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愚蠢但实在貌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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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眼睛竟是涌出几分泪水来,嗓音沙哑,“回驸马爷,我也不知自己是人是狗。”

    白泽蹲在旁边戳了戳那金毛犬,“看着明明是狗嘛。”

    裴朔折扇一抬,“你看他的眼睛,像人像狗?”

    白泽看去,却突然倒吸一口冷气蹲坐在地,“你……它他……”

    那金毛犬一直眯着眼看不清眼睛何状,只是待它睁开时,那双眼睛又圆又黑,乍一看毫无破绽,可细细看去,却像极了人类。

    不多时,元宵回来,“二爷,那道人被我关起来了。”

    裴朔扇子在手中一下一下敲着掌心,这下事情难办起来了。直到今日他才想起来今夕何年,北祈出过一件轰动全国甚至周邻各国的大案——狗人案。

    这个案子也是真正让阎文山名声大噪、闻名于世间的大案。

    有人贩子拐走幼童、少女,以热油浇之或以全身割下细细小口,披上动物皮,以采生折割之术,残忍之度可想而知。

    “小白,阎文山最近在做什么?”

    白泽道:“二爷一直叫我注意着阎大人,听说前几日贡院失火,圣上大怒,着阎大人破案。”

    元宵不解,“贡院怎么突然失火了?”

    裴朔眯了眯眼,只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上元节皇帝才说要重翻科举试卷,怎么这个节骨眼上就失火了?莫非有人有意为之?这科考该不会也有蹊跷吧?

    “小满有消息了吗?”

    “没有。”

    裴朔一颗心几乎沉了下去,如果小满真的是被人贩子拐了去,在这个节骨眼上搞不好可能……

    “不能等了。”他语气顿了顿朝小白耳语几句,“你按我说的办法将阎大人引出来,元宵你牵着他……”他顿了顿,指向那不知是狗还是人的金毛犬,“带着他,我们去找阎大人。”

    历史上狗人案是由阎文山破解,如果阎文山能早日破了狗人案找回那些孩子,或许小满就有下落了。

    *

    公主院中

    周遭无人,谢蔺难得换了一身男装,那抹红色似火似血,衬得他的肌肤愈发莹白如玉,像是上好的羊脂玉染上了一朵红晕。

    乌亮的青丝蜿蜒铺散开来,脑后用一根墨色赤金玫瑰发簪挽起,坠着的红色发带随风飘着,衬着额间一点朱砂,似神似妖。

    眼前棋局胜负未分,那双漂亮的眼睛流转,挽袖落子。

    “驸马爷发现了猫腻,现在要带着那狗去找阎大人。”

    谢蔺正在练剑,闻言有几分不解,“驸马对阎大人倒是情有独钟?阎文山那里查得如何?”

    “阎大人传信说这伙贼人和江南水匪恐怕是脱不了干系,他近日勘察贡院失火一案时,意外发现户部文书有篡改的痕迹?有人伪造户籍。”

    谢蔺擦拭着手中的剑,“拐卖人口,伪造户籍,假造卖身契,如此一来拐走的人口摇身一变就有了新的身份,真是一手好算盘。”

    那些丢失的流民多半为黄河水患逃难来的,无户籍文书,无身份证明,无亲无故,即便是被贼寇掳走也无人报案,无报案者便无失踪人口。

    再给失踪的人做一张假的奴隶户籍,谁还分的清他到底是谁?

    “先前不是说有姓费的管事吗?可有眉目。”

    “阎大人说户部侍郎魏儒的姻弟便姓费,此人有个儿子唤费琢,常年跟在郭琮身边,算是个伴读。”

    经彩云这般提醒,谢蔺终是想起他同裴朔第一次见面是在某个席宴上,那郭琮故意刁难要裴朔饮酒投壶,郭琮身后跟着的那个便是费琢。

    “本宫记得户部侍郎的母亲何氏,远远算起来还是丞相大人的表姑。”

    彩云道:“何氏的母亲和丞相的祖父合着一个祖父,算是两房的堂兄妹,只是丞相的祖父、父亲均已亡故,这门亲戚认不认还算另说呢。”

    “怎么不认呢?要是不认魏儒是怎么坐上的户部侍郎位子的?朝中也不能尽是郭姓。”

    谢蔺把玩着手中的棋子,嘴角却是轻笑一声,带着冰消雪融间的一丝肆意,“天下大乱,不久矣。”

    突然,外头翻进来一个人,项,“公主,出事了,驸马爷……丢了!”

    哗啦——

    余袖扫去,整座棋盘都乱作一团,先前黑白子的布局与谋划通通落了空。

    第57章

    时间倒退半日

    裴朔在月桂楼包间等候, 指尖不断拂过那金毛犬的背上,试图找出一丝蛛丝马迹来,然而那狗皮披在人身上却是严丝合缝, 几乎找不到缝制的痕迹。

    不多时, 外头多了一道敲门声, 裴朔闪身躲入珠帘后, 手中折扇轻摇挡住了半张脸。

    门被推开,白泽率先进来,后面跟着的赫然是阎文山, 以及阎文山的两个护卫。

    “不知是何人非要将阎某请来此处?”阎文山语气很冲, 他身后两个护卫鼻青脸肿的,对比白泽脸上也有半块红肿, 可见进行了不小的争斗。

    裴朔自然是不知道白泽用了何等强硬的手段才把人请过来的,流苏帐内裴朔压低声音,“阎大人, 我有一物,请阎大人辨识。”

    元宵抱着那条金毛犬将它放在桌子上,珠帘帐内裴朔又道:“阎大人上元夜也曾见过此物, 不知阎大人以为它……是人是狗啊?”

    阎文山眼睛微眯, 透过珠帘帐试图探出对方身份, 然而对方只留一个背影,不过对方既然提到上元夜想必也是官宦之家,端看这派头富贵,定然不是普通官宦。

    “阁下既然心中存疑, 为何不直接报官,反而用此等手段引下官前来?”

    裴朔依旧未转身,“此事诡异, 我不愿牵扯其中,听闻阎大人乃阎王转世,断人间奇案,想必定能破解谜题。”

    历史上的狗人案牵扯甚广,公主和他身份特殊,如果被牵连很可能引起皇帝猜疑。公主本就身处不易,他不愿公主冒险。

    阎文山坐于桌前朝那金毛问道:“你既能吐人言?可会狗吠?”

    那金毛呜呜咽咽了半天,最后沙哑着嗓子垂下了头,“大人,我不会。”

    “那你可还记得自己从前是何方人士,姓甚名谁?”

    金毛犬摇了摇头。

    那双眼中蒙出一层水雾。

    “你是何时跟随那妖道四下卖艺?”

    “从我记得起,已经有半年。”

    “除你之外,是否还有其他受害者?”

    金毛点点头头,“大人,两个月前道长身边多了一只狗熊,和我一样口吐人言,不足半月它就死了?它的尸首就埋在城郊林子里。”

    “你可能带路?”

    “我记得路。”

    裴朔坐在珠帘之内,面前香茗袅袅,手中的红梅踏雪折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最终还是忍不住提点道:“阎大人,近日府衙之内可有报案?”

    “并无报案。”

    “那是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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