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和怨夫破镜重圆了: 3、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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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绯红的圆领袍?

    祈冉冉顿时一愣,脑中冒出的第一反应是褚承言穿着官袍来天师府撒什么野?

    就算那混账私下里与郑皇后同为一党,明面上又师从尚书右丞林大人,可喻长风若真想发难,林相连带着整个政事堂都尚且需得卖上三分薄面,更遑论褚承言如今的官阶不过只是个四品的礼部侍郎。

    况且在她前世的记忆里,褚承言今日也并未到访天师府。

    难不成是因为今生的她晚了些时辰,惹得褚承言生出疑心,继而构计出什么新陷阱等着让她钻?

    思及此种可能,祈冉冉的面色一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天知道她有多想一刀宰了那混账,但如今这节骨眼上,褚承言手中已经有了不少她与玄羽军的来往凭证,一旦她二人直接闹翻,褚承言再倚着这凭证告她一状,届时,莫说规避三年后的灭门灾祸,她们俞家人只怕今载就得尽数全交代了。

    那厢的奉一已经在请示喻长风是否需要将这不速之客赶下山去,祈冉冉回过神来,急忙赶在喻天师出声之前插话道:

    “不必劳烦天师府的人了!”

    她顺手将和离书塞给奉一,转而又冲喻长风和煦笑笑,

    “天师大人行个方便?此事就让我自己解决吧。你放心,我现在立刻就下山处理,绝不让天师府丢一分脸面。”

    喻长风的手原本还搭在她手腕间,“下山?”

    他眸色复又转冷,手也跟着收了回来。

    祈冉冉没觉出半点不对,意识到他松了手,便自顾自地将衣袖放下,“嗯,现在就走。”

    她一面说着,揣着个‘早去早回’的念头,一面已然快步往廊头处行去。

    ……

    不过撩个帘子的功夫,方才还口口声声说要一起用早膳的人就已经不见了踪影,喻长风垂眸看一眼自己尚带余温的手指,唇角嘲讽一扯,提步就往相反的方向走。

    廊外候着的恕己则终于像阵风似的跑过来,顶着一脸的忿忿不平,压低了声音同奉一嘟囔,

    “瞧瞧,这就是将咱们公子浑当作傻子来玩呢,方才还言笑晏晏地关心公子,结果一听见那位来了,头都不回就下山去了。怎么?怕咱们欺辱了那褚承言?真当天师府的人都和她一样不讲道理呢?”

    他怨气冲天,余光瞥见奉一手中的和离书,嘴比脑子快,不怕死地又补了一句,

    “快将这东西收好吧,这可是人家打了咱们公子才换来的宝贝。你别看她当下走得潇洒,我敢打赌,左不过今晚,她必定就会再回来天师府,取她这份和离书!”

    ……这话完全算得上僭越了,奉一原本还在默默听着,闻悉登时眼皮一跳,反手捂住恕己的嘴让他住口,又借着宽大袖摆的遮掩偷偷去窥走远的喻长风。

    万幸,天师大人脚下未停,背影犹然沉肃稳静,也不知是完全没听见,亦或丝毫不在意。

    奉一于是松出一口气,转而又一脸为难地晃了晃手中的烫手山芋,“说正经的,这东西究竟要如何处理?总不能真……”

    喻长风的声音就在这时凉飕飕地传了回来。

    “将外殿的竹舍整理出来,把和离书铺平整了放进去。”

    低沉的谕令遥遥裹在风里,语气朦朦胧胧听不大清,所述之言倒是明明白白的冰冷无情,

    “以及,赌为大忌。”

    “恕己,明日起加一节早课。”

    ***

    天师府的门禁并不森严,最外的山门殿也不过仅有两名弟子传告看守,只是奈何天师大人声名赫奕,哪怕是皇亲贵戚造访登门都需先递拜帖,鲜少有人胆敢擅闯的。

    褚承言自然也不例外,祈冉冉顺着原路纵马回返,尚未抵达山门殿,便已远远瞧见了那人下马立候的端正身影。

    褚大人禛圣六年探花及第,自入仕始起便贯是一副瑶林琼树的君子貌相,即便此刻伫于巍峨华表之下,通身气度也依旧温雅,半点不显低微。

    但祁冉冉却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便深深皱起了眉头。

    难怪奉一方才会刻意强调‘绯红的圆领袍’,韶阳公主心思不在风月上,一时竟然没能想到,不仅四品以上官服是为绯红,新郎官迎亲时候的喜服也能是红的!

    更何况这人不仅华冠朱袍,骑来的马脖子上还挂了一朵赤红的芍药花。自己昨日的和离风波本就闹得沸沸扬扬,他今日再推波助澜地来上这么一出,还当真是唯恐这事给她招致的影响不够大。

    眼见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守门弟子都已隐隐对她目露鄙弃了,祈冉冉纵马扬鞭,赶在褚承言迎上来之前一鞭抽掉了马脖子上的红芍药。

    啪!

    鲜妍芍药囫囵坠地,褚承言欲扶她下马的动作一顿,却是很快便笑起来。

    “冉冉。”

    与清冷肃然的喻天师不同,褚大人在面对她时,眼里不论何时都带着股润泽温驯的可亲情绪,当下微扬起头,淡色的瞳孔里就此含了些煦暖艳阳,愈发显得眉目和顺,与唇边浅笑相得益彰,

    “和离书带好了吗?我陪你去请旨改册。”

    祈冉冉冷眼看他假以辞色,察觉到他回望过来,又强迫自己隐去眸中恨意。

    “没有。”她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撩起衣袖露出红痣,将不久前应对喻长风的那番说辞重复了一遍。

    待言毕之后,她又悠长喟叹,神情惆怅憾然,却是冷不防将话头调转了个方向,

    “对了,我近来与玄羽军的来往书信,都还放在你书房的暗阁里吗?”

    受黄金‘护身符’庇护多年的并非只有祁冉冉一人,先皇后俞瑶当年曾将所谓的‘金铤密钥’一分为三,另外两份则交给了自己的胞妹与甥女。

    且通年之中,俞姨母,俞表妹与祈冉冉三人里须有至少一人以特殊方式向金铤的看守人传信,否则,这份势必会引起大雍朝货币动荡的资产便会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流入集市。

    这也是为何在朝局稳定之时,哪怕郑皇后对那黄金再寤寐求之,对于祈冉冉与俞家人,她也只敢‘监视管控’,而非‘威逼迫胁’。

    但也正因如此,自从俞瑶薨逝之后,祈冉冉身边的眼线就再没断过。

    她自己亲信少,又免不得需要个替她跑腿的聪明人,久而久之,褚承言那处便难免留下些痕迹。

    许是话题转得太快,褚承言闻言一愣,一时竟没能反应过来。

    “什么?”

    他原本还想去抓祈冉冉的腕子,听见这话却是身体一僵,伸出的手也连带着停在了半空中,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冉冉,你还不信任我?”

    迟滞的右手再次前伸,褚承言抿了抿唇,“先让我看看你的手腕。”

    “无妨。”祈冉冉蹙眉避开他的触碰,随手将衣袖放下,“我不是在怀疑你,况且较之身体异象,眼下更令我烦忧的是另一件事。”

    “毕竟此番我没能依照约定与喻长风改册和离,自然也就拿不到你在韶关粮库的调用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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