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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一键查询精神状态[无限]》 40-50(第15/22页)
果那还能算是孩子的话。
【监视者】看向脖子断了一半的女孩,醍醐灌顶。
——这个小污染体就是疯女人的孩子!
【监视者】疯狂地暗示着鹿丘白,鹿丘白给了他一个“我懂的”的眼神。
然后他就在【监视者】惊悚的注视中,牵着童童走向了疯女人。
鹿丘白走到女人背后,手掌按在了女人的肩膀上。
与向前的鹿丘白不同,【监视者】看到这一幕的第一反应,则是后退,一边后悔自己和这个青年同行。
找妈妈,是童童宣之于口的执念。
可执念化解就会解脱只是鬼片大结局包饺子的借口,事实是,污染体就算能够表现得与常人一模一样,本质上仍是嗜血的怪物。
它并不会因为找到妈妈就良心发现,更大的可能,是想尽办法让妈妈也留下来陪她。
将一个污染体带在身边本就不可思议,现在鹿丘白还要将她还给女人,岂不等同于放虎归山,羊入虎口么?
这个房间里到底还有没有正常人?!
鹿丘白嗓音柔和:“您好。”
女人仍在哼唱着,全心全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鹿丘白绕到她对面,只见女人蓬头垢面,双眼凹陷在眼眶中,整个人瘦得只剩一张皮。
她穿着一件连衣裙,裙子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灰扑扑的挂在身上,已经多处磨损。
她的眼睛也是浑浊的,像腐烂了几天的死鱼。
在精神卫生中心,鹿丘白见过许多和她一样的眼睛。
疯子的眼睛。
童童扯开嗓子:“妈妈!”
第48章 幸福家园小区
这一声。
女人的眼睛瞬间有了焦距,四处张望着。
“童童?是童童吗?”
鹿丘白难掩紧张。
童童已经不是人类,对于一个因爱女的死而愧疚成疯的母亲来说,看见支离破碎的女儿出现在自己面前,究竟是喜悦还是更大的伤害,鹿丘白并不能确定。
他只是觉得,他应该这么做。
“妈妈!”童童又喊了一声。
她折断的脑袋挂在肩上,嘴唇与脖颈几乎平行,不断有血滴落下来,很快在地面形成一个血泊。
这一幕实际很是骇人。
但女人只是愣愣地看着。
她看了好久好久,久到鹿丘白紧张地攥紧了红伞。
终于。
一声颤抖的哭泣,从女人口中溢出:“童童,童童……”
女人猛地向前一扑,抱紧了童童,一双手,发着抖托住童童的脑袋:“童童不怕,童童不疼,都是妈妈不好,妈妈不该带童童荡秋千,童童……”
鹿丘白想,这样的话,她大概重复过无数遍。
在那个血染红的黄昏,她就是这样跌坐在血泊里,双手托着女儿的脑袋,哭着让女儿不要怕,直到那个小小的身躯彻底凉透。
而现在,童童抹去女人的眼泪,似乎并不明白女人为什么哭:“童童喜欢荡秋千,童童再也不会疼了,妈妈不哭。”
“妈妈,妈妈,童童好想你。”
鹿丘白松了口气,轻轻地笑了笑。
扭过头,【监视者】泪流满面,正在用手帕巾擦眼泪。
鹿丘白:“……”
我请问呢?
鹿丘白将空间留给母女二人,轻手轻脚打算离开。
腰上的触手却忽然吸了他一口。
鹿丘白重新转身,只见童童把脑袋扭转一百八十度,眼睛认真地看着鹿丘白的小腹。
准确来说,是看向他腰上鼓囊囊的一团。
“童童要留在这里陪妈妈,只能把大哥哥交给你了,结巴叔叔,你要好好照顾大哥哥,知不知道?”
祂的回应,就是又缠得紧了些,吸盘用力吮吸着敏感的腰侧。
鹿丘白差一点被吸出反应,赶忙点头:“知道,知道。”
童童这才满意,又把头转回去,回抱住女人。
鹿丘白轻轻合上了门。
“就这么不管她们了?”【监视者】问道,“污染体很危险,这个女人很有可能等下就被她女儿亲口吃掉。”
鹿丘白只说:“在被污染以前,他们是人。”
【监视者】一愣,后知后觉,鹿丘白是在回复他。
可这句话,听在【监视者】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可笑。
“人?污染体变异时第一个舍弃的就是人性,它们早就不是人了。”
鹿丘白很清楚自己的行为有多怪异,但异类当久了,也就不在乎旁人异样的目光。
他回避了争论,继续向上。
……
越往上,刺鼻的油漆味越明显,爬到30层,鹿丘白和【监视者】不得不捂着鼻子,防止自己被熏得晕倒。
“这么刺鼻,也不知道刷了几层。”【监视者】的半月板隐隐作痛,低下头,地面铺着厚厚的灰,除了他们的鞋印,还有细小的黑点,“这是什么?”
鹿丘白悠悠道:“蟑螂玉足。”
“……”【监视者】一阵恶寒。
二人在3003门口站定,鹿丘白用发卡撬锁。
门打开后,先是一片灰尘扬起,漂浮的颗粒像马赛克,让视野难以聚焦。
进门的刹那,【监视者】踩到什么东西,哐地一声砸了下来。
又是一阵尘烟四起。
咳嗽声中,鹿丘白凝眸看过去,那东西盖着块白布,倒像是个人的轮廓。
掀开白布一看,原来是一块人形立牌,立牌上的女子穿着芭蕾舞裙,身姿舒展而优雅,做的正是《天鹅湖》中经典的天鹅跳动作。
只不过,立牌的双眼都被掏空,而脚踝以下的部分,也不翼而飞,看起来是被人生生掰断。
正因如此,原本优美的立牌,显得格外诡异骇人,尤其是那两个黑洞洞的窟窿,仿佛有怨毒的目光从中射出,死死盯着二人。
“这张脸……”【监视者】道,“和电梯里那个女人的轮廓很像,是何乐?”
鹿丘白将立牌翻了个面,指着上面一行文字:“不,这是何欢的立牌。”
【监视者】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立牌上写着:
【首席何欢,饰奥杰塔(白天鹅)】
这大概就何欢演出前用来宣传的立牌,出了事故之后,就被搬回了家里。
鹿丘白不是很能理解这种做法。
让一个无法再舞蹈的舞者日夜看着自己曾经翩然起舞的立牌,无疑是另一种酷刑。
是她的家人没察觉到么?还是说,这也是何乐报复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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