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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被美人夫郎攻了后》 23-30(第3/23页)
中直言道,“要治他的嗓子有一味必不可少的药,但是本地不产此药,产地距离我们这里至少一个月的车程,镇上的药铺也没有,需向他们预定,而且此药分三六九等,若想有效自然选最佳品质,这价钱……”
这味药名为化橘红。
不是寻常百姓吃得起。
黎源没犹豫,“大概多少钱。”
“黎哥哥……”小夫郎摇头制止。
黎源眼中没有丝毫犹豫。
老郎中看出黎源真的想给小夫郎治嗓子,“我先配一个疗程的药喝着,加些药性跟化橘红类似的,等药铺到货后再加进去,每次不用多加,十克足以。”
看起来用的不多,但治嗓子并非短时间的事情。
化橘红的价格差不多一两银子能购得五十克。
每次入药需要十克,一个疗程就需要一两银子,还不包含其他的药材。
黎源算了算,一个月的药费将近七两银子,三个月的话就是二十一两。
房屋重建把纸币和碎银花得差不多,现在小夫郎的零食筐里只留着三十两。
虽然贵,但没有想象的那般贵。
至少小夫郎三个月的药钱足够了。
他便点点头,“麻烦陈伯帮我定三个月的药。”
老郎中也不意外,从黎源一穷二白就想救小夫郎回来,他便看出黎源真的在乎这个人。
他知道黎源赚了点钱,手头应该不紧张。
但二十多两对于农户来说还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何况小夫郎的这个病可治可不治,只是有碍听感,并不影响生活。
老郎中心想换成大多数人家都是不会治的。
黎源这般行径并不让老郎中觉得他又乱花钱,而是愈发觉得黎源秉性纯良刚正。
试想有多少人愿意囊中羞涩去费尽心力照顾他人。
至亲也不一定做得到。
大多数人愿意做出能力范围内的牺牲,而超出能力范围的,则不会愿意。
何况后者并不会受到道义谴责。
然而谁都没想到,反对最激烈的是小夫郎。
他不治,怎么说都不治。
他算的很清楚,要治好他的嗓子,黎源近几个月的努力都会化作乌有,人参灵芝并不是想采摘就能采摘,从黎源撤掉捕猎陷阱就看得出,黎源是一个稳妥人,并不喜欢那种天上掉馅饼似的收入,所以他才回归农耕,老老实实种田。
虽然家里现在有余钱,但是三个月后他的嗓子还是没有治好呢?
一个月七两银子,黎哥哥用光家里的钱又去哪里赚取这么多银钱?
他的嗓子就是一个无底洞。
黎哥哥还有那么多愿望没有实现,他不能成为拖累。
回家的路上,黎源跟小夫郎算帐,“吃食和家里用度你不用担心,肯定管够,多余的粮食我会拿到镇上去卖,现在粮食的价钱不低,等到农闲时节,我再到镇上码头寻些活计,你要相信哥哥能赚到不少钱。”
小夫郎背着背篓默默跟在旁边,就在黎源以为他不会开口时小夫郎轻声说道,“黎哥哥,晚稻还未收,粗粮也还在地里,老人都说天有不测风云,我们不能这般花钱。”
黎源正要张口,小夫郎又说,“你去码头搬东西不知此事最伤身体吗?别跟我说你省的,你若真的没有事情,夏忙时为何瘦那般厉害,每日还让我给你踩背?”
黎源知道小夫郎关怀他,心中十分熨帖,治嗓子的想法更加坚定,“你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我现在身强力壮,恢复起来也快,你的嗓子被毒过,这不是小事情……”
小夫郎再次陷入沉默,临近家门口,小夫郎牵住黎源的衣角,“黎哥哥,你何必对我这般好,不值当!”
连他是什么人,什么来历,问过一遍,明明知道他在撒谎便再也不问。
做夫郎的人不少,不是死了,就是跑了。
黎哥哥就不怕他跑了吗?
一个随时可能跑掉的人,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他们没有一点点血缘关系,为什么宁愿辛苦自己也要对他好?
黎源转过身来,精瘦的胸膛微微起伏。
小夫郎眼中升起些微怯意,黎源在生气,虽然黎源从未生过气,但他就是知道自己惹怒了黎源。
黎源认真地看着小夫郎,“我一开始说的话是认真的。”
小夫郎征征地看着黎源。
“我对你没那个意思是真的。”
小夫郎猫眼般的漂亮眼睛瞬间积满泪水。
他的心脏仿佛瞬间被人紧紧捏住,痛苦得难以忍受,黎哥哥说的是真话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
“我知道你并不想当夫郎,我想等你身体康健后放你离开,然后发现当过夫郎的男儿永远只能嫁人,那时我便想应该没有人会比我对你更好,如果有一天你的家人找上门,我会放你走,只要你不会被律法强迫着去嫁给另一个男人,我怎么都可以。”
小夫郎想起那段时日黎源前后的变化。
原来如此。
但胸口越来越痛,痛得快要无法呼吸。
原来黎哥哥照顾他只是因为责任,不想他被人糟蹋,所以……黎哥哥根本不喜欢他对不对?
小夫郎难过地看着黎源。
黎源移开目光不看小夫郎,他也有从未落到实处的担忧,既然今日说开,那就索性说得明明白白。
“那晚我是喝醉了酒,强吻了你……但是认定你是我的小夫郎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黎源小心翼翼地看着小夫郎,“还是说你不想当我一辈子的夫郎,想回家?”
后面黎源说什么,小夫郎根本没听进去。
他哭得快要岔气,原来黎哥哥根本不喜欢他。
黎哥哥只是喝醉酒才亲他。
因为亲了他才想承担责任。
黎源也是发现小夫郎快要哭晕过去才发现事情有些失控。
他也懒得再收拾东西,抱起小夫郎进了卧室。
抱在怀里哄了半天也不见好,哭倒是不再哭,只是郁郁寡欢垂着眼睛,黎源头疼地想,说药的事情怎么扯到十万八千里的地方。
两人在外劳作了一天,身上都不太干净。
黎源不愿弄脏干净的床榻,好在整个卧室都是干净的,地板更是被小夫郎擦得程亮,进卧室是要脱鞋的。
黎源索性坐在地板上,靠着床将小夫郎抱在怀里,“哥哥可是什么地方说错话?”
小夫郎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又懒懒地闭上眼睛。
已经把人得罪了,索性彻底说清楚。
“我有点后悔。”黎源垂头看着怀里哭得快干掉的小夫郎,此时的小夫郎就像失去光泽的珍珠,仿佛又回到两人初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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