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真想弄死男主[穿书]: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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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未伸手去摸,而是看着纯妃,轻声道:“待母妃改日好些了,儿臣再来向母妃请安。”

    说罢规规矩矩地行礼,退出了殿外。

    此事很快便传至御案前。

    陛下并未多言,只命人给千秋殿送来一盏上好的进贡伤药。

    可殿下脸上这么一条疤痕显眼,母伤子终究有损声名,有人旁敲侧击的问起,乐福安也只对外只说六殿下贪玩,不小心自个划伤了脸。

    ……

    “好在殿下年幼,恢复的快。”

    乐福安一边叹息,一边细细给师离忱将药膏擦在伤处,这条疤痕从划伤到愈合,拢共也就七八日,如今只剩下一条细细的粉线,不仔细瞧,便瞧不出什么痕迹。

    乐福安道:“八殿下说过两日您生辰,他要与您一起过夜,提前和您知会一声免得您又赶人。”

    师离忱道:“贵妃娘娘同意了吗?”

    “遣人去问过了,娘娘说八殿下非闹着要来,左右和兄弟亲近不是坏事,就让他来了,嘱咐您多照看照看。”

    话说到这会儿,乐福安已经小心地给药膏全部抹好,唤来宫女净手,将手上的水渍都擦干净了,才去为师离忱整理衣物。

    见师离忱兴致不太高,他轻声劝慰道:“殿下,一切都会好的。”

    师离忱勉强笑了一下。

    乐福安叹道,“殿下不想笑就不笑。”

    师离忱低着眼,晶莹的珠子掉了两颗在地上,眼下的痕迹很快就被乐福安不着痕迹地拭去。

    乐福安打量了周围一眼,索性宫人们都在忙手中的活,没人在意这处,才悄悄松了口气。

    这时,殿外传来一个动静,一人踏进殿内,不偏不倚朝屏风后的师离忱行礼,“咱家见过六殿下。”

    是陛下身边的大监。

    大监客客气气地道:“六殿下生辰将至,陛下心里头惦记着您,今年特许您自个挑个生辰礼。”

    闻言,师离忱顿了顿,语气平静道:“什么都成?”

    大监和蔼道:“陛下说了,能许的都成。”

    什么叫能许的?师离忱道:“那父皇能立我做太子吗?”

    此话一出,满室沉寂,大监的笑骤然僵在脸上,哪能想到这么丁点大的殿下能语出惊人。

    他顿时变了脸色,扫了一圈跪了一地的宫人,冷呵道:“都把耳朵捂紧了,嘴巴闭好,敢往外说一个字仔细你们身上这层皮,全都滚出去!”

    宫人胆战心惊,慌不迭的退出殿外,顺手闭紧了殿门。

    大监擦了擦额角冒出的冷汗,又陪起笑脸朝师离忱道:“六殿下,您可别拿老奴开涮,这事关重大哪里是奴才能说了算的……哈哈,您看您要点别的?”

    师离忱轻嗤了声。

    *

    此番大胆言论,不过片刻便被大监带回给了陛下,原模原样复述进了师明渊的耳朵中。

    ——“那父皇的龙椅不能给我坐坐?”

    大监:“呃……这……这……六殿下,大逆不道的话可万万不能再讲。”

    ——“没意思,这样不行,那也不许,我出宫到外头走走吧。”

    “……”

    大监复述完,冷汗一直不断的冒,总觉得下一刻小命要被六皇子连累一块丢了,这话放在历朝历代,哪个皇子谁敢说,谁敢?

    所谓天家无父子,说了和找死有什么分别。

    御书房中陷入死寂。

    须臾,忽然响起师明渊爽朗地笑声。

    “祭酒说的没错,这孩子非同寻常。”他低头批注着折子,笑道:“就是太任性,言辞太过肆无忌惮。”

    大监未等到降罪,反倒等到这么两句模棱两可的话,顿时松了口气,赔笑道:“六殿下到底年岁小,民间如殿下一般年岁的孩子,如今恐怕才开蒙不久,殿下已然懂得诸多道理,十分难得。”

    师明渊哼笑,“也罢,随他去玩两日,往后这松快日子可不多了……他殿中的人都长了耳朵舌头,处理干净些。”

    大监应了声,“禁军去办了。”

    师明渊凛然低眼,朱笔滴墨,这封奏折恰好是御史台上奏,言辞恳切的在请封立储。

    他双眸微眯,眸底划过一丝森然,“老大和老四,年岁相当,如今老大听朝也有段日子了,叫老四也一块来吧。”

    师明渊声音淡淡的宣判,淡的像是随意讲述今晚喝了什么茶,就这么隐晦的宣判一个皇子的未来。

    大监颔首应和。

    师明渊又道:“皇后自诞下小十一后,便没在老大身上下过功夫,这老大和小十一都喊她母妃,可别厚此薄彼。”

    大监道:“陛下说的是,元皇后去得早,大殿下没了生母性子是偏激了些,好在皇后温婉,照看得来。”

    师明渊头也不抬地沉沉嗯了声,道:“纯妃这两日可好些了?”

    “奴才顺道瞧过,好些了,今儿还问奴才您什么时候过去,她要包抄手给您尝尝。”大监笑禀。

    闻言师明渊放下朱笔,语调也软和了下来,“朕就知道……她心中一直有朕,就是倔……”

    话虽如此,他却迫不及待地去整理衣冠,面上笑意从头到尾不减半分,摆驾至千秋殿。

    *

    国子监下学回来。

    师离忱打眼就瞧见守在主殿门前的大监,殿内响起一阵摔砸声,以及师离忱熟悉的争吵。

    大监恭敬地朝他比了个手势,师离忱便微微颔首示意,往旁边小道绕开,径直回了偏殿。

    乐福安给师离忱褪去大氅,笑道:“陛下许了,殿下明日后日都可以出宫游玩,但要赶在宫门落锁前回来。”

    师离忱两脚踹了鞋子,往榻上软软一靠,打着哈欠道:“许惟一说,他和柳清宁唤了人,要与我一同去郊外游玩,许惟一说他家庄子周围栽满了银杏,金灿灿的漂亮,平日没这个机会,所以多叫了些人一起热闹。”

    “城郊?”乐福安拧眉,“不成,得叫人跟着您。”

    师离忱笑道:“左右是聚些人一块玩,怕什么,还能吃了我?”

    乐福安嗔道:“您明知奴才不是这个意思。”说着他又笑道,“不过他们要是能哄得殿下开心,也不算坏事。”

    师离忱正欲再说两句,抬眼一看,奉茶的宫人面孔陌生,眉头陡然蹙起,“怎得先前没见过你?”

    骤然被问话,那宫人被吓得端着茶盘的手一抖,咚的跪地俯首:“殿下明鉴,奴婢是大监新调来侍奉的。”

    “……”

    师离忱转头扫视,殿中宫人几乎有八成是陌生面孔,他忽地坐起身来,被乐福安悄然按住。

    乐福安朝师离忱微微摇了摇头。显然他早就发现,只是并未说破。

    师离忱顿了片刻,原本上扬的嘴角,一点点拉平。

    又被慢慢扶着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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