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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红底鞋和钉子鞋》 30-40(第13/16页)
从小屏幕考验他们的脸能不能胜任大屏幕。大屏幕不止是上镜胖20斤,最主要的是它会把人脸拉变形,有点鱼眼的效果。只要三庭五眼的结构不对,错差一毫米,就会被大屏幕拉成惨不忍睹的丑脸。
铛铛铛,三张漂亮脸蛋同时出现在小屏幕里,谁也没变形。
章暄皱着眉又扫了一眼屏幕:“左转,右转。”
三个人按照他的吩咐开始转方向,暴露他们的侧脸,从30度到45度最后是90度。章暄按下暂停,放大和缩小不断切换,他非常抗拒用“有死角脸”,会对他的拍摄产生镜头干扰。
有死角脸也会让导演很累,总要去选角度。
镜头里,三张没有死角的脸正在大放异彩。特别是俞雅,如果不是因为脸不扣主题,她是章暄拍摄的舒适区,有几分御用女主脸的意味。
“行,开始吧。”看完了脸型,章暄终于有了一些笑容,“就试试姐姐带着弟弟杀猪,然后给弟弟玩猪尿泡那一段。”
话音刚落,陶文昌就看向了雅姐:“我是不是要躺地下,然后你俩给我放血?”
饰演佩奇就佩奇吧,女明星都那么不容易了,男运动员也牺牲一下。陶文昌不嫌地脏,穿着一身干净的运动套装主动躺好。将来他和雅姐的结婚典礼上,他一定要把这一段反复说说。
第39章 甜甜圈
俞雅距离入戏还有一段距离,没想到陶文昌已经入了。
“开始吧。”章暄就像故意为难他们一样,不讲戏,不带人。在片场他可不是这样,走位、角度、光线,他都会给演员矫正。现在他就要看演员在非天然环境里的身体表现力。
全过程无台词表演,考验的可不是俞雅的脸,而是她肢体的开发程度。
眼前是一个大考验,俞雅的思路和章导通上电,她没有退路可走。而章导所言的那个桥段她早已背得滚瓜烂熟,但唐誉他知道怎么演吗?
“来,咱们来吧。”唐誉看得出俞雅的两难,在大导演面前,演员会有下意识的无措,特别是面对章暄这样的怪才。每个导演喜欢的表演方式都不一样,他们会根据自己的喜好雕琢艺人,但章暄这会儿什么都不说……
不要说俞雅,一个没有大荧幕经验的新人,就算是老人也会摸不到头绪。
陶文昌也感受到了章暄对雅姐的“刁难”,但他已经想明白了,演电影是雅姐的梦想啊!
一个喜欢演话剧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愿意一辈子只演没有挑战力的仙侠剧?只演主角们谈恋爱的垫脚石?那些角色都给俞雅定了型,她的出场就是为了黑化,她的黑化就是为了挑起矛盾,挑拨男女主角,虐待女主,然后被男主反杀。
她爱上的人永远不会爱她,这就是反派女配的命运。现在只要能帮雅姐往演艺道路的台阶上走一走,哪怕只走上去一级台阶,陶文昌也心甘情愿了。瓶颈期的苦头太难受,他吃到了,她就别吃了。
“嗷!嘶嘶嘶!”陶文昌率先入戏,两只手放在胸前在地上挣扎。他怕俞雅放不开,所以率先放开,两条腿并拢起来在地上翻滚,每个细节都在扮演一头即将被宰杀的猪。局限性就在于陶文昌一个城里生、城里长的小伙子根本没见过杀猪,但是猪叫唤他听过,非常恐怖瘆人。
“啊啊啊!”陶文昌夹着嗓子,愣是把一头猪的拼命挣扎演了出来。
章暄看着小屏幕,死水一般的眼球忽然多了几分神采。这个猪……演得还不错。他入戏挺快。
地上有陶文昌,身后有唐誉,俞雅
将视觉范围“放空”,运用她锻炼出的视觉化扮演法把脚下的大理石地板变成了土地。
大雨瓢泼,泥土的腥味被雨水打发,飘进了她的鼻子里。
猪棚外暴雨如注,根本看不出人的面容。陈娟娟穿着完全不合身的黑色橡胶背心,深一脚浅一脚,冒用奔向了猪棚。时间来不及了,今天这一头猪必须要宰。
雨砸在脸上完全看不清楚路,直到陈娟娟摸到了猪棚的木头柱子才算安心。杀猪刀磨得锃亮,地上的公猪五花大绑着,发出一声凄厉于一声的刺耳叫声。
然而陈娟娟的表情非常淡漠,完全没有被猪叫声吓到的痕迹。只是这头猪被她养得太大了,有些按不住。
陈娟娟没再犹豫,拎着刀朝猪颈处走去,谁料她的手刚按住猪头,公猪居然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将陈娟娟单薄的身体震开!
