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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被前任设成紧急联系人》 16-20(第6/8页)
话里话外都是说教的意味,颇为刺耳。
许天殊轻笑一声, 语气藏着明显的不悦:“不是我不想去,日程冲突了。要不您把会议改个时间?”
牵涉几个部门的会,说改就改?岑奕岩才不会折腾。当然, 他也知道她是故意这么一说。
“我先忙去了,回聊”,许天殊不给他回话的机会,手机被重新塞进包里。
路上行人少,街道安静,偶尔有车辆经过,发出几阵低沉的引擎声。她紧攥着车把手,蹬车的动作慢了几拍,脑子忽然变得乱糟糟的。
到家时,许天殊看到岑奕岩给她发了消息,内容莫名其妙:“我是你什么人,跟我闹脾气?”
闹脾气,很明显吗?
回想自己刚才的语气和态度,只能说不太恭敬,但完全没到发脾气的程度。
许天殊洗了澡,用上了新买的升降桌,敲完下期节目的文稿后,眼看过了十一点,才拿起手机不卑不亢地回道:“没有,您误会了。”
到了周四,她还是去参加了需求评审会,从实用性的角度考虑,旁听确实能加深对业务的理解,突破当前的能力局限。
去之前,她给岑奕岩发消息:“岩总,我下午的时间空出来了,还能去旁听会议吗?”
他回了个“1”。
许天殊到会议室时,产品和技术组已经有几个同事在场了,看到她一运营人员进来,第一时间怀疑她走错了。
“同学,这间会议室被我们订了”。
“是的,我来旁听”。
开会这事说不上有多机密,但互联网人对信息流动天然敏感,尤其是牵涉项目排期、资源分配的评审会,默认只限相关同事参与。
那位男同事眼神疑惑又警惕,朝她看了几秒,前端组有位女同事见状,主动帮许天殊解释:“是岩总带的培训生,来旁听学习。”
气氛微顿了一拍,产品同事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最后点点头,语气平和了几分:“噢,那坐后排吧。”
“谢谢”,许天殊抱着电脑穿过会议桌,找了处不显眼的靠墙位置坐下。
刚才帮着说话的女生是上次“拼车”坐她旁边的那位,许天殊认出来,路过时,朝她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业务评审会涉及多个团队,原以为会枯燥冗长,许天殊特地带了电脑来,打算听听就好,没想到一脚踏进了博弈战场。
除了前端和产品,还有设计、后台几个团队的同事参与,十多个人坐满了长桌,轮番发言,来回拉锯,莫名有种压迫感。产品团队坚持要推新版首页,前端组分析了技术实现的复杂度和潜在风险,话里话外透露着“这活不好干”。
会议室里气氛紧绷,彼此都在说服对方,但谁也不让着谁。
许天殊大脑跟着运转起来,在笔记本上记了密密麻麻的术语,听不懂的,现场查起了资料。一直知道产品和运营是有壁的,现在坐进评审会里,才意识到这堵墙有多厚。
投影仪展示着产品经理做的视觉稿和用户动线图,她光是看着就觉得脑子打结。
当初实习时,她曾在产品和运营之间犹豫过,差一点就选了产品。现在想来,幸好没选。她的文科脑袋,做策划可以,画原型图绝对犯晕。
岑奕岩全程在现场,发言不多,但句句击中要点。
中途他出去接了个电话,再回来时,目光扫过会议室,在后排的许天殊身上顿了顿。他眉心微微拧着,神色不变地回到座位——后半程话变少了,明显有些走神。
会议不到两个小时就结束鞜樰證裡了。产品团队似乎还要内部讨论,几人留在会议室没走,许天殊跟着大部队一起离开。
她刚走出会议室,就听见有人喊她:“许天殊,你过来一下”。
岑奕岩的声音很好认,低低的,语调没有起伏。许天殊脚步一顿,回头看,他正站在门边,一手插兜,另一只手垂在腿边,指尖轻敲着手机边缘,似乎是特地在等她。
“还有事?”她怔了怔,挪着步子过去。
岑奕岩没回话,径直往自己办公室走,默认她会跟上。
又来到他的办公室,许天殊甫踏进门,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桌角——咖啡杯不见了。她心里咯噔一下,站在原地愣了两秒,胸口泛起一股没来由的失落感,像被人踩了一脚。
岑奕岩从旁边移了把椅子,说了声“坐”,随后一掌将门推合上。
“听完有什么感受?”他边说边回到办公桌前,坐在许天殊对面。
许天殊强迫自己把目光聚焦到正前方,不去看多余的地方。几秒后,她吐出几个字:“有些地方不太懂”。
“正常”,岑奕岩说着打开电脑,在键盘敲了几个字,随后单手撑着下巴,目光专注看着屏幕,像在思考什么,片刻后,他停止了动作,抬眼看许天殊,问:“你希望我在什么方面能帮到你?”
额…许天殊愣了一下,对这个问题毫无准备。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脑子飞快转动,回忆着HR在培训会上讲过的集团对储备人才的期待。
办公室安静得只剩下主机运行声,屏幕的光打在岑奕岩的侧脸,映出线条分明的鼻梁和下颌,他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是在思考,又像在等待她的回答。
半天后,许天殊挤出了几句话:“具体的话…我比较想讨教一些能力提升方面的经验,比如如何培养自己不具备的能力,是强迫学习还是激发兴趣…”
“别勉强”,岑奕岩打断,又重复了一遍:“不擅长的东西不要勉强”。
他顿了顿,继续说:“你后续是想做业务还是升管理,明确好了方向吗?虽说这两者不冲突,但人的精力毕竟有限,不能既要又要,否则鸡飞蛋打,什么也做不成。”
不知怎么地,许天殊在这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像是故意在点她。她问:“您觉得那个更有前途,我比较务实,想趁着年轻多攒点养老金”。
“那你转行吧,运营的收入天花板也就到这了”,他看了她一眼,直白地抛出这么一句话。
许天殊抿嘴,故作认同:“我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岑奕岩却不依不饶:“有想尝试的方向吗,转码、产品,还是换行业?”
许天殊摇头,不知是在敷衍他,还是真没想过。
岑奕岩盯了她两秒,忽然问:“你为什么找我,咱们业务不重合,我教不了你东西,也给不了有用的建议。”
许天殊能说是病急乱投医么,不能。
她搬出场面话,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真诚:“您工作能力强,处理事情很有一套。我希望能学点方法论,比如思考问题的角度、日常的决策逻辑和工作习惯这些,会挺获益的。”
太官方了,相当于什么都没说。
岑奕岩没看她,忽然平静地扔出一句:“以前学的还不够么?”
话音落地,空气凝固成了冰。
许天殊愣了半晌,才不急不缓地回到:“年代久远,我记不太清了。说回现在,咱们确实不在一条业务线上,但现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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