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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我死后主角崩人设了》 100-110(第11/28页)
一双黝黑得过分的眸子盯着人更是压迫十足,他那时候还肩负了“剧情”的重任,要无限包容主角谢守善的一切,自然尽力帮助谢守善拉近跟其他人的关系。
第一次小队外出任务的时候,在任务过程中,谢守善跟其他人起了摩擦,他又不爱说话,这样的态度反倒火上浇油让彼此的矛盾升级,更是后面一次任务中谢守善击杀丧尸时差点并没有事先告知其他人,眼看着两人矛盾白热化,淮泗这时候介入到两人之间调和矛盾时,谢守善没控制住情绪,伤到了淮泗。
白色的衬衫瞬间被血液染红,肩膀上的伤口潺潺流出的血液顺着手臂往下湿透了整条衣袖,他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正顺着手臂的脉络往下而去。
谢守善立即撕下一只衣袖帮他止血,半蹲在他面前,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但他不善言辞,终究将话说出口,却微垂着头,刘海遮挡了那双黑眸,手上沾染了淮泗的血迹,彷佛整个人石化了似的。
其实淮泗肩膀上的伤口并不大,只是血液流出来染红了白衬衫看起来比较严重,疼痛传来,他苍白着唇瓣,唇角扯出一抹笑,见谢守善微垂着头,黑发柔顺得很,他伸出手揉了揉谢守善的头发,很软的发丝,跟他给人的印象一点都不相符。那双黑眸不禁看向他,在刘海的半遮掩下却显出乖巧,一点都没有淮泗想象中会把他的手甩出去的情形出现。
“任何人都有情绪失控的时候,也总有不小心的时候,这就跟偶尔摔了一跤而已。”
“可是……你受伤了……我……根本不想这样的……为什么……”黑眸透出一丝痛苦,浓黑的剑眉蹙紧,那时候淮泗并不能理解那丝痛苦代表着什么。
他只是笑了笑,很是轻松的样子,“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你就更不能自责了,要想想之后怎么做才能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多想想之后该怎么控制自己的力量……”
“……我不想这样的……我的力量……是不是没有就好了这样的话,你就不会受伤了,大家也不会……”谢守善微垂着头喃喃着,明明平时一副沉静的模样,现在的黑眸却满是迷茫。
看着那双如黑夜般幽深,望不到底的眼睛,明明眼睛里满是迷茫,可他还记着“剧本”和自己的男配身份,还一心想着拯救世界,自以为温柔地说:“怎么用自己的力量更好地在这个末世去拯救更多的人,不是吗?”他握着谢守善的手,挂上熟悉的笑容:“守善,你的力量很强大,一定能在末世帮助更多的人。”
半蹲着在他面前的谢守善,闻言,抬眼望向他,定定地看了他很久,那抹迷茫才渐渐褪去,对他点了点头。
那时候,他还以为只是一件小事,不过是照常对着谢守善说教,擅自给对方赋予拯救末世的枷锁,却从来没想过去了解他的一切,到底是什么才造就了谢守善的性格,那深藏的痛苦又代表着什么?
眼下看来,不管经历了什么,谢守善内里总归是同一个人,总会在不经意间露出那些那些潜意识的反应。
那些合理以及不合理的反应都是谢守善,所以那红色的眸子里到底隐藏了谢守善的哪一面,是不是那本身就是谢守善的一面,并不是他失控的结果?
他竟然对此从来没有去深想过,下意识地忽略了所有出现的异常,只专于自己的痛苦。
淮泗眸色微沉,抿唇,微微呼气,下了一个决定。
他郑重地对着谢慎己说:“既然这样……那你跟我说说,你在这里生活的事情吧?你为什么会生活这里呢?是谁……把你关在这里?”
就让我,重新开始了解你的一切。
第105章 无须理解
谢慎己漆黑的眸子露出诧异的光芒,眸光逐渐转暗,沉淀成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因其深不见底所以潭水中翻涌的情绪无人可知,只是沉淀再沉淀变成一滩什么都无法辨认的墨水。
此刻的他纵使在研究所被关了十几年,但也意味着他的经历几乎是一片空白,才会继续天真地以为此时外面的研究所还是如往常一样没有任何改变,在他眼里更在乎此时有个人能陪他说说话而已。
在研究所难以遇到白大褂研究员以外的人,他又不能被研究所里的研究员所知道,往往都是被关在房间里面,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找到机会可以出去一次,却又失败了。还好,他遇到了从外面进来的陌生人,纵使根本没有跟对方相处过,光是看到陌生的面容他都有隐隐的高兴。
就像是从来没有玩具的孩子突然捡到了一个玩具,即使这个玩意儿很常见却来路不明,可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存在,那就是独属于他的秘密。
唯一独属于他的东西。
也是第一次有人询问他的过去,想要了解他的事情,满眼都倒映他的面容,握着他的手说出的一句句话,恍若化成一阵阵春风细雨般落下来湿润了泥土,一直浸透了土地的深层,那底下的盘根错节的树根因此吸收了久违的雨水化为了身体的一部分,于谢慎己而言,他就是一直深埋在土地之下的树根,不见天地,可偏偏遇到了土语起来的雨水。相握的手明明没有任何温度传递过来,可是胸腔里的心脏却在猛烈跳动,撞击着胸骨,竟然有些生生发疼。
那些自言自语到逐渐沉默的岁月,他已经习惯沉默,如今却可以再次开口,终于找到了愿意主动倾听他说话的人。
淮泗认真地听着谢慎己讲述自己的事情,谢慎己年纪没有他大,其实看出来有股没有经历过一些事情的样子,跟后来的谢守善大相径庭。大概是长期没有跟人流畅地交流,所以谢慎己讲述自己的情况时,语言表达并不是很流畅,遣词造句方面更不是很好,总地来说不是讲故事的好手,只能让人勉强能听懂是怎么回事。
毕竟谢慎己从小就生长在研究所,据他所说他的父母是在研究所的一对研究所夫妇,平日里就是夫妇两人教会他识字和念书,毕竟能到这个神秘的研究所进行研究的人员,都是社会上智商过人的高层次人才,教会谢慎己一些教材知识很是轻易的事情,再加上谢慎己也遗传到了两人的高智商,往往教了一遍就能懂得个中意思并且能够将教授的内容和课本背下来的程度,所以教授过程也是比寻常的孩子要轻易许多。
当时淮泗还没意识到谢慎己所讲述的白大褂研究员的父母指的是这研究所的所长和副所长,大概是因为在谢慎己的眼里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父母跟研究所里的白大褂们有什么区别,他也没有跟其他白大褂交流过,所以无从得知父母的身份,言语里所讲述的东西很多都是一些旁枝末节的东西。
大概是因为从未有人听他说过这些事情,所以他就像个高兴的孩子一样,将记忆里那些宝贵的有印象的事情通通拿出来分享给对方,要让对方感受到他的情绪,认同他的感受和存在,就像个分享着七彩糖果的孩子似的,恨不得将自己所珍藏的东西通通拿给对方。
“……他们叫我不要出去,也不要让我被那些白大褂发现,这样会很麻烦的。毕竟这里都是白大褂被发现是很麻烦的事情,你也看到外面那些泡着的东西了吧?母亲说被那些东西泡着的话会很不舒服,那些液体总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我也不喜欢那样被泡着……父亲母亲总是很忙,他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只有我没有什么事情要做,所以我不能给他们添麻烦,给别人添麻烦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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