陈娟娟滚到了稻草堆里,再爬起来的时候满头都是稻草。她泄气地甩了甩头,摩擦摩擦脸上的淤泥。起身后她再次走向公猪,忽然间,死死盯住公猪的眼睛转了向,看向了猪棚的外侧。
一道人影从雨帘中挤出,两手挡在额头当作伞,冒冒失失地冲了进来。进了猪棚后他的动作和陈娟娟如出一辙,都是先抱住木头柱子刹车,而后甩了甩头发,将一身雨水抖尽。
[你怎么来了!]陈娟娟放下杀猪刀,冲向了自己的弟弟。外头的雨声和猪的嘶吼声相互叠加,换成普通人一定听不清楚,但是当她打起手语时,她和弟弟的沟通架起了一道桥梁。
在这穷苦的猪圈里头,漂亮的姐弟俩犹如明珠蒙尘。
[我怕你一个人杀不了,我来帮忙。]弟弟陈林林也打起手语。
[我杀得了,又不是没杀过。你快回去,这里又丑又脏,血腥味还大!]陈娟娟想要轰走弟弟,[药吃了吗?]
[吃过了!]陈林林咳嗽了几声,看向了那头公猪,[姐姐,你是不是忘记给猪吃酒草了?]
酒草就是酒糟加上猪草,村子里只有家里没男人的女人才用这一招扳倒公猪,先让公猪昏沉沉睡觉。陈娟娟比比手指:[家里没酒了,你快回去,小心又感冒了!]
[爸妈一走,你什么活儿都不让我干,这哪行?]陈林林作出比身高的动作,明明比姐姐小两岁,但是比姐姐高了。他没杀过猪,男人干的活儿他一概没干过,现在身体好些了,仗着自己也长大了,陈林林第一次走向了猪。
他的学费和医药费,都是姐姐杀猪养猪赚回来的。他们要杀的不是猪,是他们的财神,也是他们的菩萨。
公猪察觉到危险降临,又一次开始疯狂挣扎扑腾,想要把按住它的人踹开。陈林林没经验,被猪连续踹了好几脚,他只好将全部身体压在猪的身上,剧烈的颠簸中看向了姐姐。
陈娟娟哪里让弟弟干过粗活,但现在不能拖延,左手拎盆,右手拎刀,一刀捅进了公猪的咽喉。
天上放了一个大闪雷,陈娟娟回忆起隔壁王大姐写给她的话,杀猪杀多了要遭天谴,所以咱们要多烧香。
没关系,家里的猪都是我杀,天谴也谴不到我弟身上。陈娟娟干脆利索地抽出刀,鲜血如注,全部喷在了大盆里,偶有几滴喷在了陈娟娟的脸上。
猪渐渐不动了,陈林林大喘着气,震惊恐惧都在他脸上走了一遍,最后一屁股坐在了泥地上。杀猪了,这就是杀猪。
[快回屋去,这里没你事,一会儿又该脏了。]陈娟娟又赶他走。
[姐姐,猪血这么多?]陈林林却不走,他得学着给家里分事了。
[猪血也能卖,下水也能卖,都能卖。]陈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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