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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偷生小太子后疯批暴君找麻了》 110-120(第12/14页)
,却四处都有自己的斥候傀儡。
若是有人闯入,他第一时间便能得到消息。
本以为只是豆沙包小朋友来找他了,谁料来的却是两个人,倒是让他颇为意外。
阮锦的脚步骤然停住,下意识将豆沙包护在身后,手指已经摸向腰间暗袋里的麻沸针。
这时渊夜昙转过身来,问道:“怎么?闯入我的地盘,还要对我图谋不轨吗?”
阮锦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弱弱道:“那倒也不是……”
豆沙包小朋友却抢先一步上前抱住了渊夜昙的大腿,他小奶音十分热情的喊道:“大哥!我爹爹说明天起他就要去大殿上议事,担心早晨起太早起不来,所以我就带他走了条近路。大哥,你会生气吗?”
渊夜昙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蹲下身,与豆沙包平视:“所以包包今夜是来帮你爹爹的?”
“当然!”豆沙包骄傲地挺起胸脯,“我还带了九伯父特制的‘不困丸,明天给爹爹吃!”
阮锦:……这臭小子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不过那哪是什么不困丸,是他们从东南亚那边带回来的咖啡,本来阮锦是把它研磨成粉每天喝一杯的。
但九大夫觉得每天冲泡太麻烦,就把它制成了咖啡丸,一丸吃下肚,精神一整天,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当牛马的时候想睡觉了。
渊夜昙起身,抱起豆沙包边转身往前走边道:“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阮锦跟在渊夜昙的身后,进入了一个十分清静的偏殿内。
这偏殿距离渊夜昙的天行殿很近,而且路径很隐蔽,过来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王庭护卫。
推门进入偏殿的时候,豆沙包倒是惊讶的喊了一声:“哇,是大哥上次带我来的那个偏殿?”
渊夜昙嗯了一声,这次却没有带他们去主院,却带他们去了东厢房,里面布置的倒也算是温馨雅致,只是看上去物件有些旧了,却是干净整洁的,应是一直有人过来整理。
阮锦不解,心想渊王带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该不会是要把他囚禁在这里吧?
豆沙包却很随意,看到桌子上摆着的点心就拿着吃了起来,还仿佛巡视地盘一般转了一圈,问道:“大哥,这里是什么地方呀?我感觉这里很舒服,很喜欢这里。”
渊夜昙答:“是我长大的地方,你喜欢以后就住在这里吧?”
阮锦皱了皱眉,抬头看向渊夜昙,心想是他长大的地方?
那岂不是,他的母妃过世的地方?
幼崽时期的渊夜昙被先王后看中,想养到自己名下,给无所出的自己一个后路。
又担心这孩子有生母,没办法和自己一条心,便想办法杀了他的母妃。
却不知道那时候的渊夜昙就藏在柜子里,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用一条白绫勒死了自己的母妃,自此便把杀死王后当成了人生第一目标。
阮锦的心脏忍不住一阵揪痛,他没想到,渊夜昙一直留着这座偏殿,也一直将自己长大的地方保留着原本的模样。
孩子其实也是想妈妈的吧?
问这世间,又有哪个孩子不想妈妈?
除非是从未和自己的母亲相处过,未曾体验过母亲的爱,否则谁都不会让母亲的记忆从自己的脑海里移除。
阮锦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雕花窗棂,指腹蹭下一层薄灰。
这偏殿虽有人定期打扫,但显然很少有人来住,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樟脑味,那是防虫的香料,却掩不住那股经年累月的寂寥。
豆沙包已经爬到窗边的软榻上,小脚一晃一晃地踢着榻沿,他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大哥,你小时候也睡在这里吗?”
渊夜昙站在一幅褪色的山水画前,背影挺拔如松,他抬手轻触画轴,声音低沉:“嗯,六岁前都在这里。”
阮锦的视线扫过墙角那个半人高的红木柜子,柜门上雕刻着葡萄藤纹样。
看到这个柜子,他便想到渊夜昙的往昔,他……当年该不会就是在这个柜子里看到母妃被杀死的吧?
“爹爹!”豆沙包忽然从榻上跳下来,跑到一个矮柜前,“这里有好多小木马!”他举起一个做工精美的木雕,马背上还刻着笔力秀美的“昙”字。
渊夜昙转身的动作明显一滞,他大步走过来,从豆沙包手中接过木马,指腹摩挲过那个秀美的刻字:“……母妃做的。”
阮锦心头一颤,他看见渊夜昙冷峻的眉眼在烛光下罕见地柔和下来,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那双总是锐利如鹰的眼睛里转瞬即逝的脆弱。
“大哥的母妃一定很疼你!”豆沙包仰着小脸,突然伸手拽了拽渊夜昙的衣袖:“就像爹爹疼我一样!”
室内骤然安静,烛火噼啪炸开一朵灯花。
渊夜昙垂眸看着不及腰高的孩子,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忽然单膝跪地,与豆沙包平视:“你想听听我母妃的事吗?”
阮锦猛地抬头,朝野上下都知道,这位王妃之死是渊王的逆鳞。
二十年来,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这位早逝的先王妃子。
豆沙包却用力点头,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摆出听故事的架势。
渊夜昙从怀中取出一块泛黄的手帕,上面绣着几枝淡雅的梅花,他声音很轻:“母妃最爱梅花。她说寒梅傲雪,最像北境儿郎……可她却为我取了昙这个名字,意为荣华富贵转瞬即逝,唯有日夜交替是永恒。她不欲我争权夺利,只希望我平平安安,与日夜为伍。可惜,这名字……却是一语成谶……”
阮锦静静站在一旁,看着烛光将父子俩的影子拉长投在墙上。
那个在外杀伐果决的君王,此刻只是个怀念母亲的孩子,他忽然明白为何渊夜昙会纵容豆沙包,在这孩子身上,他看到了自己从未有过的、无忧无虑的童年。
“……来母妃过逝,这里就再没人住了。”渊夜昙省略了最血腥的部分,轻轻合上手中的檀木匣。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孩童的玩具,每个都保存得完好如初。
豆沙包突然扑进渊夜昙怀里,小胳膊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大哥不难过!以后我陪你玩!”
渊夜昙僵了一瞬,随即大手轻轻抚上孩子的后背,他抬眼看向阮锦,眸光深邃:“你把他教得很好。”
阮锦眼神逃避,匆忙转身假装整理袖口:“随我。”
渊夜昙却淡淡的哼了一声,问道:“是吗?长得却并不像你。”
阮锦心想你可别在这个时候说他长的像你,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坦白这件事。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更鼓声,已是二更天,渊夜昙抱起睡眼朦胧的豆沙包,轻轻放在内室的床榻上。孩子一沾枕头就蜷成团睡着了,小手还攥着那个小木马。
“你今晚住这里。”渊夜昙转向阮锦,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明日寅时末,会有人送朝服来。”
阮锦点头,视线却忍不住瞟向那个红木柜子,他犹豫片刻,还是开口:“你……经常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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