍然隐藏在阴影里, 显得神鬼莫测。
直到距离虞策之三步之遥,霍耀风才停住脚步,他抬起脸,许是夜色昏沉的缘故, 他原本俊朗的面容此刻看上去却有些扭曲。
霍耀风直视虞策之的脸, 压下心中的恨意,拱手作揖,“陛下。”
虞策之眉目一沉,脸上闪过不耐,“出门在外称朕‘谢拾’即可, 也不必以君臣相待。”
霍耀风扯了下唇角, 恭顺的说:“是, 臣谨遵陛下之命。”
虞策之懒得和霍耀风这种蠢人交流, 他护着花灯,正想挥手把他打发走,却又听他纠缠不休地说:“在下今日来叨扰谢公子,是想问问日前呈递给谢公子的那张图纸, 公子是否觉得可行。”
“国库没有闲钱去修建道观,于百姓无益的图纸提议, 不准再呈上来浪费时间。”虞策之面无表情道。
“是工部考虑不周,公子恕罪。”霍耀风立即赔罪, 他不给虞策之说话的时间,很快又说,“工部还造出一张改良南方水利,防止洪水轻易决堤的图纸,您可要一观。”
“这些事情你大可在朝会上说,诸位臣工看过后认为没问题,朕自会考虑。”虞策之拧眉。
“是,工部员外郎调任——”
“霍耀风。”虞策之逆着月光,缓缓抬首,居高临下睨着他,语气冷然,带有强烈的不耐和厌恶,“你有完没完,朕今日不议政,你那些琐碎的事情朕在奏折上都有批示,何必跑到朕跟前再问一遍。”
霍耀风佯装失察圣心,立即跪地请罪。
寒风徐徐,不停刮过河畔。
虞策之用宽阔的玄色袖袍遮住冷风,避免花灯熄灭。
“请罪就不必了,霍耀风,你今日在朕面前装模作样究竟想做什么,是想拖住朕吗?”虞策之厉声责问。
霍耀风跪在地上,始终垂首,听见虞策之有此一问,他瞳孔晃动一瞬,露出诡计被戳穿的慌乱。
他当然是故意的。
自今晚看见虞策之同舒白坐在一起,月光草棚下,宛如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他便心有不甘,郁气难消。
换做是任何一个人也甘心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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