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愚蠢但实在貌美: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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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衡!你上!”

    霍衡往后退了几步反挪至裴朔身后,“你不知道,老太太骂起人来我八辈祖宗都不敢惹她,你嘴厉害你骂回去。”

    裴朔又退,“我只敢骂文官,我也惹不起泼妇。”

    俩人越退越远,眼看着就快退出府门去了,老太太提刀已至。

    “好啊!又是你们两个,呸!狗屁的驸马爷平日里靠着个娘们作威作福,人家敬你是个驸马爷,我看你就是狗屁,哪天皇帝不高兴了,别说你家的公主,就连你的脑袋也得砍了。”

    裴朔:“……”

    她攻击性也太强了吧,她连公主都敢骂!

    “还有你,没一个好东西,靠着你家曾祖父打下来个家业,你那个爹整日里游手好闲的,文不是文武不是武,娶了个继室,一天到晚哭哭啼啼的,一家子的福气都叫她哭没了,这么大的小伙子叫个娘们欺负得有家都不敢回,废物!”

    霍衡一摊手,望向裴朔。

    这老太太就是攻击性这么强,虽然她骂人,但是霍衡很乐意听她骂人,因为她不止骂他,还骂他爹骂他后娘,他骂不过就爱听这老太太骂人。

    裴朔咽了咽口水,试探性地喊道:“伯母……”

    “我是你哪门子的伯母,你那伯母在坤宁宫坐着呢。”

    裴朔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两个人平日里在京城仗着点家里的势作威作福的,这会儿低眉顺眼跟个鹌鹑一样不敢说话。

    霍衡瞧着裴朔一张脸快憋成了猪肝色,忍不住偷偷笑出了声,这笑声顿时吸引了李老太太的注意力。

    “你笑什么笑?”

    “我没笑,不敢笑。”霍衡虽然这么说却笑得更欢了,肩膀一抖一抖的瞧着憋得很难受。

    裴朔站在这儿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上学时期和班里的刺头一块被班主任逮着骂。

    “伯母……”霍衡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两三步膝行抱住了李老太太的腿,随后就开始哭诉,“伯母,我马上就要离京从军,这一走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你说我这万一……”

    他一边嚎叫一边朝裴朔使了个眼神,裴朔也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爬过去抱住老太太另一条腿,“伯母啊,你说万一霍衡他呜呜呜……他要是有个万一,李观都见不了他最后一面,他往后该有多痛苦啊,你也不想他这么痛苦吧。”

    霍衡接着发力,“就算我死了我都死不瞑目啊,我见不到李观,我的魂儿都得从外头飘回来,伯母你晚上要是瞧见我的魂儿可千万别害怕,我绝对不乱溜达,我也就去您床头站一站,在府上哭一哭……”

    李老太太实在被他俩哭烦了,她的两条腿被人死死抱着动弹不得,她抬了抬跟灌了铅似得,实在没办法只是松口道:“只有一个时辰。”

    俩人闻言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伯母放心,我们今天只谈风月不喝酒。”

    话音刚落李老太太的视线就落在了霍衡胸前抱着的两坛酒上,裴朔立马把霍衡和酒挡在身后露出一个傻笑。

    俩人被小厮引着进了李观的院子,这会儿李观正把书搭在脸上,整个人躺在椅子上闭目沉思,听见声响他立马坐直身子将书放正佯作读书。

    “李观!”

    “李观!”

    然而熟悉的叫喊声却让李观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拉开书房的门,却见院落昏黄的灯光前一个人抱着两坛酒,另一个人则跳着朝他招手。

    “你们怎么进来的?”李观不解。

    提到这个问题,两个人支支吾吾地对视一眼谁也没好意思提他俩是哭进来的,还是裴朔率先道:“我可是状元郎,我当然是舌战群儒。”

    霍衡也来了底气,“我可是未来的大将军,我自然是打进来的。”

    李观点了点头。

    明显不信。

    他自己的母亲他再清楚不过的,软硬不吃,谁也不能说服她,今天晚上这两个人能进来,想必是花了很大的力气。

    “快快快,我和霍衡趁着店家打烊来买回来的两壶桃花醉,给霍衡送行。”

    “裴怀英!你别说的我跟要死了一样。”

    “你在我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

    “李观你说说他,我好歹比他年轻两岁,怎么着也得死他后头。”

    “那不能,祸害遗千年,我这个人得活一千年。”

    俩人吵吵嚷嚷的叫冷清的小院一下子有了人气,霍衡自来熟地从李观房中取了三只酒杯,屋檐廊下,霍衡倒满三杯酒。

    “来来来,就先敬今夜月圆。”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朱瓣漫过黛瓦倾泻,赤玉红墙悬瀑,只听得好友一笑忘忧,笔墨又写下诗篇,寒枪一点出龙,花前月下映出一首风流。

    霍衡道:“李观,你猜我俩刚才干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裴朔附和,“就是!说出来你得给我们俩磕一个。”

    李观抬了抬眉眼。

    却见霍衡从怀中取出一物,定睛一看,李观顿时惊道:“牙牌?你们怎么拿到的?它一直带在母亲身上。”

    裴朔抛着扇子玩,“自然是从你家老太太身上拿的。”

    要不是霍衡眼尖看到了老太太腰上挂着的李观的牙牌,又瞬间冒出那种不要脸的计策来,他俩也不可能得手。

    霍衡道:“我今晚就要远行,现下城门未关,你坐船南下,我纵马北上,一举达成夙愿。”

    “好!”李观突然抱着坛子里的酒一仰脖喝了个干干净净,随后一擦嘴进了屋,很快他出来的时候肩上就多了一个包袱。

    “我早就收拾好了行囊,雍州我势在必行。”

    仨人说干就干。

    然而李观院子的墙实在是太高,李老太太又杜绝了一切能翻墙的手段,三个人只能叠罗汉似得,霍衡站在最下面,裴朔中间,李观爬在最上面。

    李观先从袖子拿出糕点将那大耗子引开,随后一翻抱住墙头坐了上去。

    “我娘……”

    李观眼睛瞪得很大,“我娘在墙头放了针。”

    裴朔、霍衡:“……”

    果然最毒妇人心。

    衬着月色和火折子李观小心翼翼地将那些针挨个拔出腾出一个空间来,这才拉着裴朔上来,随后霍衡后退猛跑几步踩着墙皮一个跃起,两个人眼疾手快拉住他也坐了上来。

    月光洒落在墙头,三个人突然笑了起来,可能即便多年以后或垂垂老矣他们再想到今晚仍然会笑出声来。

    裴朔忽然想到:“明天早上老太太来找我要人怎么办?”

    霍衡道:“反正我今晚就走,和我没关系。”

    李观:“你可以装傻。”

    裴朔:“……那我一个人担着吗?她不会到公主府门口骂一天吧,公主会弄死我的。”

    霍衡:“也有可能到侯府门口骂,我一想到那个场面就高兴得睡不着觉。”

    李观:“那劳烦你给我娘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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