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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反派什么的不干啦》 50-60(第10/13页)
子,您还没有沐浴结束吗?”
还没说出口的话被人打断,裴知岁眉头一挑,面上有些不悦,连带着声音也冷了下去,“你若这么急,不如亲自来侍候,时时刻刻盯着本神子如何?”
听他似是动怒,门外的人连连道了几声“不敢”,随即再也不敢吭声。
楚寒衣看了看怀里满脸写着不开心的人,新奇道:“你倒是融入得很快。方才那话听着还真有几分‘神子’的感觉。”
第58章 取血
裴知岁抬手勾着他脖颈,漫不经心道:“小事,本色出演。”
楚寒衣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随即将人横打抱起,问道:“既如此,那便出去了?”
身体猛然腾空,裴知岁下意识紧了紧勾着他脖子的手臂,显然还没能完全适应走路都要倚仗他人的处境。他矜了矜鼻子,嘟囔道:“还说我入戏快,我瞧你不也玩得颇为开心?”
楚寒衣倒是没反驳他这句话。他感受着掌心独属于鲛人尾的冰凉触感,实话实说道:“毕竟这种光景实在不常见。”
裴知岁看着自己闪着流光的漂亮尾巴默了半晌,选择性跳过了这个话题,“你的剑呢,为何不直接破了幻境出去,反而在这陪一群连灵体都称不上的幻影演戏。”
“问题便出在此处,”楚寒衣眉头微皱,神情严肃,“我无法感知到折月剑。这幻境似乎在有意压制我的剑意,可之前在凤凰洲时却并未如此。”
裴知岁闻言撇了撇嘴,心道:尹秋生纵然目空一切、自大狂妄,却也不是个痴傻的。
折月剑作为如今修真界中唯一一把现身的上古神兵,身为持剑者的楚寒衣纵然是肉体凡胎,却有着一颗剑修罕有的玲珑心。如此这般,虽然大抵无法完全驾驭折月这柄神兵,却也能将其发挥出七八成的威力。
而正是这七八成的威力,令尹秋生心生迟疑,不敢冒险。
他虽然不知裴楚二人之间的关系究竟到了何种地步,却也隐约明白,楚寒衣此人绝非表面看起来那般铁面无私的。说到底,裴知岁之所以能够回溯时空重活一世,便全赖于楚寒衣对他的那颗私心。
很多时候,平日里看起来正常的人发起疯来才是最不管不顾的。
倘若裴知岁有心为自己搜寻一柄趁手的利刃,帮助自己毁去神骨,那么手握折月的楚寒衣便是最好不过的人选。
想来尹秋生也不愿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索性便用了些小手段,在神骨幻境中尽可能地压制楚寒衣的剑意,省的他同裴知岁一起给自己添堵。
思及此处,裴知岁暗自运转灵力,在感知到自己灵台中的离恨与听雪没有任何异常后,心中已然有了较量。
如若那缕人魂所言不假,尹秋生大抵是不知晓听雪刀在自己手中的。他灵力流转自如,加之有离恨听雪两柄刀傍身,想要破除这神骨幻境想来不是难事,但他无法确保楚寒衣会真的乖乖听自己的话,打消毁神骨的荒诞念头。
当年他以身布局,将楚寒衣扯入自己的因果之中已是下下之策,实属背水一战,不得已而为之。如今他尚有力与尹秋生一战,自然不可能容忍他在自己这淌浑水中愈陷愈深,甚至于因自己而众叛亲离。
裴知岁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他手上染了太多血,也杀过太多人,好的,坏的,罪有应得的,清白无辜的……林林总总加起来,只怕白骨都要摞成高塔。而如今岁月回转,世事更改,一切糟糕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可即便如此,裴知岁也未曾有一刻觉得自己是个手上干净的人。
杀过人,便是杀过人。哪怕曾经死在他刀下的人如今活得好好的,也不能改变他曾犯下的业障。裴知岁一直这么觉得。
他在血海之中沉浮半生,未来也将一直如此,这是他为自己选择的道路,无论如何都会一直走下去。如若此间事了,神骨销毁,一切尘埃落定后他还没死,他想自己还是会去到南渊,接着做自己的南渊主,继续过去那种每日被一众蠢蛋下属气得头疼的日子。
如若楚寒衣不介意与自己来往有损他沽月仙尊的名望,二人仍可以时不时小聚一番,像那些老家伙们一般把盏对月,装模作样地回忆一下过往的少年岁月。至于在归寂山上当弟子的这些年岁,便权当作一场还算不错的幻梦罢了。
尹秋生利用神骨幻境压制了楚寒衣的剑意,令他无法感应折月剑,这便意味着幻境之中的楚寒衣绝无销毁神骨的可能,这很好。纵使他有心帮他,一个没有佩剑的剑修也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实力,而这正是裴知岁想要的。
若能杜绝楚寒衣毁神骨的可能,他倒也不介意顶着这样一个躯壳在幻境中多呆一会儿。
“听你这么一说,倒像是有人不想我们离开这幻境似的,”裴知岁道,“左右也出不去,不如我们便在此多呆上几日,看看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戏。出门去罢。”
听他如此说,楚寒衣也只好应下。他稳稳抱着裴知岁走向大门,然而甫一推开门,便见得门外乌压压站了一众人,林林总总加起来,少说也有二十余人。
楚寒衣站在门内向外看去,一眼便瞧见了方才同他一道的那个少年。感知到楚寒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少年有些慌乱地抬起头,随即便被他眼中的冷意刺得一抖,连忙躲到旁人身后,不敢再同楚寒衣对视。
气氛逐渐变得凝滞,裴知岁双手勾着楚寒衣脖颈,脸上的神色喜怒难测。即使不去细看,他也能感受到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直勾勾的,带着极大的不满与责备。
方才门外侍候的人唤他“神子”,可他瞧得分明,面前这些人的眼神中全然没有对一个“神子”应有的尊重,反而有些像看着自己圈养的牛羊。
他倒是忽然有些好奇,他这个“神子”究竟在云崖中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他抬眼将面前立着的一众人粗略扫了一圈,视线最终落在了对面的领头人身上,一双桃花眼中满是讥诮,“怎么,来了这么多人,是怕他一个人侍候不好本神子吗?”
那领头人身着白色纱袍,一双眼睛是云崖鲛人独有的蓝。他笑了笑,语气随和而轻松:“神子往日最遵守时间,今日却沐浴的这般久,很难让人不担心啊。老夫也是怕这些下人们笨手笨脚惹了神子不快,特意亲自前来给神子赔个不是。”
裴知岁似笑非笑地眯了眯眼,偏头靠在楚寒衣肩膀,嗤道:“少在这同我假惺惺了,简直让我作呕。”
他这话说得不留情面,然而那领头人听了却没什么反应,仿佛已经习惯了他的脾性一般,仍是一副笑脸,“神子少年心性,老夫不怪你。只不过今日神子因沐浴而错过了供奉的时间实在不该,老夫虽然心有不忍,却也不能因此坏了规矩。故而略施小惩,还望神子大人,海涵。”他说得慢慢悠悠,故意将最后几个字咬得一字一顿,带着明显的恶意。
话音刚落,那领头人抬起右手在空中轻轻一挥。随着他的动作,两条锁链乍然出现,宛如游蛇一般袭向裴知岁。
然而还未等那锁链触碰到他一分一毫,便被一股极为冷冽的灵流“啪”得一下打散了。
楚寒衣皱着眉头,面色冷如寒霜,“诸位便是这般对待神子的?”
领头人却仿佛没听见他的质问一般,脸上的笑容依旧如同假面,连唇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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