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今天还回家吗?: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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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朝云眼看着顾鸢吞咽胶囊时眉头微蹙,于是说:“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又没什么大碍,”顾鸢瞥他,“其他人可比你知情识趣多了——起码不会在这个时候停下来让我吃药。你就不能学学人家?”

    “陆叙白?”郁朝云问。

    顾鸢轻蔑地哼笑一声——显然,陆叙白并不配当那个“奸夫”。

    “那就别让我知道那人是谁,”郁朝云阴森威胁,“见了面,我一定会弄死他。”

    *

    郁朝云这张嘴,当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顾鸢吃了药,也吃了饭;被郁总盯着非要再睡上一会儿补补觉,直到下午浑身懒懒地睁了眼,才算罢休。

    一睁眼,顾鸢几乎疑心自己睡糊涂了。

    毕竟郁朝云可不是那么脉脉温情的人,也做不出守在顾鸢身边等他起床的事儿。

    顾鸢懒倦地打了个呵欠。

    “怎么,想被我拒绝了?”他半开玩笑道。

    郁朝云的确有正事要同顾鸢说,且是极要紧,极迫切的事。但他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斟酌犹豫再三后道:“我收到消息,穆弘要回国。”

    意料之中,顾鸢并不意外。甚至还可以跟着再打趣几句郁朝云和穆弘之间的传闻——虽说都是旁人捕风捉影瞎说的。

    可郁朝云的下一句话,让顾鸢顿时清醒了几分。

    这句话郁朝云可以同多年老友说,可以共进退的合作伙伴,或是任何一个值得他信任托付的人说。

    ——绝不该对着一位朝三暮四,三心二意的美丽情人说。

    “当年穆家倒台,”郁朝云将这南城最重要的隐秘说与顾鸢:“幕后推手便是我们郁家。”

    第48章

    郁朝云本不需要向顾鸢解释这些,毕竟对方就根本不在意这件事。

    顾鸢只是轻轻笑了声,正准备嘲笑几句;他这种时刻真是惯常尖酸刻薄得很,几个字就能激得郁朝云不愉快起来。

    不过郁总已经学会如何不与情人吵嘴。

    “你别说话,”郁朝云深吸一口气,平静道,“免得我听着生气。”

    *

    对于穆弘来说,此时此刻选择回国,是一件疯狂到确切愚蠢的事。

    他那位小姨的故交,也就是之前给穆弘一些如何与小狗相处建议的“慈善先生”文森特,就很不支持他回国。

    “穆,你应该知道,现在回国不是个好选择。”文森特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你家现在的产业都不在中国,回去还能这么牢牢把握在手里吗?何况当年那件事发生之后,穆家的势力被清除得很干净。你回国拿什么发家,又靠什么对抗那些当年的仇敌?”

    文森特说得都对,但穆弘只是礼貌微笑——态度显而易见。

    “说真的,你不像是会被爱情烧晕头脑的年轻人。你们家的人一向都比较冷血。”

    这是文森特第一次这样直白坦率地评价穆弘:“你想过你的家人吗?如果你回国出了事,那他们为保护你付出的努力,不都白费了?”

    “家人?”穆弘笑着道,“您不用担心。我已经将信托基金处置妥当,他们如果能活着出监狱,后半辈子依旧能活得自在。”

    这就是穆家人的本质。

    冷漠且极端实用主义,眼中永远只有自我。

    穆弘并不曾改变,却依旧选择了那个最不应当的疯狂选项;文森特突然很好奇,那位“顾鸢”究竟是怎样的人。

    *

    虽说以穆弘这样的人设,回国理应将姿态摆得矜持些。

    ——但在顾鸢面前,这完全就是小牌大耍。倘若他真矜持些,顾鸢当然不会给他这个脸。黑月光认真思量,放下身段主动去问对方愿不愿意来自己回国后的欢迎宴会

    【我这个身份去?不太合适吧?】

    顾鸢不说去,也不说不去;生性就是这样反复无常,极善于折磨他人。

    关心这件事的,也不止是穆弘一人。

    “穆弘回来肯定会有个局,”郁朝云说,“要是那群和你玩的臭小子叫你去——”

    本倚在窗边看风景的顾鸢转过头来,挑眉等着郁朝云的下一句话。

    “怎么不说了?”他笑着问。

    当然是郁朝云预感到再说下去,顾鸢又要说那些稀奇古怪的刻薄话了。

    “你想去看看热闹也行,”郁朝云退让一步,“不过一定要跟在我身边。以后都这样,尽量别和那家伙单独见面。”

    顾鸢本想又打趣几句,倒是郁总学会了以吻封话的调情把戏。郁朝云有时想把情人吞吃入腹,好安抚心中那永远没法平息的焦灼。

    但那又能怎样?他承受不起任何失去顾鸢的可能后果。

    “下次你再说这些话”郁朝云还真没有什么能威胁顾鸢的把柄,“就让那个“白晓”一天24小时盯着你。”

    说起白晓,顾鸢又想起出国前被学弟当废人般照看的日子。他倒并不讨厌那只小心翼翼亲近自己的卑微小狗,只是

    “就知道压榨学生,”他推了下郁朝云的胸膛,“他这么缠我,你就不吃醋?”

    “我就不信你不嫌他烦。”郁总说着,被情人似嗔似怒地刮了记眼刀。

    “在这种场合带着我,你也不觉着丢人?谁家一把手天天和个免费男妓厮混在一起?”

    郁朝云很不爱听对方这样说,于是又冷下了脸,偏偏顾鸢又怪他脾气太差,动不动就对着情人摆脸色,真真是一点郁致的贴心柔顺都没学到。你看,好端端说着话,干嘛又突然发脾气?当真是好大的派头。

    “你最好是真不知道。”郁朝云冷冷道。

    察觉到再这么下去,他恐怕要和顾鸢一直这么“打情骂俏”下去,于是又说:“你不了解他们家的人。他们这群人一直很古怪。”

    顾鸢心想:你不就是大家公认南城最古怪的那一位?

    “我小时候,并不养在家里。”郁朝云说,“我大伯借了穆家的背景势力,总要有点东西抵押过去。我就是那个东西。”

    “他们家那时的当家人是个女的,想把我训成她私生子的狗。”

    郁朝云连连冷笑:“这家人就是一群冷血的虐待狂。我不曾见过她的私生子,想来也——”

    顾鸢拿起身边的杂志,不轻不重地砸了郁朝云一下。

    一天到晚就知道编排别人!胡说八道些什么!”

    郁朝云不知道顾鸢为何这样发脾气,被对方这么砸了一下也并不很疼,只是无奈叹着气,接下了情人突如其来发作的小性子。

    他带顾鸢去了穆弘回国的欢迎宴。

    只看外表,郁朝云与顾鸢当真极配。这人总是冷漠阴鸷,再英俊的外表也藏不住那身让人心生战栗的气质。而顾鸢那脆弱艳丽的苍白美貌,正缺少这么一个恶犬似的保护者。

    他其实长得极矜贵,偏偏却是最放浪低贱的身份;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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