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祝他好运吧: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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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身之际,瞥见座位后方两人一起DIY的兔子玩偶,他舒展长臂、抓着它的脑袋递过来:“把这个带走。”

    阮绪宁觉得奇怪:“不过吃顿饭而已,带着‘贺是猪’干嘛?”

    贺敬珩没说话, 只是低头将那只有名字、有生日甚至有“心跳”的充绒娃娃塞进阮绪宁的包里:“带着。”

    虽有疑惑, 阮绪宁还是乖乖照做, 只暗自猜测,这玩意儿莫不是嘲讽贺礼文的重要道具?

    贺礼文很会挑吃饭的地方。

    现代极简风格的二层建筑很有格调, 二楼是厨房和几个露天雅座,一楼则是三间装修精致的小包厢,两人在服务生的引导下走进中央那间, 整面的落地玻璃墙立刻吸引了阮绪宁的注意。

    这样开阔的视野, 可以很好地欣赏到后院栽种的一片紫竹,不远处隐没着一段通往停车场的鹅卵石小径, 宽度堪堪只够一人独行,以至于只要从高处俯瞰、一楼几间包厢迎什么人来,送什么人往, 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大有诚邀各大媒体前来围观拍摄的意味。

    说是家宴, 但贺名奎没有出现也不打算出现,像是压根不想掺和儿子和孙子之间的荒唐事,又像是,要借此机会给贺敬珩的一个考验——如果连自家这点破事都摆不平,谈何继承家业。

    再说贺礼文,赔礼道歉还要摆父亲的架子……

    阮绪宁与贺敬珩在包厢里坐了好一会儿,普洱茶都沏了两壶,愣是没见着他和那几位说要过来的叔辈“公关”。

    将手机上所有能打发时间的APP都逛了一遍,她悄咪咪凑近贺敬珩,问了个挺无聊的问题:“等等见到贺礼文,我还得管他叫‘爸’吗?”

    贺敬珩直言:“你想管他叫‘喂’都可以。”

    弄明白丈夫的态度,阮绪宁瞬间多了点底气,只是思考片刻,她还是有了自己的主意:“我还是叫他一声‘爸’好了,这样,你就可以管他叫‘喂’了——今天还有外人在场呢,一个家里不能有两个‘不懂礼貌’的晚辈。”

    看着贺太太一本正经解释的模样,贺敬珩被逗笑了:“两个就两个,有什么关系。”

    端起面前的小瓷杯抿了口茶,他幽幽侧目:“你没听过那句话么,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拜某人这段时间的勤劳耕耘所赐,阮绪宁现在一听到“被窝”和“睡”之类的词就会浑身紧绷。

    她剜了眼身边人,刚想说点什么,恰好被敲门进来的服务生打断,对方报了“贺先生”的车牌号,说是车子挡了隔壁车出行,劳驾他去挪车。

    阮绪宁纳闷:“你们的停车位不是挺宽敞的嘛。”

    服务生委婉地笑了笑,就差把“那司机技术不好”挑明。

    贺敬珩没有让人家为难,叮嘱了妻子几句,起身跟了出去。

    偌大的包厢里只剩下阮绪宁一个人。

    百无聊赖地从包包里拿出那只兔子玩偶揉捏,手却一滑。

    玩偶滚落到桌子底下。

    生怕将它弄脏,阮绪宁立刻蹲下身去捡。

    就在下一秒,她听到了包厢里传来了动静:几个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同时响起的,还有刻意压低的议论声。

    最先出声的,是贺礼文:“不是说人已经到了吗?哪儿呢?”

    有人应声:“……被叫去挪车了。”

    贺礼文的声音更低了:“挪车也是计划的一环吗?”

    又有人答:“应该是打算提前动手。”

    计划?动手?

    见识过了“春盈江”那场闹剧,每每再与贺礼文扯上关系,阮绪宁总感觉自己紧张兮兮的。

    再顾不上那只兔子娃娃,她猫着腰,轻手轻脚地又往桌子底下钻了一些,屏息凝视偷听中年男人们的谈话。

    拖拽椅子的声音。

    倒茶声。

    按动打火机的声音。

    紧接着,贺礼文的声音接连传来:“这种半路捡回来的儿子根本养不熟,我掏心掏肺教他怎么做人,半个字都听不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我老子呢!”

    “我早就想清楚了,等哪天玩腻味了,就去福利院领养几个顺眼的男孩,交给嘴巴严实的女人先养着,等老爷子一嗝屁就接回家,外面找的野种,都比家里那个犟种强!”

    “那个姓丁的到底靠不靠谱?要那么多钱,最后可别只让那混账小子缺只胳膊少条腿,照样能去个公司里蹦跶,我要的可不止是这样……”

    贺礼文一口气说了不少话。

    只是贺家父子的话题实在敏感,没人敢正面回应。

    至于最后的那句,倒是得了应和:“贺总您就放心吧,只要钱到位,姓丁的什么都敢做,搞场车祸制造点‘小意外’,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包厢里的烟味渐渐浓重起来。

    曲身躲藏的阮绪宁却慢慢睁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

    车祸。意外。

    缺只胳膊少条腿。

    别只是缺只胳膊少条腿。

    一字一句,都足以令人窒息。

    阮绪宁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栗着,呼吸也乱了,然而,从那些只言片语中得知贺礼文是要雇人对贺敬珩行凶后,她一秒也没有停留,果断从桌子下方钻出来,直接冲包厢大门方向跑去……

    想要追上贺敬珩,告诉他自己听到的可怕消息。

    想要确认他的安危。

    发现手机不在身边,还有两个中年男人“守在”出门的必经之路上,陷入困境的阮绪宁不得不停下脚步。

    贺礼文脸色一白:“你怎么在这儿……”

    没空回答他的问题,阮绪宁四下张望,视线停留在窗外:贺敬珩的身影出现在鹅卵石小径上,眼见着就要走进竹林。

    那块玻璃是最短路径上唯一的障碍。

    想到这里,她当即调头奔向另一侧,拼命拍打玻璃墙,嘴里喊着丈夫的名字,希望对方能够注意到包厢里的动静。

    可惜。

    毫无作用。

    意识到方才说的那些话都被阮绪宁偷听到,贺礼文脸色一白,用眼神示意同行者将小姑娘控制住。

    知道眼前的女孩是贺名奎钦点的孙媳妇,又握着他们的把柄,那些人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两个男人嘴里说着“得罪”一类的客套,张开双臂、挪动步伐,一点点缩小包围圈。

    阮绪宁小心翼翼躲避着,心脏剧烈地跳动,仿佛马上要跳出胸膛,近乎是出于本能,双手抄起身边唯一的一把椅子……

    没有用以自卫。

    而是卯足力气,砸向了身后的玻璃墙。

    第一下。

    钢化玻璃并没有碎。

    短暂地愣怔后,她当机立断补了第二下,惊心动魄的一声闷响,拳头大小的空洞出现在玻璃中央位置,裂纹如同细密的蜘蛛网般向四周扩散。

    些许细小的、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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