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成双: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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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宣德县衙役的令牌在田间被农民捡到,当时来不及仔细审问,但现在来看,不能排除是有人故意偷盗令牌,嫁祸县官,从中挑拨生事。”

    林佩道:“据说当地……”

    陆洗打断道:“我的人已经查出些眉目了,我来说。”

    林佩顿了一下:“好。”

    陆洗道:“近日有一伙齐东来的游学之士在宣德县附近活动,白天参与文社与名士交流诗词文章,晚上偷摸行动,其中有一两个常入户行窃。”

    尧恩道:“抓了吗?”

    陆洗道:“抓了,搜出五、六套仿制的官服,拷问之下,得知就是他们假扮县衙官兵去捣毁农田,还偷了令牌扔到田间故意让农民捡到,由此嫁祸。”

    尧恩看向林佩,点了点头。

    贺之夏道:“两位丞相认为这件事和军火案有关系?”

    ——“一定有关。”

    林佩和陆洗异口同声。

    众人一惊。

    陆洗道:“这伙人现在平北府大狱关押,由张济良看着,但他们的头儿自尽了,只能审出事情是他们做的,审不出何人指使。”

    林佩想了想,道:“你方才说,这伙人曾与当地名士交流诗词文章?”

    陆洗道:“这既是掩人耳目的办法,也是刺探消息的渠道,文人在学府诗社相交,不会对彼此有很强的戒心,而这些人之中又不乏有与官府关系紧密的,就容易泄露机密。”

    林佩道:“文人相交讲究学派,他们自称是何人门下弟子?”

    陆洗道:“何人不清楚,但他们都谈论过一句诗——月照孤枕难成梦,心随征人去不归。”

    “是闺怨诗,又是齐东来的……”温迎捏着下巴思考。

    忽地他眼中一亮:“大人,会不会是研究澄心学的那帮人?”

    林佩嗯了一声,道:“明德会。”

    闺怨诗不是真写深闺女子的哀怨,而是前朝文人借女子的视角,暗讽君王不贤时局昏暗,表达自己怀才不遇的一种题材。

    林佩和温迎由此推断这伙人很可能来自齐东文社明德会。

    “明德会的社主叫洪玄,一直有些怪异言论,但因为他没有犯法,在齐东文人之中又略有名望,朝廷便没有干涉。”林佩道,“余青,这条线索我来查。”

    陆洗道:“如此就太好了,现在我详细说军火案,如有偏差,请尧尚书随时更正。”

    尧恩道:“你说吧。”

    陆洗道:“结合地方情形,我想出了三条路线,其一,对容易再次被盗的仓库严加布控,具体的,是位于河边又背靠深山的,用于中转物料的进出频繁的小仓库。”

    董颢拿起石头,在沙盘上标记出仓库的具体位置。

    晋北有六座,平北有八座,辽北有五座。

    “其二,主动搜寻他们制造火器的地方。”陆洗插上旗子,“具体的,是位于边陲市镇的冶铁署、伐木场附近的民间废弃作坊,西边是哈密沿线,东边是广宁沿线。”

    目标逐渐明晰,沿着疆界共有二十六城。

    尧恩道:“目前抓获的这几起都是因为货物过重过大引起门吏注意,在通关时被检查出来的,不清楚他们之前有没有分小批次偷运,运了多少。”

    林佩问道:“他们怎么就能轻易通关呢?”

    尧恩道:“一个是把军火压在箱底,表面铺些茅草遮盖,二个地方镖行和门吏熟悉,打点之后就放行也是有的。”

    陆洗道:“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三条线,查镖行,追买主和卖主。”

    尧恩道:“那帮人口风很紧,审了快一个月,只字不提上峰。”

    陆洗道:“他们有他们的行规,我们有我们的策令。”

    尧恩道:“是什么意思?”

    陆洗道:“货物出入关卡必经检查,宽严这把尺在我们手中,我们增派人手针对他们,有事克扣,没事也刁难,把整个池子的水抽干,逼他们自己把知情人交到岸上来。”

    三条路线拨开了笼罩着北方的迷雾。

    林佩听陆洗说完应对策略,尽管还在生气,心中不由又生出钦佩之情。

    陆洗这人,要么不接事,若是接了事则事必成。

    “以上三条,光凭布政使司是不够的,需要刑部清吏司去函按察使司,需要兵部调令下达都司。”陆洗点名道,“尧尚书,贺尚书,秦将军,破这个案子需要你们一起出力。”

    堂上气氛微变。

    几人神色各异。

    秦招先发问:“陆相,你不提我还不敢说,这些仓库都是什么时候建的,转运军用物料,为何我这个后军都督闻所未闻呢?该不会是工部为克扣军饷私自建的窝点吧?”

    董颢板下脸:“秦招,两位丞相为破此案不计前嫌,你还问这些话做什么?!”

    秦招道:“董尚书不要偷梁换柱。”

    陆洗道:“秦老将军问得好,这些仓库有的确实不该建,包括这起军火案的发生也都是我的责任,事后我会亲自处理,绝不推卸,给天下一个交代。”

    董颢皱眉,转身看向陆洗。

    陆洗视而不见,目光坚定:“现在,陆某人只有一个诉求,就是请大家相信我,相信工部和平北、辽北二省的地方官员,我们齐心协力,定能铲除奸贼。”

    闻远抱拳道:“来去明白,陆相真丈夫也。”

    贺之夏道:“林相你看呢,所说这三条线可行吗?”

    尧恩也没有发话,只等林佩的意思。

    林佩瞭向前方。

    风吹枝摇,堂外飘过点点柳絮。

    林佩缓缓吸一口气,做出决定。

    “阜国地大物博,不说三百支火铳,就是三千支三万支都造得出来。”林佩道,“但,似这种挑衅朝廷的行为坚决不能姑息。我们可以有不同的政见,但绝不可以被敌人利用然后互相消磨,若那样,四面八方的敌人一定会闻着味扑来撕咬,国家的气数也就尽了。”

    众人深受感动,再无异议。

    “知言。”陆洗道,“只要你在,阜国的气数就尽不了。”

    林佩道:“用不着当众恭维。”

    陆洗道:“你的确说得好,这个案子不仅要查,而且要彻底地查,声势浩大地查,查得他们无处遁形,查得他们心神俱灭,我看可以由尧尚书暂时兼任晋北、平北、辽北三省巡抚专办此案,我和董尚书与地方三司官员打好招呼,全力配合。”

    林佩点头,嘱咐尧恩道:“事出有因,陆大人对北方形势的了解比我深,你这次出任巡抚,凡事可以直接与他通信,不必经过我。”

    尧恩领命。

    面对这起突发案件,两位丞相搁置争议,在半天之内定下应对之策,为各部院立了榜样。

    *

    傍晚,凉风徐徐穿过后廊,携来一丝兰花香气。

    林佩和温迎坐在藤架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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