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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听说你是唐小姐》 40-50(第30/31页)
从明天开始我每天中午回家,看着你吃饭,没商量。”
唐柏菲小声喃喃,“啊,我和你闹着玩的,你还真信了。”
“别生气鸭。”她笑容明媚,顺势揉他的肩,只是力气不大,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而且,傅程铭,你自己也得反思一下。”
他不接话,静静地欣赏她无理取闹。
“你活了这么多年,没发现我在逗你玩吗,还有。你老了和我有代沟,都不知道那两个词的意思。”
傅程铭的拇指压在她脸上,来回摸了摸,哄着她,“嗯,我老了,所以菲菲尽量少气我。老年人受不住。”
她很受用,轻快地啄了下他的唇,速速逃回被子里。
他关掉台灯,在黑暗中笑了一息-
傅程铭让她下周五再走。
在唐小姐离开北京前的这段日子里,他每天中午回家,准时准点雷打不动陪她吃饭。
一来是监督她,不让她减肥,二来,出于私心,傅程铭也想和她多待会儿。
这几天下来,他时常觉得自己像个操碎心的家长,亲自给她鞍前马后的安顿。联系了唐太太,确定人几点到,又和秘书安排接机、借用冯圣法的私人飞机和驾驶员,送她们去港口。包括到香港后谁搬行李、谁开车接,他都事无巨细地打点妥当了。
他留过orion先生的手机号,计算着时差,打了个长途电话过去。
那头问他有什么急事吗?
傅程铭说没有,只是找你确认一下,邮轮会提前开。
电话里的人让他放心,还笑他,你忘了?咱们已经说过好多次了。既然这么挂念你太太,不如和上次一样,你也来坐一趟好了。
他一笑,说不太行,我年底抽不开身。就是杂七杂八的事儿太多他才要把菲菲送走,否则,他一定会跟她去香港,把女孩子日夜看在身边。
冯圣法说,现在这个局面,不是留你和唐小姐安稳过婚后生活的温床。
反正大致是这么个意思。
小冯的话就像一记回旋镖,让他临到头了猛然想起后,总能一拍脑门感慨半天。
听这话时他不以为然,因为他们还在伦敦,她正坐在他怀里,抱着他,玩他的领子。
他被感情冲昏了头,沉浸在刚确定关系的喜悦里,不以为然地怪冯圣法言重了。
直到今年秋末,她被蒋净芳叫出去一趟,回来就一身的伤,他才开始紧张。
女孩子说,是刑亦合不小心让她摔倒,他当然不信。
他昔日的妈身负人命,她丈夫在职谋私包庇了几十年之久。如今坐不住了,又要和他打官司,把脏水往他身上泼。
这是一件事,其二,调查组回了北京,他希望,年后对时本常的审查能很快出个结果。时家老爷子假清白大半辈子,名声,民意,钱权,什么好处都捞上了,现在又是多少人的保护伞。
甚至在几十年前,一度逼的他父亲降了职级,让一些人怀疑他爷爷的功绩是真是假。那要是假的,就没人是真,那是爷爷用命换的。
傅程铭想,他还年轻,他才三十出头。
他要熬要等,要亲眼看他们一个两个锒铛入狱。
谭连庆告诉他,务必小心,别像你爸搭进一条命。
“我好好的一个人在这儿,他们敢把我怎么样。”
“怎么样,”谭连庆念叨一遍,“不小心出车祸了,不小心着火,不小心煤气泄漏,你说能怎么样。”
他沉默片刻,又问,“时本常他女儿呢?躲哪儿去了。”
“美国啊,已经移民了,拿上offer当教授了。”
傅程铭冷笑,只觉得讽刺,“父女俩一个尿性。”
结束这一通电话,傅程铭动作极缓慢地,把手机放进西裤口袋里。
此时正值中午,窗外雪花簌簌,空气干冷,寡淡微弱的阳光照在屋内,半空出现一束肉眼可见的寒光。
北京的初雪在人心惶惶的这年冬天,落下了。
寒风呼啸着,吹得枯树枝斜斜往一边倾倒。
傅程铭的太阳穴隐隐作痛,他按压着揉一圈,转身走向门口,跨出餐厅的门槛,站在屋檐下的冷风中,看这一小方天地。
身后的菜都用玻璃罩住,怕凉了。他今天回得早,和成姨一块儿叫她吃饭。
估计等了有五分钟,成姨脸上挂着笑,匆匆地快步走来。
“她人呢。”
“就快到了,太太说,下雪了,她想堆个雪人。”
他抬手看表,成姨说,“不怕,冷了再热。她走之前您陪她堆一个吧。”
傅程铭扫一眼这石砖地上薄薄的一层白,冷不丁地失笑,这么浅,没快点儿化完都算老天爷眷顾。
但想归想,他还是二话不说去找她。
空旷冷白的天地间,行着他这道高挑的黑色人影。
风猛烈地吹起他大衣衣摆,他顶风而上,睁不开眼。
傅程铭放缓步调,一个人默默走了很久,直到发现蹲在角落里的她。
他眯着眼,边走近,边瞧她干什么。
她手里握了把小铁锹,吭哧吭哧地铲雪,把雪聚成一堆,像座小雪山。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她“施工”,嘴角不自觉漾起一丝笑。
铁划拉着有小颗粒的砖,刺啦刺啦响,导致唐柏菲没听见他沉稳的脚步。
“菲菲干什么呢。”
傅程铭乍然一问,把她从沉浸的世界里拽出来。
她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先是看那片灰色的影子,再仰头,梗着脖子望他。他笔挺地逆光而站,眉目温柔舒朗。
他朝女孩子施以援手,稳稳拉她起来,拍掉她衣服上蹭的雪。
“不就是飘点儿雪么,”傅程铭看她裹着围巾,脸蛋红扑扑,“至于激动成这样。”
她的嘴在厚围巾里,声色闷闷的,“我走了可就看不到了。”
傅程铭哦了一声,差点儿忘了,这姑娘从小生长在香港,雪比北方稀有多了。
他后退几步,与她拉开距离,“那你要怎么办,堆雪人?”
“成姨和你说啦。”
“是她把我叫过来的,让我帮你堆一个。”
“算了,”她指了指,“太少了,又容易化。堆不起来,我想找个木棍,在上面写点东西,写完了拍个照,我随时都能看。你觉得呢。”
傅程铭当然没意见,他事事都随她,“行,你在这儿站好。”
他在附近几颗枯树前晃了圈,拔下一根长短适中、不扎手的,递给她。
唐小姐把围巾往下拽了拽,哈出一口白气,“你看好了啊。”
她玩儿,傅程铭在旁边看着她,小孩子钟意的东西,他兴趣索然,只认为自己格格不入。
假如手臂上挂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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