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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听说你是唐小姐》 7、唐小姐很生气(第2/3页)
又跪在地面,整个身子探进柜子里。
直到外面有“砰砰”的敲门声,她才如临大敌般,探出头,猛地把柜门合上,动静别提有多大。
门推开一瞬,傅程铭踱步进室内,唐柏菲拿起软尺,慌乱起身,装模作样套在腰间。
傅程铭视线落在床头柜那张纸面上,没一点字迹,再抬眼看她,女孩子把软尺缠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的以为她这是挂披肩。他走近几步,附赠礼貌的笑,“需要我帮你么?”
“那个,我,”唐柏菲尴尬得想找个地缝,怔怔看着他,胸前因偷看过人家的照片而起伏着,“差不多了。”
“好,”他应下,弯腰拿起纸笔,递在她面前,“那记下来,之后给谭太太。”
“啊?”她还没量呢...
傅程铭余光扫了眼未关严的柜门,了然,却不戳穿,只看着她,“我来帮你。”
“你别以为我不会啊,”她还在挣扎,“我只是,用不惯这个尺子。”
“嗯,你坐下。”他抬抬下巴,似是并不和她计较这些。
“坐哪儿。”
“床上。”
唐柏菲一回头,再抬眼看他,就那么顺其自然坐在他床边了。他的床面高,自己两脚还在半空悬着,离地面有一指宽。
傅程铭顺势单膝跪下,手抻着软尺,绕在她膝间,记下一个数字,腾在纸面上。尺子轻轻细细的触感划着,从她膝盖绕到大腿左右,像身上蹿过的电流,唐柏菲手抻住床面,指尖攥紧白色床单,尽量让呼吸平静,她垂眼看他十分认真,眼睛从不乱瞟,只看尺子上那点刻度线。
片刻。
纸上已经有一些数字。
他把卷尺绕在唐柏菲手腕和手臂上,左右分别量了三次。
空气静静的,像是一点儿都不透风的罐头盒。
唐柏菲觉着闷,便问他,“你怎么知道量哪里。”
“几年前,我奶奶要去清华演讲,”傅程铭说着,起身,将软尺绕在她胸前,束在后背,替她轻轻把头发顺在前面,“主办方要穿着得体,她就穿的旗袍,也是手工现裁的,我替她量。平裁要比立裁难得多,必须量到位,不然没法儿上身。”平裁,一片式,一剪刀下去要从头到尾都合身,松紧有度,最考验裁缝的水平。
唐柏菲听不见这些话,她只能感受最敏感的地方挂着东西,后又听到自己发丝蹭着他西装,发出一点细小、却足矣占据耳膜的声响。更甚,能听着心脏砰砰砰的跳,她手心冒汗,从床面放在大腿间。鼻尖是清淡味道,不是香水,倒像是洗手液,干干净净的,傅程铭的鼻息悬在头顶,气流直往领口里钻,她缩了缩脖子,为掩饰什么,开了口:“你那天提到你爷爷了,对吧。”
“嗯。”
“他照片是不是挂在什么纪念馆呢。”她眼睛斜向上,试探着,看他打在眼下的一片阴影。
傅程铭把尺子往她脖子上绕,专注看藏在她发丝间的刻度,声线比她沉稳,“是。”
他指节不小心划过唐柏菲耳后的皮肤,她有点痒,不过一直忍着,“他很早就去世了?”
傅程铭用钢笔在某个刻度上画横线,之后,离开她身前,“大约五十岁。”
“为什么,生病了?”
纸面上数字齐齐整整两排,记好了,他把笔帽拧住,这才看到女孩子睁着两只大眼睛,不禁失笑,“据说是受刑太多,肺部受重创,最后窒息而死了。大概是45年往后,日本特高课还有一批留在中国,把毛巾蒙在他脸上,往上浇温水,这很毁身体,所以出去后,不过五年就到了肺癌晚期。”
唐柏菲张嘴片刻,又合上,不知道说什么。
傅程铭伸手,把纸给她,“你可以不和谭太太做朋友。”
“我还以为你要劝和呢。”
“如果一个人冒犯了另一个,只是道歉就可以要求那位原谅、成为好朋友,那欺负人的成本过于低了。”
譬如,我都向你道歉了,你怎么还不依不饶,你怎么那样小气,怎么得理不饶人,诸如此类,把原本她自己的错误,嫁接到别人身上,傅程铭说的没错,那样欺负人可太容易,我说你几句坏话,只要后续来道歉,就能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他的视线还停在唐柏菲身上,光线照着他一半侧脸,深邃的眼眸半明半昧,“总之,一切按你的意愿来,包括和我离婚。”
就如此坦坦荡荡挑明了。
唐小姐却不开心,要离婚也是她先提,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决定了?她想,大概是因为这个别扭,专门佯作特别开心,“好啊,我来定离婚的日子。那离婚后呢?”
“如果你有特别喜欢的男生,我可以和你父母一起把关。”傅程铭说完,手压门把,开了门,侧身示意她过。
她将手背到身后,双手揉着纸面,力度特别大,迟迟不肯上前,“你和我爸爸认识几年了。”
“将近十年。”
“那也不到十年,”唐小姐心里乱,望着门外那一片绿荫,眼睛有些失焦,“才十年你就想替我把关了,你想得美。”
唐柏菲将纸扔给他,“我才不会听你的。”甩下一句话,快步从他身前走出室内。
纸团打在傅程铭胸前,他接住,又看了眼走远的唐小姐,将纸展开、抚平,可惜无济于事,已经被揉得不成样子。
他没法,只好重新抄一份。
-
穿堂里刮着暖风,太阳挺刺眼。
唐柏菲快步走,胳膊能甩到太阳穴上,像是跟谁赌气。
轻描淡写的说离婚,十年就摆出长辈的姿态了?想做她干爹?门都没有!他倒是很大度哈,搞得这场婚像个笑话,她也像笑话,他自诩是大人,把她当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到最后,是小跑进屋里的。
她脱掉鞋子,自由落体式平躺在床上,双臂伸直,这么着甚至能听见心跳声,咚咚咚地,就在耳边。她脸颊也烫,贴着冰凉的床单也迟迟不降温,好像是刚才太阳在她皮肤上着了火。
卷起厚重的被子,把整个人裹在里面,膝盖顶住胸口,蜷缩起,就露出一点儿头顶碎发。
手机在耳边,唐柏菲拿起,给毛晚栗发了一条莫名其妙的话,[特别好,特别棒,我离婚以后喜欢谁,或者现在就喜欢谁,都和他没关系,反正傅程铭宰相肚里能撑船,就他成熟,我是小孩子,就他和我爸认识十年他算大人,我最讨厌装大人了,那我还和我爸认识二十二年呢,他是不是得叫我奶奶!]
打完字,扔了手机。
从今天起,她唐小姐要多个孙子了!
-
一直躺到天黑。
唐柏菲睡了好几觉,接连做着梦。再睁眼时,房间暗到不像样,浑身出汗,身后裙面和脖颈的头发黏腻着皮肤,她把被子蹬远,又冷。
莫名其妙睡这么长时间很难受,头闷,嗓子干。
想下床找水喝,却浑身软,懒得动。
侧躺着,双目无神盯住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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