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学生,皇位给我: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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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没有听说过,这荧惑守心的异像,还能针对公主。先帝在时,钦天监不是说,异像是针对先帝吗?”

    李暮歌淡淡看了她一眼,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温热的奶茶,笑道:“钦天监监正的那张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天上的异像究竟代表什么,他总能从经史子集里寻到合适的解释,毕竟先贤们吝啬笔墨,往往只在竹简上记录下只言片语,三五个字,如何解读全靠后人自己领悟。”

    李暮歌自己就是学文学的,她要背很多书,赏析很多文章,她能感受到文学的美好,文学的美好,在于朦朦胧胧的表象。

    文学不会用既定的公式,严谨的语句去形容任何一种事物,它给予人们天马行空的权力,同时,也给了人们随意猜测的自由。

    没有拘束,无限自由。

    颜士玉听着李暮歌的话,眼睛亮了亮,“那是不是说,不光钦天监能解读,旁人也能解读?”

    李暮歌微微颔首,“祸水东引确实是个好法子,但引给谁,如何自圆其说,需得好好想想。”

    颜士玉低下头沉思,想了一会儿想不通,干脆不想了,反正破局的法子就摆在这儿,真正要头疼的是大公主和大公主的人,不是她。

    李暮歌能想到的办法,颜士珍自然也能想到,她此刻就将方法告知了大公主,大公主身边亦有研究天象的人才,想要找出一套自圆其说的说辞来,并不困难。

    困难在于,皇帝信不信。

    像是这种借用天象展开的政治斗争,很多时候赌得就是皇帝的信任,皇帝若是相信天象,那被天象指定的人无论如何挣扎,依旧逃不过大败的结局。

    皇帝如果不相信天象,一句子虚乌有之事,就能瞬间平息所有斗争。

    一切全看皇帝的想法。

    皇帝是怎么想得呢?

    大公主守着残灯,手边放着一本《天官书》,上头详细记载着各种星象,一行行一列列,看得人眼花缭乱。

    “‘观乎天文,以察时变’,太子别的书不一定读懂了,这《周易》倒是精通。”

    大公主合上手上的书,闭目靠在身后的靠背上,烛光明灭间,难以看见她眉心藏着的忧虑烦躁。

    颜士珍低头看书,她看得是钦天监放在史馆中的记录,上头描写了自大庄建国以来,钦天监上奏君王的各种谶言,其中不乏骇人听闻之语。

    一一对比就会发现,不少寓意不祥的天象都被钦天监“化解”了。

    “殿下,更深露重,小心着了寒气。”

    大驸马从外头走进来,为大公主披上了披风,大公主没有动弹,任由他伺候着。

    随后大驸马走到大公主身侧,伸手为大公主按压额头的穴位,让她舒服了不少。

    颜士珍抬头,拿着手中的书,走到大公主跟前,低头同大驸马道:“驸马,可否让让?”

    大驸马抬头,与颜士珍对视一眼,明明只是平静的一个对视,却让人感受到了浓浓的挑衅意味。

    在大公主睁眼前,大驸马低下头,起身到了一旁坐着,将距离大公主最近的位子让了出来。

    颜士珍从容坐下,两人都很平静,好像一切都很自然。

    大公主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颜士珍低声同大公主谈论,该如何将太子的招数挡回去,又该怎么彻底解决此事。

    大驸马在旁边安静听着,全程没有说过话,等颜士珍受不住熬夜,不得不离开后,他才开口。

    “殿下,颜三娘子的法子很好,只是这人选有待商议,选荣阳公主恐怕不太合适。”

    没错,颜士珍提供的祸水东引人选是荣阳公主,荣阳公主性情暴躁,与太子以往常有冲突,而且她身后有西北军,兵权在手,荣阳公主确实有推翻太子的武力。

    硬要说的话,确实能说得通。

    可大驸马觉得,选择荣阳,皇帝不会同意。

    大驸马见大公主侧耳倾听,便接着说道:“天象如何说明,全看父皇的想法,父皇一向娇宠荣阳,对贵妃更是恩宠有加,贵妃如今已经没了魏王,她只需求一求父皇,荣阳恐怕就能全身而退,甚至转过头来,继续帮着太子对付我们。”

    “嗯,西北军守着边关,战功赫赫,父皇确实不会轻易将荣阳如何,不过这次,最主要的目的不是对付荣阳,而是撇清身上被扣上的天命。”大公主知道荣阳不太合适,“不选荣阳,又能选谁呢?驸马心中可有人选?”

    “确实难寻合适的人,不知六公主如何?”

    “小六?她马上就要成亲了,而且她一直很安分,你怎么会想要选她?”

    大公主有些惊讶,据她所知,大驸马和六公主从来没有过什么交集,两人可以说是完全不熟。

    大驸马此刻提出将脏水泼到六公主身上,实在是有些没头没尾。

    温安澜等这一日,其实已经等了很久。

    他提起了一位故人,“殿下还记得大堂姐吗?”

    温安澜的父母其实早年间就相继去了,他在伯父温川家中长大,温安澜口中的大堂姐,正是温川的大女儿。

    那位大堂姐比温安澜要大上十岁,温安澜刚到温川家的时候,刚刚经历父母相继离世的悲痛,全是那位堂姐日夜陪着他,安慰他。

    那些年,温安澜和大堂姐是府上唯二的小主子,温川的夫人身体不好,早年间撒手人寰了,后来温川娶了继夫人,温家的大娘子与父亲矛盾重重,十八便远嫁他地,数年不曾回过长宁城。

    “自然记得大堂姐,当时你我成亲,大堂姐还曾不远万里,请人送来新婚贺礼,是一座红珊瑚树,成色极好,可惜后来被星辰推倒,摔碎了。”

    大公主口中的“星辰”,正是她和驸马的女儿,朝阳郡主李星辰,因为是大公主唯一的女儿,所以随母姓。

    起过往,大公主不禁多说了两句:“我第一次看见你对星辰发那么大的脾气,吓得星辰都哭了。不过,我能理解你当时的心情,红珊瑚树稀有,更珍贵的是大堂姐那份情谊,摔碎了实在可惜,星辰那时确实太调皮了一些。”

    大驸马叹口气,微微合眼,摇了摇头:“其实,当时发火还有一个原因,是大堂姐告知我,她的女儿入宫做了才人,此去一两年都没有音讯,彼时我查了宫中记录,发现宫里没有姓甄的妃嫔,后来再找,才发现宫里曾有一位甄姓才人过世了。”

    “才人过世?”大公主觉得这件事有点儿熟悉,她算了一下,星辰推倒珊瑚树是在她三岁那年,也就是九年前。

    景元六年或者更早之前,有才人过世,那不就是景元五年的事情吗?

    “那个一尸两命的才人?就是良嫔被污蔑的那一次,那才人是大堂姐的女儿,不就是你我的侄女吗?你怎么不早些同我说!”

    大公主没想到那个才人还有这一重身份,若是早知道那才人与驸马有关,当初她绝不会坐视不理,任由皇后将此事草草了结。

    大驸马垂下眼眸,神情哀痛地说:“堂姐传信过来时,已经晚了。”

    大公主了然,当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多说无用,平添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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