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前夫追悔莫及: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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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鹤就顺眼了?

    两人话不投机,好在经此一遭,颜云鹤终于转身离开。

    石桌上的茶水被煮沸,然而封温舟看都未看一眼,他抬头看向颜云鹤的背影,依稀透着青涩的脸庞上一片冷然。

    ******

    铭心轩。

    寒风催梅开,封温玉披着鹤氅出来的那一刻,忍不住地退回去一步,她抱紧了暖婆子:

    “怎么忽然就冷下来了。”

    昨儿好像还不需要披鹤氅,今日穿着厚重的冬装依旧冷风呼啸,有寒意好像要从衣袖中钻进去,封温玉忙忙拢紧了鹤氅。

    锦书瞧着这天色,也是迟疑:“不如姑娘和江姑娘改日再约?”

    封温玉忙不迭地摇头拒绝,她眸中藏着狡黠,偷笑了两声:“今儿个可不止是单单地去见江姐姐。”

    她回来数月了,还未曾见过和江姐姐定下亲事的那位孔公子呢。

    今儿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封温玉可是一点也不想错过。

    知晓拦不住她,锦书只好道:“那奴婢让人在马车内放一条褥子,再把火炉都先点着。”

    封温玉也是怕冷,忙忙点头,主仆三人才出铭心轩,还没走到前后院相连的厢房内,就迎面遇上了颜云鹤。

    封温玉巴掌大的小脸藏着鹤氅中,她脸颊晕了浅淡的胭脂,妆越淡,人越出众,仿若出水芙蓉般,她白了颜云鹤一眼:

    “明年二哥会试不中,你得负一半的责。”

    颜云鹤瞧着她这装备齐全的,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眼眸,闻言,他敷衍地点头:“行行行,我负全责。”

    他一点都不担心封温舟的会考结果,封温舟那种人,如果没有把握,根本不会去参加会试。

    他笑着转身,跟上封温玉:“阿玉这是要去何处?我正是无聊,带我一个呗。”

    不会又去见谢祝璟?

    颜云鹤心底冷笑,他人都在侍郎府,要是今日能让封温玉和谢祝璟单独见面,他的姓名就倒过来写。

    封温玉步子没停,斜眸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你别跟着我,我是去见江姐姐,你跟着像什么话。”

    一听她是去见江知兰,颜云鹤脸上笑意越发浓了些,但半点停顿都没有:“话说起来,我这次回京,还没和她见过面呢,你我一同去一同去!”

    这人死皮赖脸的,封温玉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倒是不想带他,但颜云鹤是乘国公府的马车来的,马车跟在她后面,像是狗皮膏药一样跟着她到了印雅楼。

    真是甩都甩不开。

    封温玉只能警告他:“到了上面,不许乱说话。”

    颜云鹤给她做了一个闭嘴的姿势,见她忍俊不禁,才凑近说:“都听封二姑娘的。”

    二人顾着拌嘴,一时没注意到有人从印雅楼中出来,锦书眼尖地发现了,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姑娘小心”,封温玉来不及躲闪,来人也看见了她,顿了一下,眼疾手快地侧身避开了和她的碰撞,但也仅此而已。

    下一个呼吸,颜云鹤被撞得倒抽了一口气,他直接不耐地抬眸:“哪个不长眼的——”

    待看清人后,他声音戛然而止,也注意到四周的安静,尤其是身边小姑娘的安静,他陡然笑了笑:

    “呦,这不是咱们顾大人吗?”

    顾屿时抬眸扫了他一眼,视线下意识地落在了封温玉身上:“碰到了吗?”

    经过青宁寺一行,如今封温玉面对顾屿时有些尴尬,她也不知道顾屿时怎么能做到若无其事的,她偏过头,不敢和他对视,含糊地说:

    “没有。”

    颜云鹤被忽视,有点气笑了。

    这个顾屿时!三年前如此,现在还是如此!

    当初他得知封温玉和顾屿时定亲时,可没少找顾屿时的麻烦,彼时,顾家落寞,顾屿时还未入朝,不过是个举人,颜云鹤要找他麻烦,只需要漏个想法,顾屿时在京城的日子瞬间变得难过起来。

    彼时他是怎么想的?

    他拿封温玉没办法,还不能让顾屿时主动退婚吗?

    威逼利诱,甚至在书院被众人排挤无视,这一切遭遇,顾屿时都经历过。

    但他就仿佛是个死人一样,对这一切都不在意。

    别人无视他,他就把别人无视得更彻底。

    颜云鹤的那点手段对他好像根本造不成困扰,直到那一场意外发生。

    京城看不惯顾屿时的人多吗?

    多,多得数不胜数。

    都是寒窗苦读十年,偏一个顾屿时凌空出世,压在众人头上,让众多考生喘息得不上来。

    太多人想把顾屿时拉下来了,尤其是在顾屿时和封家结亲后,越发有人看不惯顾屿时,嫉妒之心足够毁了一个人。

    众人心知肚明,顾屿时一旦参加会试,必然要占三鼎甲其中之一的位置。

    恰好他在那时透露出对顾屿时的不喜。

    有了国公府做靠山,某些人终于没了顾及。

    等他赶到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颜云鹤至今记得那日场景,大雨磅礴,叫那条小巷泥泞斑驳,他从未见过顾屿时那般狼狈的模样,他脸色惨白,拖着身躯一点点地往外爬,大雨淋湿他的衣裳,像是要将苦难的人再苦难一些。

    顾屿时看见了他,却又全程无视他,一点点艰难地从他身边爬过去。

    直到有行人发现他,发出惊呼。

    那或许是顾屿时此生最狼狈的时候。

    颜云鹤的视线定定地落在他不对劲的双腿上,脸色从未有过的难堪。

    后来,那是他和封温玉的第一次争吵,爹和娘压着他前往顾府道歉,封家和国公府出面,圣上亲自下旨,让太医替他诊看。

    整整一年,顾屿时才能如常地下地行走。

    然而,事后补偿再多,顾屿时终究错过了那一年的会试,他本该是大津朝最年轻的状元郎。

    颜云鹤不愿去回想那一年的混乱。

    直到罪魁祸首被揪出,封温玉才重新理会他,但颜云鹤心底清楚,后来封温玉对他的不客气,终究有几分是习惯使然,又有几分是因当年顾屿时一事而生出的隔阂。

    没人知道,他离京游学前去见过顾屿时。

    顾屿时就和往常一样,对他不喜不怒,没有因断腿一事而怨恨他,全然是漠视的态度。

    颜云鹤最讨厌他这幅模样,仿佛自己对他来说,一点威胁都没有。

    “你不害怕吗?一旦身落残疾,会试无望,你多年苦读和抱负就全是白费。”

    其实他更想问,值得吗?

    顾屿时终于掀起眼看向他:“颜云鹤,时至今日,你还是愚蠢。”

    他从不会做让自己后悔之事。

    他既然这么选择,自然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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