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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退婚后,前夫追悔莫及》 24-30(第16/23页)
叫他险些失笑,他陡然意识到这位乔姑娘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乔安虞被气得脸都红了,她着实生得漂亮,明媚得不可方物,咬牙道:
“你恬不知耻!”
封温玉一脸无辜:“谁叫乔姑娘的行为总是叫人误会。”
乔安虞是性子傲,但她也是个嘴笨的,这个时候就拿封温玉没办法了,只好将矛头指向谢祝璟:“你就是她的新欢,瞧着也不怎么样。”
或许是有封温玉胡搅蛮缠的那句话在前,再听乔安虞这句话就怎么都不对劲了。
像是在争风吃醋一般。
封温玉脸色古怪。
乔安虞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脸色愈发不好了。
而谢祝璟在这时恰好地说道:“能被小小姐青睐,的确是我之幸。”
他不卑不亢,话音清冽,唯独望向封温玉时透着些许温和。
乔安虞被这一对狗男女气得够呛,余光再扫过身后,那位李家嫡长子正在和人辩文斗诗,她更是气了个半死,今儿个是什么诗文会不成?
封温玉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瞧见了那位李公子,封温玉心底嘀咕了一声。
倒也不能说李公子一点也不出众,青衫玉冠,也称得上一声翩翩公子,但当这人和乔安虞站在一起时,谁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一声般配。
在封温玉眼中,乔安虞活得最是花团锦簇,她像是灼灼其华的芍药花,明媚张扬,端着傲骨,从不肯低头一分。
但封温玉不觉得这一点有什么不对,她们女子家金贵,做什么要低头呢。
有人碰了碰她的肩膀,温和着声音问她:“小小姐喜欢什么花?”
谢祝璟情绪一如往常地平稳,他垂眸望向她,今日是他们相会的日子,她还是不要将注意力过度地放在别人身上才是。
封温玉仓促回神,喜欢什么花吗?她犹豫了一下,挑挑拣拣地回答了一声:
“兰花?”
她自己都不确定。
谢祝璟认真地看了看她,些许困惑地问她:“不是红梅吗?”
他曾一度看见她佩戴红梅样式的玉簪,衣裳上也常有梅花样式的花纹,这个季节梅花难寻,他之前还发愁过一会儿。
封温玉一顿,或许是顾屿时给她送的及笄礼是一支梅花簪,又或许梦中那凄烈的场景过于显目,仿佛滴落在白雪上的红梅,以至于在她的印象中,红梅和顾屿时绑定得太深。
所以在回答谢祝璟的时候,她下意识地避开了这个选项。
封温玉轻抬下颌,她没有露出半点异样,再是自然不过地骄矜:
“谁规定要一直喜欢一样东西。”
喜新厌旧么,人之常情不是吗?
谢祝璟多敏锐的人,从她的话音中隐约猜到了什么,但他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偏眸道:“芝兰生于深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很适合小小姐。”
她生来就耀眼,不需要任何人的点缀和衬托,外人的喜欢都只是锦上添花,非能掩盖她自身的风华。
兰花,较红梅要更配衬她。
谢祝璟取下一朵兰花,小心翼翼地簪在她发髻上,美人衬花,花更衬人,他的指腹若有似无地从她乌发间擦过,谢祝璟眸色些许晦暗。
况且,他才是新人,不对吗?
何必去追究旧爱。
旧人旧物,合该被摒弃脑后。
封温玉得了花,也起了兴致,开始兴致冲冲地问他喜欢什么花,谢祝璟将这个难题交给她:“小小姐觉得呢?”
封温玉脸色垮了些许。
她真的很讨厌做题。
但封温玉仍是在一堆花中挑选了许久,她才郑重地选择其中一株泛黄色的刺玫,谢祝璟意外地看向她,却见她踮起脚尖,他来不及询问,只好配合地低下头,由着她将那朵黄刺玫簪到他玉冠处。
小姑娘黛眉姣姣,弯眸轻笑,她笑意盈盈的声音响在他耳畔:
“贫瘠肥沃长刺玫,黄花似锦映春晖。谢大人,日后定要前程似锦啊。”
谢祝璟倏然抬眸,和小姑娘四目相视的那一刻,他仿佛能听见心脏剧烈跳动的砰砰声,情绪汹涌泛着余韵席卷全身,叫他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指尖,久久不能平息。
她知他来时路,也祝他前程似锦。
许久,谢祝璟才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
谢祝璟忽然有些嫉妒起顾屿时了,他凭什么能占有她那么久?
不过,还好某人有眼不识珠。
封温玉看似端庄,实则早有左顾右盼,确认她们刚才的举止都落入外人眼中。
谢祝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当然清楚,她会这么配合的原因是什么。
但只是做戏又如何呢?
时间一长,谁知会不会变成假戏真做。
而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谢祝璟心情愉悦,但这一幕落入别人眼中,可就不好受了。
乔安虞狠狠地瞪了一眼封温玉,也不管李公子是什么反应,转身就离开了簪花宴,李公子再没眼力见,也不敢再自己留下来,忙忙追上去:“乔姑娘!乔姑娘!等等我!”
簪花宴结束,谢祝璟将封温玉送回侍郎府,时间尚早,他赶回翰林院当值。
他如今任期未满,依旧身处翰林院,而翰林院位于皇宫。
马车停在皇宫门口,谢祝璟听见了别的马车声,他没在意,但下了马车,他才发觉和他一同到门口的人是谁。
来人一身五品官服,分明入朝还没有他久,不知从何而来的一身气度威压,恍惚间,谢祝璟竟似在直面封阁老。
但谢祝璟心知肚明,这只是错觉罢了。
他很快回神,就发觉对面人的视线一直落在他头顶,他察觉到他在看什么,但没有解释的心思,寡淡地点了点头:
“顾侍读。”
来人没什么表情,冷意逼人:“谢侍讲簪花面圣?”
谢祝璟也掀起眼,和来人对视,他只是淡淡道:
“我刚从簪花宴而来,簪花一贯是雅俗,想必圣上也不会苛责。”
顾屿时当然知道他刚从簪花宴而来,他亲眼目睹女子踮起脚尖替他簪花,而这些曾经都是他的经历。
如今全然属于了别人。
说不出是什么情绪,但多年修养毁于一旦,他做不到平静地对待谢祝璟。
两人仅是在宫门口,却让门口禁军看出些许对峙的氛围。
是顾屿时先打破了僵持,他冷淡地说:“是我多嘴。”
谢祝璟笑而不语,是在默认顾屿时的话。
二人转身朝宫中走去,禁军没了热闹看,也都敛下心神,忽然,前头的谢祝璟踉跄了一下,发髻上的刺玫也随之落地,他皱眉抬眸看去。
而始作俑者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还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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