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歌: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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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否’卦。否者,天地不交,万物不通。小人道长,君子道消。李府主就算成功找回了佛骨舍利,也未必能平安回到京城。我既收了李府主的十两银子,当然不能坐视李府主遭遇如此厄运……”

    李璧月摇头道:“就为了十两银子?让自己身陷囹圄,玉相师不觉得这桩买卖赔本吗?”

    玉无瑑道:“这笔账不能这么算。如果今日入狱的是李府主,天下间无人能救李府主出来。可是入狱的是我玉无瑑,我相信以李府主的道义,一定会想办法救我。这么一来二去,我从这天地之间,偷得了一尺命数。算起来,已是我大大赚了——”

    他凝望着李璧月,那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李府主,你的生命宝贵,是多少人用尽全力才保下。你的命运也不在眼前,而在无垠高天。李府主,谢府主在天上看着你……”

    李璧月心魂巨震:“你认识谢府主?”

    玉无瑑道:“谢府主于我有半师之谊,认真算起来,李府主或许该叫我一声师兄……”

    他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拈起剑指,指尖缀起一道小小白光:“承剑府的浩然剑意,李府主应该并不陌生——”

    “你是谢府主的弟子?”

    李璧月这一惊非同小可。

    在承剑府上一辈的诸多长辈中,谢嵩岳排行第五,但是修为最高,所以最终是他担任府主之位。但是谢嵩岳性情颇冷,一生并没有收过弟子,连记名的都没有。

    玉无瑑指尖的确是最为纯粹的浩然剑意,难怪当初在海陵她留下的浩然剑印在他身上并没有效果。如果他本来身怀浩然剑意,这一切便可解释。

    “我出身玄门,另有师承,算不上他的弟子。只是得他指点,进益良多,算是对我有恩。”玉无瑑停顿了一下,又道:“谢府主是为你而死,李府主若今朝陷于小人之手,承剑府的偌大牺牲便都白费了。我用了补运术,虽说是为了李府主,但也不全是为了你。”

    他眨了眨眼,又轻轻笑了起来:“李府主若是觉得过意不去,就再付我十文钱好了。”

    李璧月来此本来心怀焦虑,听他提起谢嵩岳更是激起过往感伤。可不知为何,此刻看到他这轻松无忧的笑容,心中惆怅都散去不少。

    “只收十文钱,是不是太少了?”

    玉无瑑笑道:“那不如等我能出狱那天,由李府主做东,请我吃顿饭。”

    李璧月道:“那就一言为定。我一定会早日查清真相,还你一个清白。”

    玉无瑑:“那便承李府主吉言。”

    她转身正欲告辞离开,忽地想起一事,问道:“玉相师见多识广,可知道玄门有没有什么巫术咒术,可以致人死亡,全身毫无伤痕?”

    她之前检视杜馨儿的遗体,始终未曾发现伤痕,此事超出她的过往认知。但是,在海陵,她见到各种傀儡尸傀种种玄奇之事,觉得此事说不定与玄门有关。

    玉无瑑摇头:“据我所知,所谓巫蛊诅咒之术,只是影响被诅咒者的气运,使之遭遇祸事。譬如突发重疾、溺水、坠马等等,并不会使一个好端端的活人无缘无故暴毙而亡。不过,我知道天底下有一种功法,名为绵骨掌。若是练到至境,可以在一瞬间使人的全身骨头粉而不碎,致人死亡,却丝毫不损伤人的脏腑、肌肤……可是这种功法……”

    他说到这里,又止住话头。

    “可是什么?”

    玉无瑑喃喃道:“可是如果有人能练成这种功法,为什么要伤害一个全然无辜的弱女子……”

    忽地,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死者襄宁郡主是楚阳长公主的女儿?”

    李璧月:“是。”

    “楚阳长公主在十六年前在紫云观出家为道,如今是一名女冠?”

    李璧月:“是。”

    玉无瑑轻声道:“你下午见过襄宁郡主的遗体,那是否见过长公主?是否觉得长公主有反常之处?”

    李璧月心中电光石火般一闪,意识到了什么。

    长公主下午的确十分反常。昨日在杜馨儿生日宴会上,她分明十分疼爱自己的女儿,可是今日她提出将此案转到承剑府时,调查此案真凶之时,长公主却反应冷淡。

    予逆^3^

    “这些案情上的事情我不懂。我的女儿死了,缉凶追凶是京兆府的事情,我只希望早点让凶手替我女儿偿命。李府主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件事情与承剑府无关,李府主不必牵涉其中。”

    当时,她觉得长公主可能是悲痛过度,所以情绪不好。但是如今看来,长公主或许也知道些什么,也选择了替凶手隐瞒,甚至长公主还十分好心,不想承剑府牵扯到这件事。

    这件事,背后到底牵扯着什么样的势力?竟能让京兆府与长公主同时选择想找一个“替死鬼”,将这件事遮掩过去——

    玉无瑑看她青白的脸色,摸了摸鼻子,道:“看来是我运气不好,这件事恐怕会让承剑府非常为难……”他十分诚恳地道:“不如趁现在天还没黑,李府主再将我送回京兆府去?”

    李璧月的神色陡然凝重起来,一双眸子如冰雪寒彻,逼视着他:“你想回去?”

    玉无瑑直觉不妙,连忙道:“不想。”

    李璧月喊道:“夏思槐——”

    很快,夏思槐走了进来,道:“府主,您有何吩咐?”

    李璧月指了指玉无瑑的脚踝:“你去找脚镣过来,将他锁起来。”

    夏思槐惊讶地“啊”了一声,“府主,没这个必要吧。这不是都是自己人吗?”

    李璧月冷声道:“什么自己人?到目前为止,他就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给我锁上,以免犯人脱逃——”

    夏思槐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上午李府主还对玉相师十分关切,甚至问药吃食都亲自交代,怎么到了晚上就换了一副脸孔呢?

    可是府主有令,他也不敢违背,只好拿了镣铐来,将玉无瑑双脚铐上。

    玉无瑑无奈道:“我不过开个玩笑,李府主至于吗?”

    李璧月却不理他,道:“钥匙给我。”

    夏思槐将钥匙奉上,李璧月道:“你好好看着人犯,别让他跑了。我明天再来。”

    她转过身,穿过长廊,那苍青色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烛光范围,在夜色中了无痕迹。

    夏思槐转过头,见玉无瑑的目光犹自追逐那已看不到的影,他叹道:“玉相师,你可真能耐,我可从来没看到我们家府主生这么大的气……”

    玉无瑑有些讶然:“李府主这样就叫十分生气了吗?”

    他觉得平常人生气怎么说也该是怒发冲冠、捶足顿胸,可是李璧月只是不理他而已。

    应该……算不上……十分生气吧……

    他心里这么想着,到底觉得不太确定。

    夏思槐道:“我们家府主性子冷,生气的时候就是这样。”他看着玉无瑑脚上的镣铐,道:“现在怎么办?钥匙被李府主拿走,我想给你打开也没办法……”

    玉无瑑苦笑道:“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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