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成了亡国皇室: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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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要干什么去?要送你自己去送。”

    天色已暗,林泛起身点了灯,端到桌角,烛光照亮他半张脸。

    “张兄,若我能回,便去请媒婆求亲,若我不能回,事情便就此作罢。”

    张志德注视他半晌,见其没有丝毫动摇,遂长叹一声,妥帖收好信件,点点头道:“你的话我记下了,但我希望明天能原封不动还给你。”

    “借你吉言。”林泛拎起茶壶,倒满两盏水,“今夜不宜饮酒,我以茶代酒,敬张兄一杯。”

    张志德端起茶杯,为难道:“泛哥儿,这事儿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

    “好。”张志德猛地起身,撞了一下他的茶盏,仰首一干而尽,“泛哥儿,衙门里我谁都不服,就服你。”

    林泛亦抬手贴住杯盏,一饮而尽。

    县衙后宅。

    樊昭腿疼得睡不着,思及来安陆后的所有不顺,心头火气愈燃愈烈,不由捶床大喊:“来人!”

    仆从很快推门而入:“少爷,小的在。”

    “小爷我疼得厉害!”

    “小的去找大夫。”

    “找个屁的大夫!”樊昭抄起瓷枕砸向仆从,瓷枕落到地上,碎了个稀巴烂。

    仆从抖如筛糠,跪倒在地。

    “娘的,一个个的都跟小爷作对!”樊昭越想越气,“狗屁的安陆,连个商户都敢骑到小爷头上,还有那个姓林的,区区贱役,竟敢害我至此!”

    仆从:“少爷息怒,等老爷坐稳了,您想怎么报仇都行,千万别气伤了身体,倒叫那些贱民偷着乐。”

    “这口气小爷吞不下去!”

    “少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仆役眼珠子滴溜转了几次,跪爬到床边,小声道,“但小的有一法子,保管那姓林的姓李的不敢再与您叫板。”

    樊昭喘着粗气,乜着他:“哦?”

    “小的听说,安陆最大的行帮义天帮,帮主老大叫癞头。”

    “这个我知道,说什么废话。”樊昭一脸不耐烦。

    仆从壮着胆子继续道:“这癞头原先听的是林泛的话,可最近另寻了靠山,姓林的已经管不住他了。”

    “当真?”樊昭来了兴致,姓林的平日里威风八面,他爹都不敢正面翻脸,“谁能压住他的气焰?”

    仆从指指东面:“东郊住着的那几位。”

    东郊住着谁不言而喻。

    樊昭恍然大悟,惊讶问:“东郊的主还能瞧得上打行?”

    “瞧不瞧得上,还不是他们一句话的事。”仆从劝道,“少爷,您可是县尊之子,那些泼皮无赖哪能跟您比?要是您能与东郊的公子结识,还怕一个区区贱役?”

    “谁说本公子怕他了?”樊昭怒目,“我那是担心我爹难做。”

    仆从自己掌嘴:“小的说错话,公子是顾全大局,才不跟姓林的一般计较。”

    樊昭冷哼:“你虽说错话,但有一句说得有道理,只要结识东郊的主,本少爷还需要看姓林的脸色?”

    “少爷英明。”

    “你可知,癞头攀上的是哪位公子?”

    仆从竖起两根手指头。

    “想也是他,”樊昭自信满满道,“本少爷乃知县之子,要结识,也得是世子。”

    仆从自然拍他马屁:“那是自然,世子可是咱安陆除王爷之外最尊贵的人。不过世子深居简出,他的行踪很难打听。”

    “这有什么?”樊昭不屑道,“但凡去凝香馆、玉春楼这些地方,什么消息打听不到?”

    仆从一脸钦佩:“小的明白了。”

    “等本少爷认识了世子,看你姓林的还敢不敢作威作福。”一想到今后仇人被踩在脚下,他的心里就涌起阵阵快意。

    作威作福的林班头趁夜出了城。

    他里面穿着青色公服,外面罩着黑衣,在前往西郊的小径上快速前进,周围半人高的野草将之淹没。

    经过多方查探,妇人走失案的源头最终指向西郊。

    可西郊路上设有巡检司,也有看守陵寝的人轮班巡逻,在白天潜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还有一条路可以通往西郊碧山,这条路鲜为人知,只有他曾经为了活命爬过。

    暗处,杨云开本打算引开巡检司的吏兵,见状停下脚步。

    他倒是想跟上去查探,可此路非“路”,全都是杂草灌木,容易迷路不说,夜间行走也会引起对方警觉。

    林泛毫不犹豫选择这条“路”,想必心中有数,也做好了充足准备。

    他既不能帮忙,也无法跟踪,只能选择悄悄回城禀报。

    谢明灼闻言也不意外。

    林泛此人看似温和,实则心防颇深,说话行事滴水不漏,断不会在探查亲王世子的事上放松警惕,没有后招才是稀奇。

    但,梁王慎之又慎的西郊禁地,真有那么容易闯?

    梁王能隐藏这么多年,靠的可不仅仅是亲王的名号。

    “老杨。”

    “卑职在。”

    “你沿着踪迹远远跟着,必要时候及时接应。”

    “是。”杨云开应声后却又迟疑,“若卑职身份暴露,该如何?”

    谢明灼笑道:“你我只是奉主家之命,前来查探隆兴布庄走水一案罢了。”

    隆兴布庄就是姑祖母发现假银锭和火铳的源头。

    有了这个托词,她们伪装来此便也合情合理,对方就算心中存疑,也不会猜测出他们的真实身份。

    来安陆将近一个月,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突破口,林泛身为县衙班头,心思敏锐,行事缜密,不可能对西郊一无所知。

    敢冒着危险深夜暗访西郊,至少能说明他是个一心办案、不畏权势的人。

    他作为这个突破口正合适。

    这样的人,若能收为己用,她们在安陆的行事将更加方便。

    杨云开会意:“卑职明白了。”

    身在异乡,即便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杨云开也不能肆意惊动此地锦衣卫,他必须确保此地锦衣卫没有被梁王渗透,才能以上官的名义暗中指挥。

    但这需要时间。

    此时此刻,他亲自出马最为合适。

    夜色愈发深重,云层遮住月光,山林漆黑而缄默。

    林泛沿着记忆中的路线,走走停停,终于看到一棵形状奇特的大树。

    十年过去,依旧枝繁叶茂。

    大树上方,是一面陡峭的山壁,山壁上零星生长几棵树,它们从石头缝里拼命钻出,展开蓬勃的枝叶,坚韧的根茎紧紧攀附岩石,努力存活。

    深林幽暗,他看不清前路,为免引人注意,也不能燃起火把。

    林泛伸手抓住一块凸起的岩石。

    得益于十年来的杂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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