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是唐小姐: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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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弄得没脾气。

    和这种人吵架,吵不起来不说,消气还快。

    她如他的意,抽起他手里的钢笔往出甩,“我在和你吵架知不知道。”

    “好,吵架。”他语气依旧温和。

    “那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为什么突然回北京,不准骗人,从实招来。”

    “站得累不累,你先坐,”傅程铭从椅子上离开,看她大摇大摆地坐了,复又捡起钢笔放进筒里,手顺势覆在上面,“是和你爸爸合作的项目出了事故。”

    乍一听,唐小姐是震惊的,“事故。”

    “人从楼上摔下去了,好在没死。”

    那确实很严重,“几楼。”

    “八层。”

    “对你们会有影响吗。”

    他摇摇头。

    “为什么要跳楼。”

    她看着他,眼神迫切要知道答案,傅程铭拿起一本书,假意放进书柜里,实则为了避开那双眼。

    书见缝塞进去,他看着书脊,将真相隐瞒,“我不清楚,据说是生活不如意。”

    说完这句话,他重新站回去,“可以消气了?不会再有下次。”

    女孩子眼睛里没有怀疑,一副他说什么都信的样子。

    他多少有些不自在。

    她还佯装生气,回避他的视线,随手扯张信纸,手握钢笔在上面写写画画,“没吵完呢。”

    书房内除了书桌,窗边还放着老红木矮几,中间镶嵌大理石。

    黑白相间的石头上放着茶壶茶杯。

    傅程铭给她倒杯水,轻放在她手边,“天气热,不要缺了水。这茶降火的,你要觉着不好喝就忍住喝半杯。”

    他像个家长,絮絮叨叨,生怕孩子中暑。

    唐小姐斜眼看,冷脸端起来小口小口啜。

    余光从杯沿看出去,被撕开的信纸没有扔,在桌上放着,只写了寥寥几字。

    没看懂什么意思,她问,“你刚才准备写什么。”

    “道歉信。”

    她放下杯子,眼里写着:给我的?

    “是。写给你的。”他解释,“原本想去找你,谁知道来个医生把我拦下了,要给我开药。”

    “看完就不早了,我问成姨,她说你不在,”他目光一指,“索性这么写。”

    原来病的那个人是他。她俯首,指腹滑着杯壁,“开的什么药。”

    女孩子语气冷硬,但也不难听出关心,“中药,应该是消炎的。”

    傅程铭说起生病语气轻松,仿佛病的不是他,“三十八度多烧了几天,一直没好,现在人还不太舒服。”

    她一手撑脸,又拿起钢笔,在纸上划了利落的一个叉。

    嘴比心快,她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那你还是没去找我,我又不知道你病了,你发烧几天烧几度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烧六十度也和我无关,我又不是你。”

    这是唐小姐一贯任性的态度。

    我还在外面等了你快三小时呢,话没说,她抬头却对上他赫然变冷的眼神。

    刚刚还平和有笑意,此刻满是冷肃,眉眼像是覆了层冰霜。

    第一次见傅程铭这么看她,她猛地怔住,实打实被吓到了。

    那眼神转瞬即逝,片刻后,他似是刻意收敛住,却仍残存着难以遮掩的失落。

    是对她这句漠不关心的失落,她能看出来。

    尽管他情绪控制良好,但眼神类似于海浪退潮,因为存在过,即便消散得太快也会留下痕迹,带走一些沙。

    这次真的说错话了,她不能任性地出口伤人,尤其是对他。

    唐小姐生气后讲话不过脑,嘴比什么都快,也从不考虑对方感受,只管自己解气。

    她的缺点很明显——骄纵时有不顾他人的自我。

    手中钢笔落下,她嘴唇半张着,抱歉的话就在嘴边,迟迟没讲出来。

    犹豫措辞的过程里,她眼睁睁望着傅程铭笑对自己说,“我回去换衣裳。”

    笑是牵强的,和从前的哪次都不同。他在难受,只是不想让她看出来,不和她计较。

    越这样,唐小姐越愧疚。

    人在原位不动,看他推里门而出,去了卧室,随着门关上,背影消失不见。

    她呆坐良久,手指互相绞着,捏得骨头生疼。

    站在傅程铭的角度分析,他既要承受她摔摔打打的脾气,还要忍着病痛,到头来又被她伤心。

    心里慌乱,唐小姐把剩下的茶一口气喝完。茶变凉,更苦了。

    注视着那扇门,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眼。

    她想给毛晚栗打个电话,这样问:我是不是很任性,很不讲道理?

    可空气沉寂,书房卧室只隔着一堵薄薄的墙,她说话,傅程铭就会听见。

    这电话到底没打成。她将半截子信纸揭来,看那几行字,现在看懂了,是简述回北京的时间与行程。

    她一直坐着为自己打气,在冲去道歉和继续酝酿的二者间反复横跳、持续纠结。

    地面的光影不断变化,光线从桌角移到书柜旁。

    墙上挂钟的时针走了将近三格。

    外面夕阳西下,天快黑了,屋里不开灯也逐渐变暗,纸面的字得凑近才能看清。

    最后,好不容易做足准备,已经站起来走了两步,院子里却来了人。从门口望出去,那人是谭连庆,他径直走近傅程铭卧室,打断了她的计划-

    卧室热,但傅程铭病着身体发冷,所以睡衣外又披着西装。

    他细细回想着,刚才失态了。

    原因无他,是记起了小时候的事儿。那是二十年前的心理阴影,傅立华车祸死后他也生了场重病,高烧不退,众人在灵堂吊唁,他趁乱闯进去,想见父亲最后一面。

    里头一群大人拦着他,其中一位叔叔更是把他抱起来,说小孩子发着烧怎么能进灵堂,身体正弱,不怕丢了魂儿?

    陌生男人把他送回去。

    那时母亲正在家收拾行李,打算变卖傅立华生前送她的房产和车。

    男人告知母亲,你儿子烧得厉害,等退烧了再去带他去吧。

    男人走后,母亲眼不在他身上,却自言自语的说,管他呢,烧成几度和我有什么干系,病的又不是我。烧去呗,烧几天几夜烧死了才好呢。

    烧死了省得拖累。

    说罢,母亲接起电话,对方大概是中介,两人开始洽谈房子卖多少钱。

    谭连庆进屋的脚步让他从回忆中抽离,傅程铭看人进来,手握成拳凑近唇边,发出克制的咳嗽声。

    他坐在床头,想拉椅子让谭连庆坐,后者摆手,“不用,我站一会儿就走。”

    “专程看我的?”

    “必须的。”谭连庆话里有话,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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