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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驸马愚蠢但实在貌美》 90-100(第8/19页)
唱戏,意在老夫。”
“有时间把该处理的东西都处理干净,拖了这么些年,屁股都没擦干净。”
第95章
一周后, 月刊小报上裴朔风头不减,但凡期刊,裴朔必居首位。
京中对驸马抛妻弃子的传闻纷纷, 有人说裴朔必死无疑, 也有人说琼华公主力保裴朔。民间热度很高, 甚至还有赌坊押注者。茶余饭后全是对于裴朔的愤恨和对柳心柔的可怜。
阎文山再来探监, 仍是带了一桌子好酒好菜。
桌上的鸡腿按裴朔所说炖的更烂了些,猪头肉也拌了新的料汁,米饭煮的粒粒分明。
裴朔拿起筷子率先尝了一口, 眼睛瞬间一亮, 依旧没心没肺般的,“阎大人, 你家厨娘手艺有所精进。”
阎文山不语,静静看着他吃饭。
眼看着他吃得差不多时,他才低声出口, “桃水村金矿竣工,荒山坍塌,近万人被活埋。”
如平地一声雷, 裴朔吃饭的动作瞬间顿住, 喉间未咽下的食物如鲠在喉,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阎文山,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颤抖着,连手里的筷子都拿不住似得,哗啦一声滚落在地上。
“楚护卫卧底金矿, 昨日金矿竣工,军队撤离,临走前将工人全部活埋, 数万工人命丧金山。”
饶是阎文山一生破案无数,神鬼牛蛇滔天冤案,桩桩件件也不曾见过这等大案。
那可是数万条活生生的人命。
当牲口似得劳作数年,好不容易要熬出头,最后被生生活埋。
刹那间,裴朔只觉脑中嗡鸣作响,只循环着[数万人命丧金山]这几个字如同诅咒般,在他脑海中疯狂循环。他踉跄着想要起身,双腿却像灌了铅般沉重,身子一晃,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阎文山要去扶他,却被裴朔死死抓住衣袖,那力道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裴朔嘴唇剧烈颤抖,许久才哽咽出声,眼圈通红般盯着阎文山,“数万人命,他们怎么敢的啊?”
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愤怒,泪水几乎夺眶而出,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手指几乎要将阎文山的衣袖抓烂。
阎文山叹息一声,“楚护卫只来得及护送部分工人逃离金山,如今身负重伤流落在外,音信全无,郭祈为销毁罪证,竟犯下此等滔天大罪,我定饶他不得。”
说到这里,阎文山也是愤愤不平,历朝历代,纵有作奸犯科者,却也没有活埋数万工人的先例,郭祈之罪,万死难尝。
“阎大人……”裴朔终于哭出了声,整个人俯伏在地,脸埋在稻草堆前,“你救救他们,你救救他们啊……你不是在世青天吗?你救救他们……”他绝望地哽咽着,想要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阎文山身上。
“阎大人,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我心存猜忌非要试你一二,是我做事拖泥带水直至今日。”
“崔先生……我对不起你,我有负先生所托。”
他哭着跪在地上,浑身剧烈颤抖,泪水浸湿了稻草,他以为金矿那么大还要再挖几年才能竣工,他以为郭祈顶多是撤兵丢下那些人不管,他以为他来得及救下金矿数万工人……
如果他早日将事实相告是否能救下他们,可他又实在害怕阎文山会是下一个李溪之。
阎文山看着眼前因为自责到崩溃的裴朔,拳头紧紧攥起,指节泛白,忍不住安慰一番,可又不知从何说起,他口生百辩,只会怼人,却不会安慰人。
“今日我将亲往梧州,动身之前,我想着先来见你一面。”
“崔舟和李溪之长子已动身进京,公主殿下派人贴身护卫,姚心柔母子和柳二郎现在府衙被我重兵守卫,你不必担心。”
“我欲先送你回公主府暂避风头,有殿下保你,当无恙矣。”
裴朔却终于抬起头来,通红的双眼布满血丝,指尖沾满稻草,他似是已经收敛了情绪,双手交叉朝阎文山一拜,“我向大人赔罪,我需留在牢中,否则大人危矣。”
阎文山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如果贸然把裴朔放出去,定然会引人惊觉,到时候郭氏定会发觉阎文山在查桃水村一案,阎文山可能会步李溪之后尘。
“请大人为万民请命,诛杀郭党。”
阎文山动了动嘴,抬手将他扶起,“我食民禄,自当为民请命,更要救黎明于水火之间。”
阎文山说罢拂袖要走。
“那如果大树腐朽呢?”裴朔突然喊道。
阎文山半只脚已踏出牢房,听闻此话,微微回头,“那便换一棵能庇护天下的树吧。”
裴朔忽而笑了。
至此,他们和阎文山才终于算是站在一条路上。
桃水村金矿一事,武兴帝未必不知。否则东郊猎场别院的银子从何而来?他要修建别院,他要春赏花夏游湖秋狩猎冬看雪,他要大权在握,他要退兵求和,唯独不顾黎民死活。
“阎大人,再帮我个忙吧,帮我去一趟国师府,就说替您夫人腹中之子求一名字,她会明白的。”
阎文山应下。
牢门再次落锁。
阎文山当日离京,没有惊动任何人,只一顶小轿及随扈几人,直接进了梧州境界。
直至两日后,郭相仪终于得到了消息,且信上说阎文山出了京城直奔梧州沅陵,郭相仪大怒,在府中骂了阎文山半日。
管家郭盛缩着脖子候在门边,大气都不敢出,郭祈身上的伤还没好全,缠着绷带跪在堂前,郭相仪突然抓起案头的青瓷笔洗,狠狠砸向了出去。
“阎文山这老贼专和我作对,他害我胞弟子侄,我还没找他算账,如今又查到了金矿头上。”
“伯父。”郭祈膝行两步,“伯父莫恼,那阎文山不过是个文臣,待侄儿找人在路上……”
他以手做刀在脖间一横,眼底狠辣之色毕露。
只是他话没说完就被郭相仪气得一脚踹在他胸口将他撂倒在地,“你以为阎文山是谁?他娶的是郡主,半个皇亲,他无故死在路上,你是要挑起诸侯纷争吗?”
郭相仪气得转身坐下喝了两口茶顺心,“你确定金矿的人都处理干净了?”
郭祈立马道:“伯父放心,侄儿已全部处理干净,只是……”
“只是什么?”
“有一只老鼠逃出去了,侄儿正加派人手寻找,一定不会让那楚曜活着进京。”
郭相仪嗤笑一声,“你还是尽快把几年前的老鼠解决干净吧,省得再过几年,老鼠变老虎,将你我吃得个干干净净。”
郭祈垂着头,“我本以为他就是个乡野村夫……”
郭相仪声调突然拔高,气道:“那乡野村夫现在做了驸马,拿了我三分金矿,他还联合阎文山,害死你父,如今又要将我也拉下马来,要不是你当日做得不干净,岂会落到这个地步?”
郭祈垂下头有些委屈。
他哪里想到一个普通的村野竖子,不仅从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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