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什么的不干啦: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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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腰。

    带着薄茧的手指沿着脊骨一节节攀附而上,裴知岁察觉出他的意图,一双狭长的眼有些危险地眯了起来。

    他撑起上半身凑到楚寒衣耳畔,灼热的吐息打在他脸侧,“事先说好,我不在下面。”

    他虽然不善此道,却也略知一二,再怎么不通情爱,床笫之上的那些事还是有一个模糊的概念的。

    以他的性子,自然不甘心屈居人下,想来楚寒衣亦是如此。

    然而裴知岁没有想到,他话音才刚刚落下,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便缓缓露出个浅淡的笑容,仿佛对他说出的话毫不意外似的。

    “好啊。”楚寒衣垂眼看着他,风轻云淡道:“我说过的,你怎样都可以。”

    裴知岁一愣,下意识便觉得有些不对劲。然而还未等他做出什么反应,便再次被楚寒衣扣着下颌吻了上来。

    双唇相触碰的瞬间,他面色猛地一变。

    浓重的血腥味自舌尖蔓延开来,裴知岁瞳孔微缩,整个人仿佛被钉在床上一般动弹不得。

    血咒。

    楚寒衣竟对他用血咒。

    那双冰冷而有力的手禁锢着他的下颌,裴知岁浑身上下都仿佛被抽空一般无力反抗,只能被迫感受着温热的血液自二人唇舌相触的地方源源不断地渡过来。

    不该松懈的,裴知岁咬着牙想。

    他早该料到,楚寒衣这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脾气,根本不会因为这三言两语而放弃自己的想法。

    他自以为能轻而易举地动摇楚寒衣,然而到头来,却是他自己陷进了这温柔乡。

    裴知岁一口气堵在胸口,吞不进去也吐不出来,只能瞪着一双眼恼怒地看着伏在自己身上作恶的人。

    眼看血咒发作得差不多了,楚寒衣也停下了渡血的动作。他低头在裴知岁下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望向他的目光有些复杂。

    他直起身子,伸出手擦了擦裴知岁唇角的血迹,苦笑道:“我也没想到,竟会这么容易便得手了。”

    “你……”裴知岁顿了顿,语气恼怒,“你现在将咒术解了,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楚寒衣没有理会他这句话,神色平静地看着他,缓缓陈述道:“岁岁,你现在的身体,已经没办法承受销毁第三块神骨的代价了。”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也知道你寻求的是什么。”冰凉的指尖抚过裴知岁的面颊,他将裴知岁扶起来,让他靠在床头。做完这些,楚寒衣眼底泛起些许不自知的笑意,柔声道:“让我做你手中的刀吧。”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笃定而坚决,脸上的神色是裴知岁再熟悉不过的模样。

    每当这人下了决心去做些什么事情时,脸上挂着的便是这幅神情,裴知岁认得。

    他的视线一寸寸略过楚寒衣沉静的面容,哑声质问道:“尹秋生那缕人魂到底同你说了什么?”

    他问的有些急切,楚寒衣却没有回答,而是微微俯身在他眉目上落下一吻。

    这一吻不同于二人之前所有的吻,无关情欲,无关占有,郑重而珍惜,轻柔得仿佛一片羽毛拂过眼睫。

    楚寒衣起身,微笑道:“是我把你带到这个世界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话音落下,磅礴的灵力自楚寒衣脚下层层荡开,至臻至纯的浩荡灵力混杂着冲天的剑意充斥在这一方天地之间,声势浩大的令裴知岁心头一震。

    灵力汇聚的中心,楚寒衣闭目而立,只见他抬手掐诀,随即以二指并拢划过眉心,霎时,一枚银白的剑纹浮现在他额头。

    裴知岁抬眼凝视着那枚熟悉的剑纹,发现了些许不同。

    曾经那枚剑纹摸样简单而素雅,可如今这枚落笔走势却变了个样子,仿佛融合了什么图案,以至于有些不伦不类。

    裴知岁的视线落在他的额头,瞳孔微颤。

    他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他留在楚寒衣识海中的一缕神魂。

    剑修额上的剑纹乃是神魂外化于身的表现,若无意外,丛生到死都不会有任何变化。

    而如今这枚剑纹的摸样发生了改变,唯一的解释,便是他将那缕不属于自己的神魂融进了自己的魂魄之中。

    他这是铁了心的要与他做一条船上的蚂蚱,无论生死,哪怕只剩魂魄一缕,也要纠缠不清下去。

    裴知岁呼吸一滞,心口仿佛被人落下一记重拳般钝痛难忍,甚至愈演愈烈,搅得他肺腑生疼。

    他后知后觉,自己同楚寒衣之间,似乎总是差了那一星半点的缘。

    明明是少年相识,明明在什么都不甚明晰的年岁便心甘情愿留下了属于对方的烙印,最终却兜兜转转地成了陌路人,甚至对面不识。

    他们分开的时间太久了,久到连如今心意相通的短短数月都仿佛是从指缝消逝的流沙般不值一提。

    他一边怔愣地看着楚寒衣掐诀起阵,一边神游天际般将二人共处的这段时日在脑海中飞快地回溯了一遍。

    他不得不承认,同楚寒衣心意相通的这寥寥数月,令他感受到一种久违的轻松和愉悦。自少年时便建立起的羁绊令他们对于彼此都无比的了解,时至今日,哪怕历经两世岁月,他仍会觉得,唯有在楚寒衣身边时,他才能真正的做回自己。

    不是上一世负累重重的南渊主,不是这一世少年扬名的通天阁大弟子,他只是归寂山上那个爱和楚寒衣拌嘴打趣、喜欢晒着太阳打盹的小梅花。

    呼啸的灵力冲天而起,周遭的一切都化为齑粉消散不见。

    一片空茫之中,楚寒衣缓缓睁眼,与他对视。

    那双如墨般的凤眼燃起银白色的灵光,锐利的如同他手中出鞘的长剑。

    “岁岁,你可还记得有一年上元灯节,你曾同我说过,你最大的心愿就是能一直在归寂山上晒太阳,不问红尘世事,不染凡间尘埃,浮生一梦,千年便过。”

    裴知岁怔愣片刻,道:“不错。”

    那是他与楚寒衣相伴入世的第二年,彼时他们途径北域最繁华的晟城,又逢上元佳节,他便撺掇着楚寒衣进城看花灯。进了城,他又被路过酒肆时里头飘出来的酒香勾了魂魄,闹着要楚寒衣拎回一壶尝尝滋味,楚寒衣拗不过他,只得依言照做。

    他那时不过十七,滴酒不沾的少年剑修因着小梅花的一句“想尝尝酒是什么味道”便饮尽了整整一壶清酒,直至最后一口清酒入喉,人已醺然。

    喝醉的少年剑修不吵不闹,只是抱着酒壶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一边看着夜色发呆,一边听着识海中的小梅花吵吵闹闹,再偶尔附和几声,表示自己一直在听。

    “那时你问我此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我回答说……”

    楚寒衣话未说完,便被另一道声音覆盖。

    “你说,唯愿此生守正道、护苍生,足矣。”

    话音落下,连裴知岁自己都有些惊讶,如此平常而普通的一个瞬间,竟令他记了这么久。

    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之所以一直不愿以南渊中人的身份同楚寒衣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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