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是唐小姐: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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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灯劈开渐渐变黑的夜驶入环城高速,一路上,唐柏菲没刻意说话。

    倒是蒋净芳不时客套几句,她只听,不回复,侧目看向窗外不断倒退的银杏。

    左右两边的路灯泛着冷调白光,和月色一并照在沥青路面上。

    这种沉寂凝重的氛围一直延续到陵园门口,太阳落山,站岗处的警卫多了两人。

    她默默跟在蒋净芳的身后走进去。

    穿过一片片遒劲的青松,最终停在一座大理石墓碑前。

    不清明的视线里,她能看见墨黑光滑的石头上刻着几行字。

    其中包括傅立华生卒年份、孝子傅程铭敬立,点缀着梅兰竹菊的碑纹。悼词简短:无蝇攒蚁附之态,两袖清风,孟嘉落帽,德泽长存。

    她也终于看清了傅立华的模样。照片虽然是黑白的,但仍难掩那份严肃凌厉,大有一副上位者睥睨众人的傲气。

    傅程铭遗传了蒋净芳柔和的眉眼,身上却有他父亲说一不二的气势。

    蒋净芳把花放下,对她说,“他爸爸是死于一场意外车祸,那年他五岁。”

    唐柏菲喃喃,“车祸。”

    “是,在他和秘书出公务的路上被一辆大货撞了,汽车当场着了火。救护车赶来也无济于事,医生去看的时候他们身体已经僵了。死了好长时间,完全没有抢救的余地。”

    “我是无辜的,我也是受害者,偏偏他们怀疑是我做手脚,尤其是林婉珍。”

    她问,“所以,你是受不了谣言才离开的北京。”

    “也不全是,我早就想走了,”蒋净芳笑,“因为我和你一样,嫁了一个不爱的人。”

    蒋净芳还要继续说,当即被眼前的姑娘打断,“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是你嫁给他的时候你们认识很久?你们互生情愫?你们年龄相当?”

    她顿时哑然,找不出反驳的话。

    “我比他爸爸小七八岁呢。我们完全没共同语言,结婚那几年吵个没完,吵得不能再吵了。吵到最后吵累了,相看两厌。”

    “所以我攒了点儿钱,等他爸爸头七一过就毫不犹豫地走。”

    明知对方的话她不能全信,却还是问,“你走的那天有没有抱抱他。”

    “后来几十年你没想过联系他吗?”

    “我还有一个问题,在他五岁之前你们总那样吵架,他童年也不会快乐吧。”

    空气瞬间安静,唐小姐看出来了,他妈妈不会回答的。

    蒋净芳嘴角僵硬地扬起,引开话题,“你不是要送花?快闭园了。”

    她环顾四周,找服务中心,总不好就这么空手来。

    “那边,”蒋净芳一指,“朝那条道一直走。去买吧,我在这儿等。”

    依他妈妈的提示,唐柏菲踩着地面的灯影走进夜色里。

    其实她有好多话想问,也想对蒋净芳说,她们确实不一样。

    不一样在于,她跟傅程铭是有感情的。

    她今晚来陵园就为了解更多有关他的过去,多明白他一点。

    很简单,他比她大十二岁,他理智冷静,情绪稳定,久经世事的练达与丰厚的阅历,已将他的个性和灵魂塑造成熟,不会再变更了。但她不同,在他眼里她涉世不深,她才二十岁,一些内在的东西尚且青涩。

    正如那天早晨,傅程铭对谭连庆说,她一个小姑娘没什么心思。

    因此,他常报以年长者的态度去开导她、教会她一些道理,什么朋友、亲人、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是自处。

    傅程铭说这些处事方法时,她静静地听着,学习着。

    同时偷偷地遗憾,如果他们不差这么多岁就好了,如果他们的思想能同步就好了。

    可他过往的人生和成长历程她并未参与,也永远注定不会参与。

    举一个他总爱提起的例子,十年前的他在努力戒烟酒。

    而她可能在听家教讲作业,发愁考试,一遍遍地练习解方程。

    那些他二十出头至今的蜕变、成就,她没法一一见证了。

    她不想让自己的信息差湮没在与他相错的十二年光阴里。

    唐小姐去服务中心的商店挑了束花,当她返回原地时,蒋净芳并不在。

    一阵风刮过,不见任何人,只有叶片打着旋落在石碑上。

    他妈妈说好等她的,现在不知道去哪了。

    她放了花,拿出手机看时间,距离闭园还剩几分钟。

    四下寂静得诡异,慌张转一圈,围绕她的只有望不到头的墓碑。

    夜晚的陵园过于瘆人了,唐柏菲不敢再待下去。

    傅家置办傅立华后事时,为不打扰逝者的灵魂,特意将墓定在最里。

    她不知道距离多远,只一味地拼命往出跑,心脏捶打着胸腔。这里她不熟,完全是凭直觉沿着主路横冲直撞,不顾南北。

    跑到门口时挂了满头的汗,呼吸伴随风声,一起响在耳边。

    四名警卫看过来。

    保安停下关大门的动作,目光打量着,“怎么现在才出来。”

    她问,“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呢。”

    “早走了。”

    蒋净芳果然在耍她。

    跑得太累,唐小姐没精神生气了,只脱下高跟鞋,双手拎着走到路边,看偶尔驶来的车。

    站了十分钟,出租车一辆没有。

    她准备向成姨报个平安,顺便给傅程铭打电话,让他派车接。

    回家以后必须说说,蒋净芳是怎么丢下她不管的。唐小姐不是受欺负的脾性,在香港时,她曾对着几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少爷讲过。能欺负我的人要么没出生,要么已经投胎去了。

    她按亮屏幕时,一辆车飞速经过,眼看着要撞上来。

    唐柏菲退了几步,仍是被后视镜刮到手臂,整个人失重般向后倒下。

    手肘着地,皮肤火辣辣地疼。

    她抬头看去,车就停在眼前,远光灯刺目地晃着,照亮半空的浮沉。

    片刻后,又猛地倒车,在十几米外停下了。

    她挣扎着站起身,掌心捂住手肘朝那辆车走。

    像是专门等她一样,刚走近,车窗便缓缓地摇下。

    扶着方向盘的刑亦合出现在她面前。

    是熟人,她一颗心放进肚子里,颤声喊着,“刑亦合你差点撞死我!”

    驾驶位上的人冷淡一瞥,“上车吧,附近灯太暗,看不清路。”

    她四肢冰凉,止不住地抖,“你疯了是不是,我就在那站着你怎么看不见了!”

    后者拍拍轮盘,“你得谢谢我,知道么。”

    “我凭什么谢你,”唐柏菲扔鞋,双脚踩上,“谢你不杀之恩吗?”

    “如果不是我来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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